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自己體力越來越不支,徐秋淺迅速做出決定。
把随機傳送卷軸朝陳蔚扔過去。
“撕開它!”她大喊道。
陳蔚聽到這話,也不管是什麽東西,反正聽徐秋淺的就對了,于是他接過傳送卷軸就想也不想地撕開了。
下一刻,眼前場景變幻。
他竟然從那個地下鬥獸場離開了?
可是這裏是哪裏?
怎麽會有這麽多靈獸?!
“你是誰?怎麽會在此處?”有人看到靈獸堆裏突然冒出個渾身是血的人,厲聲詢問。
陳蔚轉頭看過去。
那人頓時驚訝:“陳公子?你怎麽會出現在應家。”
“呃,我也不知道……”
他撕開傳送卷軸就被傳送到這裏來了,沒想到竟然是應家。
不過,這也讓他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他還以爲自己還在那個地獄般的地方。
應家弟子已經朝他走來,扶起他。
被扶到一處休息片刻,應良志就被叫來了。
“陳公子,怎麽回事?”
“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應族長能不能先将我送回陳家?”陳蔚焦急不已。
應良志應聲。
路上,陳蔚簡單跟應良志說了下情況。
“應族長能不能派人去救下秋淺姐。”
應良志神色沉重。
“這個地下鬥獸場是那邊最大的一個經營,光靠我一個人恐怕不行,先去陳家,到時候我和陳族長商議一下。”
回到陳家後,陳蔚本來想找爹去救徐秋淺,卻得知自家爹竟然也去了鬥獸場,可爲什麽他剛才沒看到?
完了完了,爹也在鬥獸場,那誰去救秋淺姐?
應良志皺眉。
陳倬正有築基中期的修爲,但他聽說地下鬥獸場似乎有一位金丹真人坐鎮,還有一頭五階靈獸。
光靠他一個人和應家想要救出徐店長和陳族長肯定不行。
“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切不可貿然行事。”
陳蔚一聽急得不得了。
“不能從長計議啊!秋淺姐她會死的!”
那可是狂暴的三階妖獸鐵斑!
應良志沉吟片刻。
“這樣,你先去把這件事告訴給徐店長店裏的其他兩位,我去找蕭憑嶽還有謝曼清他們。”
“那秋淺姐……”
“就算現在趕回去也不一定來得及,我們要做的就是相信她。”
陳蔚沒辦法,隻能按照應良志說的做,前往鴻安街。
直到這一刻,他才騰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他之前一直覺得,他爹是陳倬正,陳家可是佑陵城幾大家族之一,他作爲族長唯一的兒子,根本就不必發愁資源和修爲,隻用享受人生就好。
至于危險更沒必要。
他身邊随時有人保護,誰能傷害得了他?
可是現在,他卻害得爹還有秋淺姐落入地下鬥獸場,他們爲了救他趕來,他倒是安全了,爹和秋淺姐卻随時面臨危險。
陳蔚眼眶通紅,手緊緊握住。
“對不起,秋淺姐……”
都怪他識人不清,這次之後,他就徹底和那些人決裂,一心修煉增強實力,再也不像以前那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了。
另一邊。
徐秋淺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她現在理解那些修士說的,跨一個大境界便猶如鴻溝了。
當初煉氣四層,她對付煉氣六層輕輕松松,便覺得不過如此。
隻不過是因爲煉氣期不鬥法,更多的是近身搏鬥還有利用法器。
若是真和築基期對上,便如現在這般。
明明已經拼盡全力,卻還是沒有傷到鐵斑多少。
沒辦法,隻能先選擇撤退,等休息好後再來救陳倬正了。
正準備拿出傳送卷軸。
忽的,鐵斑再次朝她吐出鐵疙瘩,徐秋淺連忙閃躲,然而她早已沒有體力,身體不可避免的被鐵疙瘩打到,頓時痛苦地悶哼一聲。
也是這瞬間,鐵斑一爪子呼來。
她避無可避,整個人被扇到欄杆上,重重地撞擊,而後彈落到地面。
【叮,恭喜宿主,進階《仙人身》一重第三階段!】
她瞬間感覺到身體上的變化。
身上的疼痛在這一刻短暫消失。
現在正是離開的好時候!
這時,隻聽得一聲怒吼,有人出手制止了朝她奔來的鐵斑。
眼珠一轉,看到個戴面具的男人瞬間就将鐵斑制止,男人給鐵斑喂了顆什麽丹藥,鐵斑沒掙紮幾下就轟然倒地,鐵斑被關進巨大的籠子。
男人戴着面具的臉忽然朝她的方向轉來。
徐秋淺本來打算就此離開的,卻就此頓住。
她感覺到一股猶如實質,恐怖的威壓。
這股威壓跟星際時釋放的精神力場非常像,通過釋放精神力場達到讓實力比她低的人無法動彈甚至感到痛苦的目的。
而她發現,她可以動。
男人的威壓對她沒有太大影響。
正思考要不要逃跑時,對方朝她走來。
戴着面具的臉居高臨下瞧着她。
“鴻安街雜貨店的徐店長,你不去開你的店,跑到這裏來,意欲何爲?”
徐秋淺的面具早在跟鐵斑打鬥的過程中掉了。
隻不過男人竟然認得她這一點讓徐秋淺有些驚訝。
“你知道我?”
“在凡人時就以一己之力找到蜃氣的源頭,最近更是風頭大盛,近乎一半的修士都知道你這位和其他幾大家族合作的店長,我想不知道都難。”
徐秋淺眨眨眼。
“原來我這麽厲害啊。”
“……”
似乎也被徐秋淺這腦回路給整無語了,男人竟然沉默下來。
有人走過來。
“大人,她要怎麽處置?”
“關進籠子。”
男人說着,伸出手,徐秋淺腰間的儲物袋就被男人拿在了手中。
徐秋淺感覺到儲物袋上她刻下的神識烙印被男人消除。
看了眼儲物袋中的東西。
“堂堂雜貨店店長,儲物袋竟如此寒酸,還沒陳蔚那小子的儲物袋裏的東西多。”這語氣聽起來似乎有點氣急敗壞。
儲物袋中竟然就隻有一把匕首還有幾塊中品靈石。
徐秋淺詫異:“你以爲我的儲物袋會有什麽?無數靈石還有丹陣器符?”
“難道不是嗎?”
徐秋淺微微一笑:“我隻是個普通雜貨店的店長罷了,哪裏有那麽好的東西。”
“……”
還好她在來之前把那些重要的令牌什麽的都裝進了另一個儲物袋裏沒帶過來。
男人沉聲道:“我看你還能嘴硬到什麽時候,把她帶下去,和陳倬正關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