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早已體無完膚,可怖的臉上布滿駭人傷疤,青白的眼仁在那瞬間齊齊看了過來。
“嗬嗬——”
緊接着,成群結隊的喪屍向這邊撲來,鄭志偉眼明手快關上門,将手中的電擊棍橫在扶手上阻止喪屍破門而入。
厚重的木門被拍的不停震動,肖宴舉着手槍率先走上樓梯,“撤退。”
如梁之默所說,安全通道内的喪屍數量不多,隻是這裏光線昏暗空間逼仄,加上空氣裏濃郁的惡臭味,總讓人覺得壓抑的很。
梁映聲來醫院給梁之默送過幾次飯,對這裏還算熟悉。
“三樓有實驗室,指紋識别,正好我弟有那個資格。”
實驗室的大門都會用特殊材質來做,比普通大門要結實許多,指紋識别大大降低了門被打開的風險。
就算裏面有喪屍,數量也不會太多。
見肖宴将目光投來,梁映聲解釋道:“若是林教授還活着可能躲在這類地方,就算他不在,我們需要找個安全的地方制定下一步計劃。”
鄭志偉跟着點頭,“梁小姐說得對,隊長,我先去把二樓的門關上。”
說着準備越過肖宴往樓上走,被肖宴按住,“我去。”
二樓是婦科兒科跟外科所在樓層,平日裏挂這些科室的人本就多,通過大敞的門,可以看見在走廊裏徘徊的喪屍。
很多,起碼是一樓的兩三倍。
實驗室在四樓手術室對面,距離安全通道不遠。
四樓主要是ICU手術室跟照彩超的地方,比起其他樓層人流量較少。
肖宴鄭志偉一前一後走在前方,梁映聲緊緊跟着梁之默,藍牙耳機裏時不時傳來杜淩峰的聲音。
整棟樓是回字形結構,爲了美觀大部分牆壁都是采用的玻璃牆,十分利于無人機監測。
“隊長,四樓您的左後方那條走廊喪屍比較多,右手邊有四五隻。”
肖宴淡定‘嗯’了聲,回頭看向梁之默,“右手方向可以去實驗室?”
梁之默點頭,“可以。”
醫院都有自己的應急發電設備,就是爲了避免停電後影響血庫疫苗庫等需要常年保持冷藏狀态的地方受到影響。
梁之默低聲解釋,就診樓跟住院部是分開的,中間相隔一個小小的花園。
住院部,才是災難區,真正喪屍聚集的地方。
走廊寬敞,一行人盡可能降低腳步聲走出四樓大門。
正對面便是三台電梯,電梯門上印滿血迹,中間的電梯甚至夾着一隻喪屍的腦袋。
脖子往後的地方在電梯裏,一顆腦袋落在外面,半邊臉皮被撕掉,嘴唇也被咬了,眼珠子掉了一顆,露出駭人的眼窩。
看到活人,它瘋狂的嘶吼着,嘴巴大張,隔得一米遠梁映聲都感覺能聞到那極緻的口臭。
皺皺鼻子有些嫌棄的掃了眼那隻喪屍,幹脆拿出軍刺将它了解了。
本打算親自動手的肖宴沒想到被梁映聲搶了先,頗有些意外的掃了她一眼。
梁映聲冷着小臉,“走。”
幾隻喪屍被肖宴的下屬輕松解決,走廊裏很冷,玻璃上覆蓋着薄薄的冰。
寒冷讓喪屍都變得遲鈍起來,在抵達實驗室時,終于有幾隻喪屍發現了衆人。
它們龇牙咧嘴走來,好似餓極了的野獸發現食物。
隻是它們的速度,明顯減緩了不少。
“列隊。”
肖宴冷聲道。
幾名隊員立馬拿出近戰武器排成一排,将梁之默護在身後。
實驗室也有單獨的發電系統,通過指紋認證,梁之默輕而易舉打開門。
隻是,在開門的瞬間,一雙可怖的手倏地伸了出來。
梁映聲面色微變,在肖宴等人準備動手時率先将梁之默推開。
她動作極快,在那瞬間擡腳将喪屍踹開,随即整個人鑽進門縫。
好家夥,實驗室裏捆着三隻喪屍。
兩男一女,穿着白大褂,應該是互相撕咬,除了脖子跟臉被咬掉些肉,身上還算完整。
“姐!”
“梁小姐!”
沒想到梁映聲來這麽一出,大家都有些驚訝。
在那群喪屍即将靠近的瞬間,所有人湧進實驗室,肖宴順手關門,轉身,就瞧見梁映聲已經解決掉其中兩隻喪屍。
此時,她正一腳踩在那僅剩的女喪屍胸口,它雙手被砍斷,嘴巴機械的張合着,眼球突兀,青白的眼睛盯着梁映聲。
“之默,這是不是那個想勾引你的老女人?”
梁之默耳尖有些紅,掃了眼那面目全非的女喪屍,視線落向她白大褂上戴着的名牌。
鍾鑫,還真是。
“嗯。”
梁映聲對這位印象深刻。
她跟梁之默異卵同生,除非仔細看,不然看不出二人長得多像,第一次來醫院給梁之默送飯時遇見了鍾鑫。
梁之默之前說過自己沒女朋友,這老女人誤會她跟梁之默有一腿,言語裏滿是嘲諷,大概說她一個大學生就别想着談戀愛,梁之默适合更好的。
鍾鑫比二人大五六歲的樣子,長得還行。
後來她問梁之默,才知道這女人看上他了,時不時的去示好。
“看來梁醫生年紀輕輕魅力無邊啊!”
鄭志偉上前,主動拿軍刺将鍾鑫解決了。
随即,看向肖宴,“我們隊長也特别多人追,可惜他一心都在工作上對女人态度冷漠的很,我們隊的人都擔心繼續這樣下去他會孤獨終老的。”
耳機裏,傳來杜淩峰的聲音,聲姐,不然你把我們隊長收了吧,我看你們挺有緣的。”
有緣?
梁映聲冷笑,餘光掃了眼肖宴,他仿佛沒聽見杜淩峰的話,正在觀察這間實驗室。
“沒興趣。”
冷冰冰吐出三個字,肖宴反而睨了她一眼。
“原地休整,梁醫生,麻煩你想想整個醫院還有哪裏适合藏身?”
地上有不少幹涸的血迹,兩名隊員合作将屍體搬走,又翻箱倒櫃拿了些紙張出來墊在地上。
實驗室椅子有限,總共就三把。
“先喝點水吃東西吧,沒想到這麽快就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