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如賢看着大汗淋漓,臉色蒼白,精氣神不再的佘躍文,從牙縫裏蹦出來幾個字。
“你瘋了!”
七頭蛇強行升到了後期,雖然是暫時的,但也讓郎如賢受到了巨大的壓力,除了天上飛的那兩隻, 所有的六七階寵獸加在一起靠着默契勉強拖住了發瘋的七頭蛇。
郎如賢閉了閉眼,眼中閃過一絲狠色,不再猶豫,踩在寥寥無幾的幾個土塊上,朝着對角線上的佘躍文沖去。
解決禦獸師也能快速的結束戰鬥,更何況, 佘躍文剛剛獻祭了自己的生命力, 正處在最虛弱的時候。
網上,反應過來佘躍文做了什麽的觀衆也是一片嘩然。
【太瘋狂了,他怎麽敢獻祭自己的生命力啊。這是犯法的!】
【犯什麽法?佘躍文又不是你們國家的人。】
【他不要命了?爲了一次所謂的比賽,居然獻祭生命力,他可是蛇國最年輕的高階禦獸師啊!堵上自己的前途,值得嗎?】
【爲蛇王獻上忠誠是奴仆的榮耀!】
【傻B蛇國人滾!】
台上的郎如賢面色難看,台下的其他參賽選手也同樣如此,即便在外敵的努力下,國與國之間的關系得到了掩飾,但兇獸和人類的三觀是不可能同意的,一但人類這邊解決了兇獸的事情,不可調和的矛盾就會露出水面, 到時候, 人類與兇獸必有一戰。
白音側頭和黎冬青對視一眼, 黎冬青經驗更爲豐富,對白音道:“和獸國的人交手, 最好一開始就朝着禦獸師發力,在那些兇獸的眼中,禦獸師隻是消耗物品而已, 一但你松懈,它們就會反咬一口。”
白音點頭,道:“我知道了。”
黎冬青見白音聽進去了,點了點頭,轉頭接着看比賽去了,又等了兩分鍾,見佘躍文在郎如賢的進攻下倉皇躲避,黎冬青忍不住問了一嘴。
“白音,你覺得誰會赢?”
白音盯着台上,認真的想了想,道:“佘躍文吧。”
“哦?爲什麽?”現在明明是郎如賢占據上風吧?
“難不成是”因爲你和郎如賢之間有矛盾?
“佘躍文那邊更不怕死。”
黎冬青愣了一下,有些啞然的看了白音一眼,随後視線放在了台上,眼中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來。
佘躍文确實是被郎如賢壓着打,但你要說一點還手能力都沒有,那倒也沒有,佘躍文雖然狼狽,但也拖住了郎如賢, 而郎如賢的那幾隻寵獸, 已經漸漸體力不支了。
佘躍文這邊, 除了王蛇之外, 其餘幾隻蛇,不管是七階還是六階,全部悍不畏死,那剩餘的幾隻寵獸爲了幫王蛇創造機會,憑着重傷也要往老鼠的身上撞,撞得老鼠尖叫連連。
老鼠的防禦力雖然高,但也出現了越來越多的傷口,而天空中的戰鬥也落下帷幕。
金翅大鵬的一根尖爪斷了,肥遺的一根肉翅也斷了。
兩敗俱傷。
王蛇在那幾隻寵獸的幫助下,終于将老鼠逼到了角落裏,尖牙外露,王蛇眼中露出興奮的神色來。
七顆頭嘴裏再度出現各種屬性的火焰,沒一會兒,一顆灰紅色的火焰球再次出現,目标直指老鼠。
金蟬脫殼不能常用,郎如賢臉色陰沉,但也隻能在緊要關頭認輸投降。
畢竟,佘躍文是瘋子,他不是。
郎如賢認輸,裁判宣布比賽結束,籠罩擂台的光幕撤去,場外,一棵突兀的芭蕉樹垂下幾片葉片,将場上的重傷的人和寵獸籠罩,綠光氤氲,茵翠的葉片焦黃枯萎,從主幹上脫落,而包裹其中的衆人和獸再出出現在衆人眼中,剛才斷的翅膀和爪子完好無損,剛才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寵獸活蹦亂跳。
但,剛才半死不活的佘躍文鬓角的白發卻沒有消失。
裁判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道:“消失的生命力不屬于傷勢,不能療補。”佘躍文點頭,沒有半分表情。
郎如賢神色陰沉的走下台去。
不用打開通訊工具也能猜到國内的一片罵聲,閉了閉眼,郎如賢開始思考接下來該怎麽辦。
傷勢全部痊愈,裁判轉頭看向郎如賢,問道:“請選擇第二次挑戰賽對手。”
郎如賢擡頭,俊臉上揚起一抹笑,似乎剛才的失敗對他來說不算什麽。
“我挑戰白音。”
黎冬青擡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轉頭看向已經站起身,似乎沒有什麽别的感覺的白音,心頭有了明悟。
郎如賢是打算炒作啊。
真是惡心人的對手。
不過,看着白音的白音,黎冬青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想蹭也要看對象是誰,蹭白音?也不怕掉一層皮。
網上對于郎如賢的選擇,竊竊私語不少,邱陽國内更是抨擊聲一片。
可是,這些聲音都改變不了郎如賢的選擇。
白音站在了台上,雙方選手選擇積分兌換資源。
郎如賢先選,輪到白音,白音擡了擡手,對着裁判擺了擺,道:“不兌換。”
對面的郎如賢差點沒挂住臉上的笑,過了兩秒才重新笑道:“看來白音有些看不起我。”
白音看這個長得挺好,但是腦子有問題的青年,忍不住開口道:“你這話說錯了,不是有些。”
就是單純的看不起你。
郎如賢這下徹底不笑了。
很有職業素養的外國裁判即便聽得懂弘國話,也堅強的維持住了表情,順利的宣布了比賽開始。
白音的腰間纏繞上藤蔓,整個人騰空而起。
雷霆并沒有被狂風影響飛行,金翅大鵬的流光也能抵擋狂風。
老鼠堅不可摧的利爪在木初那裏也遇到了挫折,當然,木初的藤條也沒能突破老鼠的防禦。
白音低頭看着對面角落的郎如賢,拍了拍腰間的木初,道:“和隐止配合一下,赢得趕緊漂亮點。”
她不想和郎如賢扯上關系,她不傻,郎如賢選擇她,隻怕爲的不是赢,她不想讓他如願。
木初晃了晃藤條,下一瞬,郎如賢一腳蹬在身旁的柱子上,身體在空中扭了一個非人的角度,恰巧躲過了憑空出現的藤條的穿刺。
然而,這隻是一個開戰的信号。
越來越多的藤條出現在郎如賢的身邊,将郎如賢逼到了遠離幾隻寵獸的角落。
郎如賢的身上開始出現大大小小的傷口。
木初的一根藤條在撕開的空間裂縫裏隐而不發,終于在郎如賢的雙手都被藤條纏住的瞬間,這根藤條從空間裏探出,朝着郎如賢的背心刺去。
但,不知道是何原因,速度并不快,藤條的目的被郎如賢發現了。
郎如賢咬牙施展金蟬脫殼。
早就等待在一旁的黑影從藤條的影子裏分離出來,瞬間沖向了郎如賢的影子中。
郎如賢身體一僵,藤條順勢而上,纏住他的身體,一根藤條勒住他的脖子,将人弄暈,避免出現任何意外,随後将他往台下狠狠一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