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志偉有些着急。
梁映聲沒搭理,幾乎揮舞着馬鞭殺喪屍。
對于她用鞭子殺喪屍這件事,肖宴等人都有些吃驚。
“這,梁小姐的鞭子是什麽特殊材料制成的麽?”
杜淩峰張大嘴巴。
“我記得隊長的鞭子也用得好,尤其是在打我們的時候。”
肖宴冷冰冰瞥了說話的下屬一眼。
“隊長的鞭子還不到一揮出去就能殺喪屍的地步吧?”
察覺到大家将目光投向自己,梁之默摸摸鼻子,“我姐天生力氣異于常人,可以理解爲大力士。”
“哇,金手指啊!”
扯扯嘴角,梁之默點頭,“算是吧,我姐在少林寺連過幾年。”
“不過,梁小姐怎麽還不上車啊,喪屍越來越多了。”
杜淩峰有些着急。
倒是肖宴掃了眼窗外道:“她在等人。”
“等人,誰?”
這時,一個一身穿着破舊軍大衣留着絡腮胡的中年男人從遠處跑了過來。
杜淩峰一拍腦袋,“倒是忘記了易叔。”
易松平一直在暗中幫忙射擊對他們威脅較大的喪屍,剛才處于混亂狀态,别人或許沒注意到,但肖宴早有察覺。
這易松平善于隐藏,槍技也不錯,看來曾經在他那個部隊也算是響當當的人物。
二人互相掩護,在幾隻喪屍的手要抓到衣角時,終于上了車。
坐在車門口的鄭志偉迅速關門。
這輛車多了林教授跟幾個小孩子,林教授正在跟梁之默聊天,那幾個小孩子叽叽喳喳吵個不停。
深吸口氣,梁映聲看了眼副駕駛上的肖宴,忽然眉眼彎彎笑道:“肖隊長,我今天表現不錯吧?”
一直打頭陣搶着立功,沒人比她今天的表現好吧?
肖宴開門見山:“有什麽話直說。”
啧啧,不愧是能領導一個部隊的人,這洞察力。
“肖隊長,你看我跟我弟弟爲了這次的活動殚精竭慮,在原來的條件上多要把機關槍,這不過分吧?”
肖宴氣笑了,“梁小姐口氣倒是大。”
“哦,我這人最喜歡刷牙了,每天早晚必刷牙,放心,沒口氣。”
“……”
倒是負責開車的杜淩峰勸道:“隊長,一把機關槍而已,周成還跟我誇梁小姐英勇,他……”
提到周成,車内氛圍瞬間變了,大家紛紛沉默,察覺到氣氛不對,那幾個小孩子都閉了嘴。
肖宴捏了捏拳頭,“好。”
睫毛顫了顫,梁映聲知道他這是答應多給自己一把機關槍。
心願達成,累了一天,靠着梁之默肩膀很快便睡了過去。
車子開到半路忽然被迫停下,梁映聲被吵醒,睜開眼,發現前面的車也停了。
放在車頭的對講機裏傳來道聲音:“隊長,前面有輛車被喪屍襲擊了,咱們過不去。”
“多少?”
“大概十幾隻,車裏的人已經被咬,怕是沒辦法搶救。”
兀自推開門,肖宴拿着手槍下車,鄭志偉跟另一位隊員也跟着下車。
見梁映聲繼續坐着閉目養神,梁之默忍不住詢問,“姐,不去幫忙?”
睜眼,輕飄飄看向他,“爲什麽要幫忙,機關槍不是已經到手了?”
就說之前在醫院他姐怎麽那麽勇猛。
可是,總覺得她如此表現自己還有别的事,别的更大的目标。
十幾隻喪屍輕輕松松便被解決,車主是肖宴親自送走的,車子被征用,每輛車過去三個人,車内空間瞬間寬敞了許多。
等肖宴等人回來後,梁映聲開始醞釀情緒,半響,她開口道:“你們說,這喪屍會遊泳嗎?”
杜淩峰率先替她解決疑惑:“反正現在不會,我之前遇到過。”
梁映聲點點頭,“那咱們要是去海上找個小島應該挺安全的吧?”
肖宴眉梢動了動,不動神色透過後視鏡掃了眼梁映聲。
梁映聲記得,在模拟器裏,有個挺大的安全基地建在海島上,她當時準備去的,可惜……
就着這個話題,杜淩峰跟梁映聲聊了起來,梁映聲找準時機打聽:“小杜,你們那麽厲害,肯定有辦法弄輛遊艇吧?”
梁之默下意識看向梁映聲,原來他姐打着這個主意。
“當……”
不等杜淩峰回答,車子抵達江南中學。
門口多了不少喪屍,曹磊盧大帥在帶着人修繕大門。
心口一慌,也顧不上杜淩峰的回複,梁映聲匆忙跑下車。
“怎麽回事?”
“梁小姐,隊長,您們回來了,早上有兩名幸存者逃難過來,可惜受了傷還吸引來不少喪屍。”
肖宴面色微沉,“情況如何?”
“還好還好,那幫大學生跟梁小姐的朋友來幫忙,總算把大門守下來了。”
趕緊回到宿舍,見父母跟袁旭陽一家子圍在一起烤火,梁映聲松了口氣。
“爸媽,您們沒事吧?”
知道她指的早上喪屍襲擊這件事,梁秋文笑呵呵搖頭,“沒事沒事,旭陽挺厲害,一個人殺了好幾隻喪屍,他。”
“本來我跟你林姨在外面裝雪水的,旭陽把我們送到了宿舍。”
瞟了眼袁旭陽,他身上的羽絨服還沾着血迹,已經幹涸,羽絨服顔色較深,看得不真切。
“謝謝。”
袁旭陽笑了笑,“不客氣,咱們現在是隊友,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袁旭陽話一出,梁秋文周蘭心立馬露出滿意表情。
梁映聲有些頭疼,她真的對袁旭陽沒啥别的感覺。
父母這恨不得立刻招贅婿的表情……
太明顯啦!
“随意呢?”
“那丫頭感冒了,在宿舍睡覺呢,聲聲你去看看,給她帶瓶熱水過去。”
袁旭陽忙起身,順便拿了個烤紅薯,“我陪你去吧?”
将開水倒進保溫杯,順便抓了一把枸杞丢進去,聞言,瞥了眼他,故意讓自己語氣顯得冷漠些。
“不方便吧,随意的宿舍住的全是女生。”
尴尬的笑了笑,袁旭陽臉頰瞬間浮起抹紅暈,“那,那好吧。”
見她那冷漠勁兒,周蘭心使勁沖她使眼神,梁映聲全當沒看見。
随意病的挺厲害,高燒39度,嗓子都啞了,說話跟鴨子叫似的,有氣無力。
“聲聲你幹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