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徐秋淺正準備撕開手裏早就準備好的傳送卷軸,天色一下子暗下來。
“怎麽回事?”
其他修士剛才受到伊族長的威壓,正痛苦呢,察覺到天色一下暗下,紛紛騷亂起來。
伊族長手上的動作停下來,皺眉看向半空中。
他試圖展開神識向外查探, 但神識卻無法看到外邊兒,所及之處皆是一片漆黑。
怎麽會這樣?
難道是護族大陣出了問題?
這時,他察覺到背後的偷襲,神色一厲。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趁亂偷襲他,伊族長祭出本命法器煉魂鼎,欲将偷襲他的人魂魄吸進煉魂鼎中。
然而他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使用靈力。
不僅如此,連煉魂鼎都沒有出現。
他瞪大眼睛。
而那隻手也抓住了他。
抓住他的手很大,就像是放大了般。
不。
不是放大,是他變小了,伊族長看向被那隻手抓住的自己的腿,眼睛再次瞪大,一臉不可置信。
這不是一雙人類的腿!
這是……天意獸的腿!
爲什麽他的腿是天意獸的腿?
疑惑震驚之際,那隻手已經抓住他的腿将他整個吊在空中。
“這畜生也太難抓了,竟然還敢逃跑。”
“要我說就該把這死畜生的腿給砍了,看它還怎麽跑!”
将它一條腿抓着吊着空中的人甩了甩,伊族長被甩的七葷八素。
回過神來時,自己的嘴巴已經被喂進催熟藥。
不要!
他恐懼的張大嘴巴,試圖将催熟藥吐出來,可是無濟于事。
已經意識到将要發生什麽,伊族長奮力掙紮,用盡了各種各樣的辦法, 可是他的靈力根本使不出來,他就像是變成了一隻真正的天意獸。
身上翠綠色的毛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脫落, 地上一堆綠色的毛, 身上的毛還沒有完全脫落幹淨的時候, 有些地方就已經開始長鱗片。
三天後。
看着朝他走來的伊二少主,伊族長情緒激動,不住掙紮,試圖讓伊二少主救他。
可是伊二少主根本沒有聽懂他在說什麽,隻能聽到他在吱吱吱的叫。
而他的聲音也引起伊二少主的注意。
“這隻看起來不錯,鱗片翠綠發亮,天運指引的準确度應該會很高,就留在伊家吧,正好上一個聖獸身上的鱗片馬上就要沒了。”
“是。”
不要!
我可是伊家的族長,睜大你們的狗眼好好看看!
不論他如何掙紮,伊家的人都絲毫不關心他。
甚至見他情緒如此激動,還直接狠狠地踹了他一腳。
“叫什麽叫!死畜生!”
伊族長被伊家弟子踹出一尺遠,重重摔在地上,隻覺得身體疼痛不止。
伊二少主看過去,微微皺眉。
“别動它,萬一它死了,你來替它嗎?”
“是,屬下知錯。”伊家弟子連忙出聲。
之後,伊族長便被伊家的人帶進天運祭壇。
看着渾身鮮血淋漓已經沒了氣息, 宛如一攤爛肉的天意獸,伊族長不住搖頭, 恐懼蔓延。
他的四肢被鎖上鎖鏈,伊家的人轉身離開。
不久,有人進了天運祭壇。
意識到對方要做什麽,伊族長再次掙紮起來,鐵鏈被他拖着發出聲響。
伊家弟子見它如此,又直接狠狠踹了一腳。
随即就直接拔下一片他身上新生的鱗片。
“啊啊!!”
伊族長發出巨大的痛苦哀嚎。
鱗片就相當于人身上的皮,如此拔下來,便是相當于扒皮割肉般的痛苦。
而還沒等他的痛緩過來,第二波第三波的人就來了。
整整一天,他身上的鱗片就被拔下去十幾塊。
被拔去鱗片的地方不住往外流血,他痛得幾次暈厥又痛的醒過來。
爲什麽,這個幻境如此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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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哀嚎聲在周圍不住響起,恐懼不斷蔓延。
衆人顧不得疼痛,紛紛拿出照明之物,将周遭照亮。
然而這一眼,就讓他們震驚了。
他們竟然看到大部分的人如同陷入夢魇般,或跪或躺在地上打滾,表情痛苦,不住發出痛苦的哀嚎,而伴随着他們的痛苦哀嚎,身上也不斷出現傷口。
其中,數伊家族長身上的傷最重最多。
他躺在地上,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麽傷,血不斷往外溢,将他的衣裳滲透。
止水真君看着這一幕瞠目結舌。
到底怎麽回事?
怎麽突然之間天暗下來,這些伊家的人一個個陷入夢魇痛苦哀嚎。
這不是伊家的護族大陣嗎?
不對。
止水真君閉上眼睛細細感受了下。
他感受到陣法的波動,不止這一處,神識展開。
須臾,他收回神識,睜開眼眼睛裏滿是震驚。
有人在衆人不知道的情況下,在整個伊家布下了陣法,而這個陣法好巧不巧地隔絕了伊家的護族大陣!
到底是誰有那麽大的本事?
下一刻,一個人的面容浮現在他腦海。
如果說在他認識的人當中,誰能夠比他的陣法造詣還高,還能在衆人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布好這麽一個大的陣,就隻有她——
徐秋淺。
而徐秋淺之前的種種怪異的行爲以及她無法解釋的地方,難不成,都是跟這個陣有關?
止水真君看向背靠在生靈樹抱着天意獸的徐秋淺。
“是不是你?”
徐秋淺沒看止水真君,看着躺在地上的這些伊家的人,還有其他修士,緩緩吐出一口氣。
“還好,差點……”她喃喃道。
一個人從旁邊遠處趕來。
是簡醫修。
簡醫修氣喘籲籲道:“還好還好,差點就趕不及了,徐道友你沒事吧?”
徐秋淺看向簡醫修,笑着道:“沒事,不過差一點就有事了。”
“那就好。”簡醫修這才松了口氣。
“所以你從之前開始的那些行爲都是爲了這個陣?”見徐秋淺不理他,止水真君再次出聲詢問。
徐秋淺這才嗯了聲。
“爲什麽?”止水真君不解,語氣沉下來:“爲什麽當時你不跟我說而要任由我還有其他人誤會你?”
聽到這話,徐秋淺笑了下。
“那止水真君可知,我爲什麽要布這個陣,又是爲何要這般對待伊家所有人嗎?”
“因爲你的那兩隻靈寵?”
“是,也不是。”徐秋淺輕撫小天意獸,随即擡眼看向止水真君還有其他沒有被陣法所影響的人,“我給止水真君講個故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