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聲,聽說你得罪了肖隊長,真的假的?”袁旭陽忽然開口,“若是你們被趕出去,我們家跟你一起走。”
喝完最後一口粥,餘光掃了眼袁旭陽,“不用。”
“哎呀……”
尖銳的女聲蓦地響起,梁映聲擡眸,正好瞧見孫涵雪不停朝肖宴鞠躬道歉。
二人腳邊躺着一隻碗,米糠粥灑的到處都是。
孫涵雪一副受到驚吓的模樣,“肖隊長對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實在是對不起。”
肖宴陰沉着臉沒有搭話,瞧見他衣擺上的水漬,孫涵雪驚呼一聲忙伸手去擦,“哎呀把您衣服弄髒了,肖隊長不然将這件衣服給我我幫您洗幹淨送過去。”
說着想到什麽,又道:“不對,外面太冷了,不然您把衣服換了讓您的屬下給我,我可以在這裏等着。”
眼看着孫涵雪的手就要碰到肖宴衣服上,肖宴後退一步,輕飄飄掃了眼孫涵雪,“不用了。”
“肖隊長……”
許是擔心女朋友得罪肖宴,陳青柯放下碗筷走過去,拉着孫涵雪朝他鞠躬道歉,“估計天太冷了小雪手凍着沒端穩碗,肖隊長實在抱歉。”
孫涵雪不留痕迹抽回手,不忘拉開跟陳青柯之間的距離。
“青柯,你不用這樣。”
“小雪你怎麽了,突然這麽冷漠,你……”
肖宴沒多逗留,兀自走開。
杜淩峰已經幫他打好飯,跟大家吃的一樣,都是菜沫米糠粥。
“啧啧,這孫涵雪忒不要臉了,肯定是嫌棄陳青柯打算勾引那位肖隊長。”
随意邊說邊搖頭,“也不看看自己那一臉玻尿酸,人家堂堂部隊領導者,連我家聲聲都看不上憑啥看上她孫涵雪啊?”
“……”
瞥了眼随意,梁映聲果斷踹了她一腳。
有些話大可不必說。
孫涵雪第一次勾搭肖宴,以失敗告終。
極寒到來的第三天,氣溫已經降到零下五十度,除了打水跟去食堂吃飯,整個江南中學幾乎看不見人影。
拿出移動電源跟電暖爐,又準備了一大壺熱水放在桌子上,梁映聲戴着帽子手套去跟大門口集合。
“之默回來後先讓他喝碗姜湯,避難所有别的人可以看病,若隻是小病小痛的來找之默幫忙,爸媽你們幫他拒絕掉。”
“好,你也小心啊!”
一大早梁之默便被教學樓那邊的幸存者叫去看病,對方拿了袋泡面過來,說是自家兒子高燒不退。
本來打算一起去山上砍柴,這下被耽擱了。
抵達門衛處,随意袁旭陽跟那群那學生都已經等着,今天負責帶隊的是駐守在江南中學的曹磊。
一共兩輛車子,一輛面包車一輛皮卡。
“剛才我用無人機偵查了一下,許是因爲寒冷喪屍們的行動力減緩,數量也少了些。”
江城是南方,即使現在面臨極寒,氣溫也會比北方高出許多。
按理說,喪屍應該南遷的,怎麽數量反而變少了?
不過,梁映聲也不想管那麽多,這個時候多囤點物資挺好的。
坐上車,曹磊便開始介紹,“南林山是自然保護區,前山建了森林公園,後山保留着原始狀态,咱們直接去後山。”
山腳還停留着幾輛車,地面積雪上有明顯的腳印。
“看來,江城周圍還有不少幸存者。”
曹磊觀察了下那串腳印,“腳印行程時間不久,咱們也許能遇見其他幸存者。”
“不一定是幸存者,”梁映聲掃了眼附近,有幾處雪地上還殘留着鮮血痕迹,“也可能是喪屍,總之,大家小心爲上。”
不是所有幸存者都會選擇去避難所的。
像那些有充足物資的幸存者擔心去避難所被人惦記,會自己選擇安全的地方。
山腳附近的樹木被砍伐的差不多了,偶爾能看見幾具喪屍的屍體,被大雪覆蓋,已經凍得僵硬。
曹磊拿着手槍走在隊伍最前方,梁映聲梁之默跟随意走在中間,袁旭陽和那些大學生們則負責墊後。
天寒地凍,末世後沒有人處理地上的積雪,這不過幾天時間,積雪已經足以淹沒人的小腿肚,走在上面異常費勁。
薛凱拿着鐵鍬繞到隊伍最前方,邊走邊鏟雪。
“這些木頭都被雪浸濕了,帶回去也無法點燃,得先晾一晾。”
梁之默撿起根樹枝,樹枝表層被覆着一層薄薄的冰。
“撿了再說,咱們先看看能不能抓到些野生動物。”
梁映聲對撿柴火不感興趣,這次出來,她的主要目标是捕獵,“下山砍些樹拖回去就行。”
越往深山裏走,積雪越厚,入眼白茫茫一片,茂盛的樹枝上裹着銀裝。
天空灰蒙蒙的,寒風蕭瑟,時不時有碎冰從枝頭砸落。
“都走了半小時還沒看見動物的影子,聲姐,不然咱們去河邊看看,鑿冰,萬一能抓到魚呢?”
江南中學的池塘裏養了魚,不過,薛凱的提議也确實不錯。
就準備跟大家商量商量兵分兩路行動,随意指着前方驚呼:“看,那裏有煙,肯定是幸存者!”
很濃的煙霧,距離她們不過幾米遠。
曹磊比了個手勢,“我去看看,你們在這裏等着。”
現在黑惡勢力泛濫,不少幸存者拉幫結夥去搶劫别的幸存者,城市裏住着危險,他們會選擇隐居在深山中。
森林的物資是無窮無盡的,爲了生存會有人選擇冒險來深林裏找物資,這些人,就成爲了那幫團夥的搶劫對象。
借着這個空擋,大家原地休息補充體力。
“雖然是深山裏,可這一帶的喪屍數量是不是少的過分了?”
袁旭陽看了眼四周,江城是大城市,這座山也不算特别大,周圍被城市環繞,沒道理沒有喪屍出沒的。
梁映聲擰開保溫杯喝水,聞言,淡定回答:“應該是被人清理了。”
剛上山時那些屍體就是很好的證明。
“那幫人果然是歹徒!”
曹磊急匆匆跑回來,臉上滿是憤怒,“山溝對面有個山洞,我看見外面有一群人在殺動物,樹上還綁着個人。”
他喘了口氣繼續道:“是個大叔,看樣子四五十歲,身上全是血,想必兇多吉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