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容貌普通的青年,青年煉氣十層的修爲,見衆人都看向他,甚至眼神還有敵意,也不慌不忙地從儲物袋中拿出手牌。
随後朝着白衣女修走過去。
“是這個吧?”
白衣女修愣愣地接過:“啊是……但是手牌爲什麽在你這裏?剛才我問的時候你怎麽不說現在才說?”
“剛才不想說,現在想說了。”青年語氣淡淡。
仿佛這件事在他眼裏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人群中有人小聲議論:“他不就是那個怪人嗎?”
“誰?”
“萬雲飄啊,你們不知道?他是被閣主帶回來的,帶回來之後就天天在自己屋子裏修煉,哪兒也不去也不跟人說話,之前我吃飯時碰到他跟他打招呼,他也不理我,反正就是怪得很。”
之前也說了,極寒閣更像是一個大家庭。
因此雖然也有看重修煉的人,但對極寒閣的所有人态度都不錯。
就隻有這個萬雲飄,跟這裏所有的人都不熟,跟這裏也格格不入,就算有人跟他打招呼他也無視。
“原來是他,是他就不奇怪了。”
“閣主當初就不該救他,如今閣主有難,他卻藏着手牌不拿出來,真的是白眼狼!”
衆人議論紛紛,萬雲飄依舊眉眼淡淡,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這麽看着,倒與極寒閣閣主有些相似。
隻不過一個是外冷内熱,一個則是真的不在意。
白衣女修心裏雖然也不大爽,但想着對方再怎麽說都拿出來了,就沒有再說什麽,将手牌遞給徐秋淺。
“徐店長你看,兩個時辰之内我們拿到手牌了,能加入你的組織了吧?”
徐秋淺沒接,笑着道:“既然是你們找到的,這個手牌自然就是你們的,到時候你們去傳送陣那邊換積分吧,就不必給我了,好了,接下來我們再繼續說說之後的計劃……”
“閣主!長老!大事不好了!外面來了個人!”
一個極寒閣弟子飛奔而來。
衆人一聽,心頓時一沉。
“是誰?”
難不成那些人已經找上來了?
此人氣喘籲籲地。
“是、是……”
“是誰你倒是說啊!”
而白衣女修此時已經收回了神識,幫他把話說了,隻不過說話的時候表情奇怪,看着萬雲飄。
“是萬雲飄?”
衆人懵了。
萬雲飄不是在這裏嗎?怎麽會在外邊兒?
“你們看住他,我把人帶來。”
撂下話,白衣女修就離開了。
不久,帶着渾身是傷奄奄一息的萬雲飄過來,臉色沉沉。
兩個萬雲飄站在衆人面前,衆人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都不知道哪個才是真的,畢竟他們對萬雲飄也不熟悉。
至于白衣女修幾人,也沒有看出哪個是真是假。
因爲完全看不出破綻,不論是修爲還是氣息。
這時,徐秋淺看向沒有受傷的萬雲飄。
“怎麽回事?他怎麽會受傷?”
衆人正不解,便見萬雲飄伸手摸向另一個手的手指,取下什麽東西,露出本來的面容。
竟然就是婁子塵。
不過他們都不認識婁子塵。
“徐店長你認識?”
徐秋淺嗯了聲:“是我們組織的人。”
衆人懵了。
“到底怎麽回事?”
婁子塵出聲道:“隻是這次活動的一個主意罷了,不過我們絕對不會傷害其他修士,最多也隻是将他們關在一個地方,防止他們出現,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回事……”
解釋完之後,衆人終于明白過來緣由。
婁子塵想的其中一個主意就是假扮成極寒閣的弟子,然後帶着手牌,得到手牌的條件則是隻要有人看出他不是真正的萬雲飄,手牌就能得到。
所以剛才徐秋淺看到時才會覺得,這些人在兩個時辰之内完不成。
因爲婁子塵不可能扮成一個輕易就能被識破的人,他肯定會扮成一個不被注意的邊緣人物。
事實也的确如此。
剛才徐秋淺那麽說,也隻是在暗示婁子塵拿出手牌。
“原來如此,我就說他剛才怎麽不說,偏偏之後又說了!”
也就是說,在手牌一事上,剛才徐秋淺很明顯給他們放水了。
“那萬雲飄,我閣的弟子又是怎麽回事?”
“這我就不知道了,他被我們關在霧島的一個角落,設了陣,等活動結束或是我被識破就會放他出來,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出的陣,又爲什麽會受傷。”
“既然不知道,那就問本人。”
徐秋淺蹲下身看了眼萬雲飄的情況。
萬雲飄此時已經暈倒。
從儲物戒中拿出四品複元丹,給萬雲飄喂了一顆。
沒過會兒,萬雲飄抖動着眼皮醒過來。
他睜開眼的第一時間,就看向極寒閣閣主:“閣主,快、快逃……有人,要抓您,他們、很厲害……”
白衣女修臉色一沉。
“是不是那些人?”
“他們這麽快就找來了?”
聽到幾人的話,極寒閣弟子不明所以。
“誰?那些人是誰?誰找來了?”
但是沒人跟他們解釋。
白衣女修更是沖動準備沖出去。
徐秋淺伸手攔住她。
“急什麽?”
随後,她看向萬雲飄。
“那些人現在在哪兒?”
“我不知道……”
“你把剛才的經過從頭到尾跟我說一遍。”
原來是最開始婁子塵找到萬雲飄,跟他說了下他的主意,并且表示如果他答應,在活動之後,會給他兩萬靈石。
所以萬雲飄答應了。
婁子塵怕萬雲飄跟别人透露,于是将他關在霧島的一個角落,又用了陣盤。
萬雲飄就安心地待在陣盤中修煉。
然而修煉時,他聽到一群人路過時說的話,提到了閣主,得知這些人在找閣主,而且還說這一次一定要将閣主抓回去,爲此他們甚至派了五名化神道君來。
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抓住極寒閣閣主,将她捉回去。
好在這個陣爲了防止被其他修士發現,是有隐形效果的,那些人說話時沒有發現他。
他在那些人走遠後想要離開,但卻破不開陣,隻能用笨辦法損壞陣盤,最後他的确是損壞了陣盤,不過也因此受了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