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梁秋文袁榮代表兩家人去交的‘保護費’,梁秋文拿了一袋鹽,舍不得米面,袁榮拿了包煙跟一條鹹魚。
煙酒在末世,對于不缺物資的人而言都是好東西,酒還可以想辦法自己釀造,煙,抽完就沒了。
二人很快回來,手裏拿着張紙條,上面是錢光明的私人印章,有這個紙條就能證明你是交過保護費的。
看來那個錢光明也不是好東西,發災難财的玩意兒。
估摸着是跟江城戰略基地的人有關系,這一路上,還真沒遇到什麽喪屍。
就算有,也被錢家的雇傭兵們解決了。
人家有手榴彈有沖鋒槍,裝備齊全。
“你們說,錢家哪兒來的這麽多熱武器?”
在看見錢家的雇傭兵解決掉一個喪屍群後,周蘭心終于忍不住詢問。
模拟器裏沒有關于錢家的信息,不過,确實有不少末世前的豪門在末世後擁有了熱武器。
大部分都是拿糧食換的,也有些利用自身資源跟軍方合作。
當然,也有非法渠道獲得……
可是,末世了,誰在意呢?
江城幾個主城區已經徹底淪爲喪屍的天堂,要去江南中學必須繞一段遠路,距離目的地還剩下十幾公裏時,徒步的幸存者越來越多,時不時還能遇見佩戴着熱武器的軍警們。
“這條路應該是專門清理出來方便幸存者前去避難所的。”
到達一處加油站時,車隊停了下來,這裏搭建了一個簡易棚戶區,道路兩旁設立了不少路障,還有許多軍警在這裏看守。
很快,一名工作人員走來敲響車窗。
“前面需要進行第一次檢查,請您以及家人帶好貴重物品下車排隊。”
第一輪檢查也就是确定車隊裏的人有沒有被喪屍咬傷抓傷的。
一共兩支隊伍,男女分開,女士這邊的隊伍人數明顯要比男士少一半。
隊伍最前方并排放着兩張桌子,身穿迷彩服的男女士兵坐在那,在他們身後則是個隻能容下兩人的帳篷。
剛排好隊,前方就傳來一陣叫嚣聲。
“我可是聊城首富的女兒錢朵朵,我憑什麽跟她們一起排隊啊?”
是個穿着一身名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生。
周圍人紛紛竊竊私語起來。
“都末世了怎麽還耍大小姐脾氣啊?”
“就是就是,面對喪屍大家都一樣。”
錢朵朵踩着恨天高,見面前女兵完全不理她更加氣憤。
“你什麽态度,你沒聽到我說話嗎?”
女兵依舊一副剛正不阿的模樣,“錢小姐,請遵守規則排隊進行檢查。”
“你……”
錢朵朵指着她鼻子,“頭發這麽長,别以爲穿了身迷彩服真以爲自己是軍人了,我告訴你,得罪我錢家你是沒有好下場的。”
陳奶奶忍不住吐槽:“這個錢家的小姑娘脾氣怎麽這麽差?”
周蘭心點頭,“首富家沒一個好東西,末世前再有錢又如何,現在,那些紙币還不如一斤米糠值錢。”
錢朵朵還在那不依不饒,非得讓人給自己開後門。
這錢朵朵多少有些蠢,首富又如何怎麽敢跟軍方叫闆?
梁映聲嗤笑,胸大無腦的女人隻會成爲末世的炮灰。
已經完成檢查的錢光明兀自回到房車裏,見錢朵朵還沒回來,有些不悅。
“錢朵朵人呢?”
“少爺,小姐她不願意排隊正在鬧騰,還跟負責人叫闆。”
跟負責人叫闆?
錢光明冷笑,錢朵朵這個蠢女人,爸在這裏都不敢叫闆,她憑什麽?
“明少爺,要去幫小姐嗎?”
“幫?她找死别帶上本少爺,就在這裏等她。”
因爲錢朵朵鬧事,這邊的隊伍停滞不前,不少人已經開始催促了,大膽的甚至對她出言不遜。
錢朵朵氣的臉色鐵青,“你們是什麽東西敢教訓我,我爸可是……”
就在這時,一輛裝甲車忽然從前方駛來。
一名眼尖的工作人員小跑上前拉開車門。
首先印入眼簾的是一雙黑色靴子,緊接着是修長的腿,身着墨綠制服的男人緩緩從裝甲車裏鑽了出來。
他個頭很高,帽子壓在頭頂,剛硬的五官線條在帽檐陰影下顯得愈發清晰。
隻是往那一站,氣場全開。
“怎麽回事?”
冷漠的男音響起,所有人都看了過去。
“報告隊長!那位小姐自稱是聊城首富的女兒,非要插隊讓先給她檢查。”
工作人員指了指錢朵朵。
鳳眸微眯,涼涼的目光朝錢朵朵掃去,錢朵朵頓時有種置身于冰窖的感覺,冷的要命。
但是,這個男人是誰?
長得好帥、好性感!
與她那些靠名牌堆積的便宜兄弟們不同,這個男人身上帶着一股子陽剛之氣,是那種讓人看一眼就覺得熱血沸騰的人。
“聊城首富?”
錢朵朵揪着裙擺努力讓自己表現得淑女些,“你好,我是聊城首富錢成業的女兒錢朵朵,末世後我的父親爲國家捐贈過兩架直升飛機。”
聞言,梁映聲倒是了然。
難怪錢家人如此嚣張,甚至還有那麽多把熱武器。
不過,目光再次轉向肖宴,許久未見,這位氣場倒是更強了。
肖宴隻是冷漠的點點頭,在錢朵朵充滿希翼的目光中,他倏地抽出腰間手槍。
漆黑槍口對準錢朵朵額頭,吓得錢朵朵面色瞬間一白。
她嘴唇發抖,顫聲道:“你,你這是……”
“既然到了我江城戰略基地接管的地方,無論你是誰,需按規定行事。”
錢朵朵這次是真被吓壞了,一雙眼睛蓄滿淚水,委屈的不行。
肖宴沒急着離開,而是轉身靠在車頭,雙手環胸,兩條修長的腿交疊,那生人勿進的氣息愈發強烈。
沒了錢朵朵鬧事,很快,便輪到梁映聲。
“從什麽地方來的?”
“潘城。”
女兵問一句,梁映聲回答一句。
正準備走進帳篷時,她明顯感覺到有束冷漠的目光朝自己投來。
檢查完,梁映聲走到一邊等周蘭心跟陳奶奶婆媳二人。
輕微的打火機聲響起,梁映聲偏頭,就看見肖宴帶着白色手套的手裏多了隻銀質打火機,有一搭沒一搭的把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