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聽到多少啦娘,您别生氣,我們不是有意要偷聽的。”
在趙冬月的撒嬌攻勢下,華岑真人很快敗下陣來,也沒有再追着這件事不放。
但她看向徐秋淺。
“不論你聽到了多少,都該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
徐秋淺笑笑。
“華岑真人放心,我對你的故事不感興趣。”才怪。
她非常感興趣,因爲這樣她才能知道華岑真人爲何會這麽寵愛趙冬月,但她也知道自己不能表現出來。
聽到她這話,華岑真人才放下心。
“你們過來幹什麽?”
“是這樣,娘您也知道阿衍他是元家的人,他方才說……”趙冬月便把剛才徐秋淺跟他說的重複了一遍。
青玉宗宗主一聽,頓時就有些激動。
剛才還在愁憑風城的那幾個家族宗門不與青玉宗合作了,再加上青玉宗損失了個徐秋淺實力勢必會大打折扣,沒想到這元家就送上門來了。
“原來是元家賢侄,你來了怎麽不早說。”青玉宗宗主頓時和藹可親的開口。
“……”這變臉速度。
徐秋淺幹笑一聲。
“我其實也隻是偷聽到的,不過這隻是他們的打算,并沒有真正下定決心和青玉宗合作。”
早知道青玉宗宗主竟然這麽在意,她剛才就不這麽說了。
讓元家和青玉宗合作,其實也不是什麽很難實現的事情,但是由于原身的關系,她對青玉宗的印象不怎麽樣,自然也不希望青玉宗和強大的勢力合作。
“我知道,無妨,賢侄來了青玉宗,便在青玉宗好好玩玩。”
青玉宗宗主說着,拿出個令牌。
“這是青玉宗内門弟子令牌,有此令牌,内門弟子能去的地方你都能去。”
徐秋淺沒想到竟然還能得到令牌,她接過令牌,頓時就不後悔了。
有了令牌,她在這青玉宗就能暢通無阻了啊!
還不用拜托趙冬月了。
她笑着謝過。
管他的,反正先把自己的事情辦了再說,至于元衍和元家那邊,就之後再說吧。
随即,她露出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
“怎麽了賢侄?是還有什麽事?”
眼前這元家小子,竟然能聽到元家主事人的談話,說明身份不低,要不然不可能聽到。
隻要對方這兩天在青玉宗待的舒心,等回元家之後,爲青玉宗說上兩句,說不定元家就能定下主意跟他們合作了呢?
他可得把元衍給照顧好。
因此見元衍欲言又止,便連忙詢問。
“的确是有點事,隻是……”徐秋淺看了眼華岑真人和趙冬月,“想和宗主單獨說。”
華岑真人本來就看徐秋淺不順眼。
聽到這話,臉色更是一沉。
“有什麽話還要如此遮遮掩掩見不得人?”
“華岑!”青玉宗宗主連忙出聲,制止華岑真人說下去,“你先帶冬月離開吧,我說的事情你也好好考慮一下,希望你不要意氣用事。”
宗主都發了話,還如此嚴肅,華岑真人也隻好應聲帶着趙冬月離開。
倒是趙冬月不解地看了徐秋淺一眼。
張張嘴想說什麽,最還是什麽都沒說。
兩人一走,青玉宗宗主這才問道:“賢侄有什麽事?”
徐秋淺早就從剛才兩人的談話以及青玉宗宗主對她的态度中,想好了應該怎麽說。
“是這樣的,我們元家的确有意和青玉宗合作,但是由于一年前青玉宗的那件事,才讓元家一直猶豫不決。”
“那件事?你說是徐……”
徐秋淺颔首。
“正是徐秋淺一事,當時青玉宗有個單土靈根靈根點爲九的弟子,可是讓許多宗門家族的意圖得到此弟子,沒想到她竟然拒絕了,說要留在青玉宗,大家雖然失望,但也能理解。
此女未來前途不可限量,絕對會成爲青玉宗的頂梁柱,我們好幾個家族也都有和青玉宗合作的打算,沒想到此女突然靈脈損毀。
而貴宗之後的一系列行爲更是讓人疑惑,所以元家這才猶豫不決。”
果然,又是徐秋淺。
青玉宗宗主歎氣。
他就知道是這個原因。
“你的意思是,隻要徐秋淺重新成爲青玉宗弟子,元家就會考慮跟青玉宗合作?”
徐秋淺點頭。
“可以這麽說。”
“我當然知道,在知道她靈脈修複的第一時間我就讓華岑真人去了一封傳音符,原以爲她肯定會回來,卻沒曾想她沒有回來,之後我又派了人去打聽,知道她做的一切。”
本來他信心滿滿。
自認爲有華岑真人徐秋淺肯定會回來。
誰知道徐秋淺一點反應也沒有。
後來派人打聽,知道徐秋淺所作的一切,以及背後很可能有強大勢力的時候,他就慌了。
有更強大的勢力徐秋淺還會回青玉宗嗎?
不!
徐秋淺會回來的!
青玉宗有華岑真人,隻要華岑真人對徐秋淺的态度稍微軟和一點,他相信,徐秋淺絕對會回來。
可是華岑真人卻不願意。
這可苦了他了。
聞言,徐秋淺好奇道:“爲何不願意?華岑真人不是徐秋淺的親生母親嗎?可我瞧着,華岑真人似乎對趙冬月才更像是對待親生女兒一樣,對待徐秋淺反倒比陌生人還要不如。”
聽到她這話,青玉宗宗主驚訝。
“你見過徐秋淺?”
“嗯,和她關系不錯。”
“……”怪不得,看來是想給徐秋淺打抱不平。
沒想到徐秋淺這一年裏竟然還交上了元衍這樣有身份的朋友。
他忍不住再次感慨。
真的不一樣了。
也忍不住再次擔憂。
這樣下去,就算華岑真人答應了,徐秋淺還會回來嗎?
這時,徐秋淺再次出聲道:“是有什麽不能說的?剛才我聽到華岑真人似乎說什麽看到徐秋淺就想到令人作嘔的什麽,這是何意?”
說着,她一臉正色:“我希望宗主不要隐瞞,否則我回到元家要如何替你遊說?”
這可是捏住了青玉宗宗主的死穴。
本來還有些猶豫。
一聽這話,頓時也不猶豫了。
“既如此,那我就告訴你吧,實際上,徐秋淺的父親和母親并非道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