雲楚欣聽了大老祖的警告,臉色一白,她趕緊狡辯:“老祖,您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大老祖冷眼看着她,心裏對她失望之極,居然敢跟她裝糊塗打太極,他那麽好糊弄?
他冷聲道:“老夫有沒有誤會什麽你,你心裏清楚,老夫問你,你跟那叫雲楚楚的有什麽恩怨?希望你不要對老夫撒謊,若敢,不管你是不是族長的女兒,老夫都不會饒了你。
還有若是你敢對她下殺手,老夫一定會先殺了你,以絕後患。”
雲楚欣聽了驚呆了,不可思議的看着大老祖:“大老祖,您怎麽可以這樣對弟子,弟子怎麽說也是雲族之人,那雲楚楚不過是下界來的一個外人。
難道在您的心裏,弟子堂堂雲族嫡大小姐的地位還不如一個八竿子打不着的女修?
這是爲什麽,大老祖能否給弟子解惑,不然弟子死不瞑目。”
大老祖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什麽過分之處,反而對雲楚欣這般置問他,心裏十分的不舒服。
他冷冷道:“老夫問你究竟是怎麽回事,你又不說,竟然來質問老夫,還有你以爲,你父親到現在都沒有來問你,就是不責罰你了,老夫勸你,最好說出實情,不然休怪老夫不客氣。”
一個小輩,三番兩次的跟他杠,不将他的話當話。
雲楚欣心裏也鬼火起,這死老頭幹嘛老是維護雲楚楚,她就想不明白,這到底是爲什麽。
雲楚楚隻是一個下界的女修,跟這死老頭又沒有關系。
現在居然來質問起她了,她在下界的事情好說嗎。
雲楚欣心裏有火,但心思一轉,想到大老祖說的話,心裏糾結的不行,以她爹的脾氣,等有空了之後,一定會來讓她把事情說清楚。
她那天的行爲确實很失常。
雲楚欣後悔死了,不該做出那麽沖動的事情來,加入了太玄宗還好說,現在讓她進退兩難,當時她都完全忘記了這件事情的後果,腦子一熱就問出了口。
想想雲族對弟子的懲罰有多變态,她還是坦白吧,反正那事情也是發生在她昏迷的時候,又不是她本人到下界去做出的事情。
于是她道:“大老祖,弟子可以把和雲楚楚之間的事情告訴您,但是弟子告訴您了之後,您也得告訴弟子爲什麽要維護她?”
大老祖見她松了口,心裏才舒暢了一些,他點頭:“可以,那你說吧。”
雲楚欣看他一眼道:“其實也沒有什麽不好說的,大老祖知道弟子昏睡的事情吧?”
大老祖點頭,這事情在雲族誰人不知。
雲楚欣接着道:“弟子昏迷是因爲渡完劫有一絲神魂去了下界,投身在一個雲姓小修仙家族裏,在那裏雲楚楚是雲族嫡出大小姐,弟子在那是庶女……”
雲楚欣将她說成一個可憐的小庶女,一個被雲楚楚欺負的可憐蟲,壓根兒就沒有提起留着雲楚楚的性命是爲了要換取她的靈根,更沒有提起雲族上下都欺負雲楚楚那個孤女。
更沒有提她其實是爲了得到雲楚楚身上的空間,以及在五華宗的那些醜事。
反而把自己說得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在那樣的情況之下,她怎麽不可能恨雲楚楚,在知道她來了靈界後,自然是要找她報仇啊。
大老祖聽完之後,怎麽就不相信雲楚欣說的話呢,他倒覺得被欺負的人是雲楚楚,以雲楚欣的性格,不欺負别人都已經算是好的了。
不過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說白了就是兩人之間的私人恩怨,那雲楚楚也不是靈界的什麽人。
于是他道:“我不管你們誰欺負誰,既然是你在下界的事情,又不是你本人在下界經曆的事情,這事情就此結束,不要再揪着不放。”
雲楚欣嘴一撇:“那弟子受的委屈不是白受了嗎?”
大老祖冷哼一聲:“就你什麽樣的性子别人不知道,老夫還不清楚,受欺負的人應該是那雲楚楚吧,一定是她身上有什麽寶物是你觊觎的吧,在下界你沒有得到,現在還想殺她而得到吧?”
大老祖腦子瞬間像開了竅一樣,想到雲楚楚跟那大人之間的關系,身上肯定有什麽了不得的寶物,被雲楚欣給發現了,從而想殺人奪寶。
雲楚欣被說得臉紅一陣白一陣的,她的心思被大老祖就這般扒拉出來,饒是她是個臉皮子厚的人,臉也是說得火辣辣的。
雲族什麽寶物沒有,堂堂雲族嫡大小姐觊觎一個下界女修身上的寶物,說出去讓人恥笑。
殺人奪寶這事情不稀奇,可這麽堂而皇之的說出來,還是臊臉皮的。
大老祖一看雲楚欣那神态,心裏還有什麽不明白,他冷冷道:“不管那雲楚楚身上有什麽寶物,老夫再警告你一次,不要動她,那人不是你動得的。
知道爲什麽老夫如此袒護她嗎?”
雲楚欣咬着唇搖搖頭,在心裏将大老祖罵了無數遍,但表情卻是迫切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大老祖看着她這副模樣心裏就煩躁,趕緊說道:“你應該記得幾百年前我們聖裏的那些雷劫吧,那邊是她引來的雷劫。”
雲楚楚驚訝:“她,怎麽可能?”
那是金丹和元嬰雷劫啊,雲楚楚化神期不到就來了靈界,還在雲族聖地,大老祖在扯蛋吧。
也太荒謬了。
“哼,有什麽不可能,她身邊有一個大人物,你不知道吧?”
“什麽大人物?”
“什麽大人物,說出來要吓死你,仙界上面是什麽界面?”
雲楚楚睜大眼睛:“神界。”
大老祖:“你還知道仙界上面是神界啊,雲楚楚之所以能到我們雲族的聖地,是那神界的大人在幫她,他們在離開的時候,那大人就警告老夫,你說,你敢去殺她嗎,殺了她,整個雲族還能善終嗎,全部都會爲她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