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爲了活命推倒老太太,又間接害死肖宴下屬的那個西裝男。
對于這種人梁映聲向來輕蔑,也沒什麽好态度。
“有事?”
男人從口袋裏掏出張名片,“梁小姐你好,末世前我是一家酒店的經理,我叫汪洋,很高興認識你。”
掃了眼他手中的名片,梁映聲并不打算接過,“所以,你什麽工作關我什麽事?”
汪洋人臉上挂着職業笑容,“做我們這行的會接觸形形色色的客人,希望梁小姐相信我看人的眼光。”
懶洋洋打了個呵欠,“所謂的看人眼光,就是爲了自己活命間接害死一名年紀輕輕的戰士?”
汪洋臉上笑容僵硬了半秒,很快不以爲然道:“人被逼到絕境會優先選擇保護自己沒有錯吧,梁小姐若是遇到那種情況會選擇犧牲自己嗎?”
梁映聲聳聳肩,“道不同不相爲謀,你的名片我就不收了,若是下次見到,希望你假裝不認識我。”
說完,也不給對方回答的機會,拉着随意便離開。
轉眼到了十一月底,肖宴親自護送林教授前往科研人員所在的安全地方,此後,也小半個月沒有回江南中學。
梁映聲很快将這号人物忘記,有了足夠的槍跟子彈,她每天過着米蟲生活,偶爾跟随大部隊去郊外砍柴捕獵。
不知道是不是沒了人類破壞,郊外山林裏的動物越來越多,前兩天以袁旭陽爲首的砍柴小隊捕殺了好幾頭野豬。
擡回來時,整個江南中學都沸騰了,當晚便奢侈的做了一次烤全豬。
幸存者太多,分到碗裏其實沒有多少。
溫度已經在零下六十度左右定格了,随着時間遷移,大家已經習慣了這惡劣的天氣。
甚至,開始慶幸現在是極寒。
在江南中學附近,有不少被凍成冰雕的喪屍失去了行動能力,這兩天不少女性加入外出的小隊。
自從極寒後每天早上的集中訓練便停止了,吃完早飯,梁映聲帶着一家子進空間做廣播體操,收拾完回到宿舍,正好聽見急促的敲門聲。
拉開門,就瞧見随意站在門外。
“聲聲你再不開門我都打算喊袁旭陽幫忙撬鎖了。”
打着呵欠,故意裝成一副剛睡醒的樣子,“晚上怕吵帶了隔音耳塞,怎麽了?”
“哦,今天有個外出釣魚的活動,昨天盧大帥帶的那支砍柴小隊去了北山旁邊的那條河,據說附近喪屍很少。”
“這天氣,釣魚?”
梁映聲反問。
“咳咳,鑿冰啊,易叔主動開的口呢,說他有經驗。”
易叔要去啊!
那還猶豫什麽?
轉身撈起挂在牆壁上的背包,換上雪地靴,想了想,又把拿了把鑿冰斧。
“咱就是說不必這麽專業吧,顯得我跟個街溜子到處蹭似的。”
随意眨了眨眼,倒是沒想到聲聲連鑿冰斧都有。
“嗯,允許你蹭我的。”
跟父母打了聲招呼,視線又落向梁之默,“今天還要教那些人是吧?”
梁之默剛掀開床簾坐在床上發呆,聞言,惺忪睡眼投向她,半響才點點頭,“嗯。”
她親弟這迷迷糊糊剛睡醒的模樣,怪可愛的。
“那行吧,挑幾個聰明的教,再讓他們去教别人,要當老師的老師。”
江南中學原本有個趙子方在,後來趙子方被派去新避難所,現在整個學校隻有梁之默一位醫生,護士倒是有兩名,可惜對中草藥不了解。
上周曹磊找到她,說是招了些對藥理感興趣的人希望梁之默能教教,簡單的學會處理傷口識别普通草藥就行。
現在西藥難求,中藥重新被普遍運用起來,總不能每次出去采藥都帶着梁之默。
“好,你們小心。”
北山距離上次剿匪的那座山不遠,那條河因爲就在北山腳下,不少江城人稱其爲北山河。
易松平負責帶隊,許是确定沒什麽危險性這次同去的總共有十幾個人。
曹磊開了輛破舊的校車過來,梁映聲跟随意是最後到的,一上車,就看見坐在第一排的那對情侶。
孫涵雪跟陳青柯。
還真是冤家路窄。
無視二人,帶着随意徑直走向車子末尾的位置。
怎知,屁股還沒挨着椅子,那兩人跟着過來了。
“聲聲,你們也去捕魚啊?”
車上就屬易松平年齡最大,其餘的皆是二三十歲的人,那群棒球社的大學生隻來了薛凱一個,跟袁旭陽坐在一起。
“這輛車上的人是組隊打喪屍去?”
梁映聲反問。
孫涵雪一噎,立馬看向陳青柯,泫然欲泣的模樣看得陳青柯一陣心疼。
“聲聲,小雪就是想關心你一下,以至于這麽兇嗎?”
二人聲音頗大,校車不算寬敞,車内的人紛紛看了過來。
“咦,這位不是揚言厭惡了孫涵雪想跟我好的渣男嗎?死皮賴臉的罵都罵不走。”
陳青柯有些尴尬,他怎麽也沒想到梁映聲會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說出來。
“我就是對你表示了一下關心,聲聲,你何必如此污蔑我呢,大家都知道我跟小雪才是男女朋友。”
說到這裏,重重歎息一聲,“是,我承認我跟小雪在一起對你打擊很大,畢竟我們曾經交往過,聲聲,人都是往前看的,你何必對過去執迷不悟呢?”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哎呀,當時你可不是這麽說的!你分明告訴我,你覺得我厲害能殺喪屍,這個孫涵雪除了裝綠茶賣柔弱什麽都不會,你還說隻要我原諒你然你做什麽都行來着?”
不給陳青柯說話的機會,梁映聲将肖宴搬出來,“當時肖隊長就在附近,人家可聽着呢,你不能因爲人家現在不在就污蔑我啊!”
“你!”
到底是誰污蔑誰。
“聲姐,你怎麽會有這樣的前男友,高大的形象一下子就降下去了。”
薛凱跟着湊熱鬧,一臉嫌棄睨着陳青柯。
随即,單手拍了拍袁旭陽,“咱旭哥都比他好吧,起碼能憑借自己的雙手賺吃的,他能幹啥啊,明明是個男的,卻比女人還娘們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