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劉婉看到這大殿,心裏很不平靜,這原本是屬于她的家啊。
“兩位随我進吧,族長有請。”
引她們進來的弟子見她倆還待在殿外沒有進,便催促道。
心裏卻在吐槽,真是兩個沒有見識的人,連靈寶宮殿都沒有見過,他們劉族裏有好幾座呢。
兩人收回神識點頭,這才跟着弟子進入大殿。
大殿裏,劉族長坐在上首,見到兩人進來,他便走下來,隻是他的眼睛一直都停在劉婉的身上。
兩人還在外面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劉婉,見到她的容貌的時候,劉族長吃了一驚。
怎麽那麽像他的夫人?
這近在眼前了,劉族長覺得劉婉跟他夫人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一樣,隻是一個成熟一些,一個稚嫩一些,當然氣質也不一樣。
劉族長看着劉婉的臉,腦子裏在搜索他夫人娘家之中有沒有這女修,搜索一番之後,并沒有這樣的女修。
那這女修是夫人的什麽人?
難道是夫人在外面生的孩子?
這不可能啊,懷孩子生孩子壓根兒就不是凡人那般十月懷胎就能生下的,修士懷孕,懷個十年八年都是少的了,況且他夫人就沒有離開過他,上哪裏去生?
劉族長打消了這念頭,然後再仔細的看劉婉,這一看又發現她那眼睛跟他夫人的不像,這一看,又把他吓了一跳,那眼睛像極了他的。
劉族長百思不得其解,就那樣出神的看着劉婉。
“見過劉族長。”
“晚輩見過劉族長。”
見到劉族長這反應,餘姚和劉婉同時行禮,才把劉族長驚醒。
餘姚行的是平輩禮,劉族長是元嬰後期,與她是平輩。
而劉婉行的是晚輩禮,現在還是個小築基。
“啊,兩位快快請坐。”
劉族長回神,知道自己失态了,立即招呼兩人在茶幾上坐下,他坐在上首。
坐下後,劉族長招呼随侍弟子奉上茶和靈果。
随後劉族長看着劉婉問餘姚:“餘大小姐光臨鄙族,鄙族蓬荜生輝啊。”
餘姚客氣道:“劉族長客氣了,今日前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給劉族長說。”
餘姚立即進入主題,她得速戰速決,拿到東西好走人,萬一被劉族長知道她已經被餘族驅除,那她拿屁的寶貝,命都有可能丢。
“哦,是……”
劉族長說這話的時,他向殿裏的弟子們使個眼色,弟子們匆匆離去關了殿門。
劉族長又布了一個結界,預感餘姚說的事情與這女修有關,那就不能讓人知道了去。
他再看一眼劉婉道:“如果本族長猜的沒錯的話,你們二位前來,可是爲了這位小道友?”
劉婉聽了這話,死咬着唇,努力不讓自己失态,她向劉族長點。
早在見到劉族長的長相時,她就可以确認,這劉族長一定是她的親爹,隻是在沒有确認前,她不能亂了方寸。
大家族的孩子,不是說是就是的,沒有那麽簡單,更有不慎,對方直接殺人滅口都可能。
餘姚也向劉族長點了下頭道:“劉族長說不錯,确實是爲我身邊這位劉婉道友而來,劉族長看着她是不是長得像令夫人?”
劉夫人餘姚是見過的,修士的記憶過目不忘,隻要見過都能從記憶裏找出來,不存在忘了一說。
“是很像,就跟本族長夫人一個模子刻出來一樣,就是不知道餘大小姐想說的究竟是什麽事情?本族長夫人的娘家可沒有這位小道友。”
劉族長的眼睛是那種狹長的,像丹鳳眼的那一種,但又有一點圓,這樣的眼睛很漂亮,也很獨特,若不是跟他有血緣關系的,不可能擁有一雙這樣的眼睛。
所以他至今都想不明白,這個叫劉婉的女修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們的女兒。
隻是他和夫人除了劉玉珠一個女兒外,哪裏又生了一個女兒,後面隻生了個兒子,兒子還小,現在也才幾十歲。
而他查看過劉婉的骨齡,已經有一百來歲了,而且修爲還那麽低,怎麽可能是他們的女兒?
劉族長本能的排斥這樣的廢物修煉資質,若像劉玉珠那樣是單靈根的修煉天才,那又另當别論了。
劉族長雖表面沒有表露出來對劉婉的嫌棄,她可是知道這個劉族長很不喜劉婉的。
她餘姚接着道:“劉族長大概不知道吧,我身邊這位劉婉小道友跟貴族的劉玉珠小姐可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哦。”
“此話當真?”
劉族長聽了這話,眼眸一眯,那身上的駭人的氣息瞬間迸發出來,若是餘姚敢說一句假話的話,他能當場把她給碾壓死。
餘姚這話他怎麽聽不明白,但是這怎麽可能?
雖然心中有懷疑,但是從來就沒有那般想過。
若劉婉是他的女兒,是怎麽樣流落到外的,還讓餘族大小姐給知道,還親自送回。
這樣的醜事一旦暴露出去,劉族的臉面何在?
這劉婉雖然說已經一多歲了,但修爲還處在築基後期,連大圓滿都沒到,這是多差的修煉資質,倘若真是想的那樣,劉族也很難容得下有一個修煉天賦低下的女兒,就跟餘族的餘二小姐是一樣,淪爲笑話。
劉族長釋放出來的駭人氣勢,讓餘姚和劉婉都倒出一口涼氣,這劉族長的氣勢好強。
不過劉婉也是看出來了,劉族長壓根就沒有追根究底的意思,也就是說他并不想認這個女兒。
劉婉的神色立即暗淡了下去,她心心念念的想念的親人在眼前卻不想認她,這讓她很難過,也很難理解,爲什麽資質不好就要受這樣的待遇,資質不好又不是她造成的,都是父母生成的,怎麽能這樣對她呢?
一時間,劉婉心裏一股子難言的情緒升起,讓她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倒是餘姚沒覺得有什麽,這跟前世是一樣的,劉婉的修煉資質太差,還是五靈根的資質,這樣的修煉資,放在這樣的大家族裏,還是嫡出大小姐的位置,那是很丢人的事情。
但她來都來了,也是爲這事而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