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淺應聲,趕走非要跟來的子秋道尊,和無華島主前往雜貨店二樓。
他們人一走,所有人低聲的議論瞬間大了起來,議論着徐秋淺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是不是又有什麽重大的事情要發生了。
畢竟最近幾次都是如此。
“隻有發生什麽重大事情的時候,徐店長才會現身吧?”有人猜測道。
“那不一定,就算什麽事都沒發生,難道徐店長就不能來了嗎?”
“我可沒說啊,你别污蔑我!”
那修士頓時一身冷汗,生怕被徐秋淺他們組織的人聽了誤會。
“反正不論有沒有什麽事情發生跟我們的關系肯定都不大。”有人總結。
其他修士也是點點頭認同此人的話,畢竟上次那麽盛大的活動才過去不久,徐秋淺不可能再開一次。
最有可能的,是來關心那些被趕出天靈大陸的修士。
或者看看紹梨島的發展情況。
“你們說,無華島主找徐店長有什麽事?”
“這誰知道,你要想知道你去問啊。”
“我可不敢問……”
這邊讨論的熱火朝天,另一邊徐秋淺開啓隔音陣。
“這下無華島主總能說了吧。”
不知道爲何,她有種感覺,無華島主此次前來很有可能和仙都有關。
但是無華島主應該不知道最近發生的事情才對,她隻跟無華島主說了在五花幻境的事情,但是現實中的仙都以及最近的事情她可沒說。
思緒劃過,無華島主開了口。
“是有關祖父的事。”
祖父?
“天外仙君?”
知道祖父在五花幻境中的身份是仙君,聞言無華島主點點頭:“對。”
“有關他的什麽事?”
“祖父‘飛升’前,曾留下過一句話:若有一日土靈飛升,需攜族之力給予幫助,他還留下一樣寶物,名叫流螢燈,流螢燈亮起之日,便是我們行動之時。”
徐秋淺看向無華島主手裏出現的燈籠,燈籠材質整體都是玉,青玉般的顔色,燈籠形狀,青色光芒閃爍。
這時,無華島主又繼續道:“當初我不懂爲何祖父此話何意,祖父告訴我,待時間到了自然懂,後來徐店長出現,我得知徐店長是單土靈根,靈根點爲九,隻是當時依舊沒有将你和土靈聯系到一起。”
“那你之後是怎麽将土靈和我聯系到一起的?”
“是後來我來這裏的時候,聽子秋公子提起,才知道您就是土靈,不過即便如此,我也打算将這件事告訴您。”
畢竟祖父當初留下的話是土靈飛升,就算徐秋淺是土靈,但是她現在的修爲還遠不到飛升的時候,合體到大乘可是還有相當長的時間。
而且祖父說的流螢燈也沒有亮,所以他并不着急。
直到流螢燈半年前亮起。
“我以爲那時候徐店長就已經要飛升了,還在震驚竟然如此之快。”
畢竟徐店長也是前不久才修煉至合體期的,一般來說越往後進階越難,怎麽可能比煉氣進階築基用的時間還要短,不過一想到這是徐店長,又覺得很有可能。
“但是流螢燈的确亮了,我不知道到底什麽原因,隻知道定要完成祖父的囑托。”
徐秋淺卻明白了。
天外仙君口中的飛升并非她真正飛升,半年前,也就是她在仙都開啓傳送陣的那,所以流螢燈才會亮起。
至于爲什麽之前幾次她去了仙都沒有亮,她傾向于,是自己靈魂去的仙都,所以流螢燈才沒有亮。
不過這些事情沒必要跟無華島主說。
“所以你來就是爲了說這件事?”
無華島主點頭:“我不知道祖父留下這句話的原因,但是祖父既然這麽說,就一定有他的道理,祖父說的話一向正确。”
聞言,徐秋淺好奇道:“哦?你的祖父……天外仙君他到底是什麽身份?”
或者說,他爲什麽知道這些。
她的視線重新轉向無華島主手裏的流螢燈,看着青色的流螢燈,心裏隐約有點思路。
“祖父他……我也不太清楚,我對祖父已經沒有多少印象了,隻記得祖父當年還在時,有許多修士來找祖父算卦,因爲天意獸那邊太難進,所以祖父成了他們的第二選擇。”
算卦,怪不得。
“所以這句話也是他算出來的?”
誰料無華島主卻搖了搖頭。
“父親說過,祖父年輕時外出曆練,曾途徑一塊大陸,從那塊大陸回來之後,祖父就開始閉關直到飛升,流螢燈也是在那之後創作出來的,父親說,這流螢燈裏,有一絲無比吸引人的東西。”
“可以給我看看嗎?”
“自然。”
接過無華島主手裏的流螢燈,手覆蓋在流螢燈上,徐秋淺才确定了。
流螢燈内有一絲風神的神力。
若是這樣就能說通了,無華島主當初很有可能去的是天靈大陸,不一定見到了風神,但肯定受到影響,預感到五靈之事,并且得到五靈訣和風神的一絲神力。
五靈訣絕不可能是餘界能制造出來的。
否則肯定沒法用來對付虛空。
那麽天外仙君飛升至仙都後卻沒有受到影響的原因也清楚了。
在仙都就隻有幾位仙皇有資格得到虛空的神力,仙君那麽多,仙君的地位也沒有資格得到,所以天外仙君隻是仙君,也正是如此,他沒有受到影響。
而其他影響,也因着天外仙君體内的風神神力不受影響。
不過風神給予的神力肯定沒有多少,他又一分爲二将其中一分放到流螢燈内,自然就更少了。
徐秋淺想起五花幻境中的仙君,歎了口氣。
“我知道了。”
“知道?徐店長知道什麽?”
徐秋淺搖頭。
“這件事太過複雜,一時之間我也沒辦法跟你解釋,但天外仙君既然說了那樣的話,就代表着你們家族肯定願意幫助我的是吧?”
聞言,無華島主正色道:“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然此事事關重大,不得馬虎,所以若是我選出了人來,需要立下心魔誓,可以嗎?”
不是她不相信無華島主的話。
是因爲這件事很重要。
無華島主自然理解。
“可以。”
“那就行,走吧,去無華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