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離開了,圍觀的人下意識的給她讓開了一條路。
路上,白音很是不解的想着不知答案的問題。
爲什麽這個世界上總是有那麽多的蠢貨?
爲什麽總是有人沒事就喜歡挑釁别人?
爲什麽挑釁之前不看好對象?
爲什麽挑釁别人還不警惕别人是不是随時準備還手?
真的是,腦子有病。
歎了一口氣,白音覺得人類的平均智商就是這些人拉低的。
走了兩步,白音随手指向站在一旁那個紮着一頭辮子的黑皮女人。女人被指着,瞳孔一縮, 周圍的人下意識的和她拉開了距離。
白音走過去,站的不算近,問道:“聽說這裏在辦什麽篝火會,我外來的,篝火會是什麽?”
女人松了一口氣,不是打架啊, 來問事兒的, 還好還好。
如此開闊的地勢,剛才白音動手的樣子, 女人可是看的清楚,雖說身上沒有那孽根,但也是兩股戰戰,黑皮女人打起精神,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亞蒙火象的防禦力驚人,尤其是對火元素的抗性,便是在百族之中也能排進前十。但,它們的一身火抗本事卻非天生如此,而是後天修煉而成。
每頭火象每年都會在一個特定的時間,走進岩漿之中,鍛煉自己的皮肉,強健自己的筋骨。用岩漿一次次沖刷自己的薄弱處,最終在年複一年中成長成踏火而立,皮肉不沾的象族猛士。
至于爲什麽每年都在同一時間, 那是因爲火象并非各個強大, 地底湧出的岩漿, 灼熱處能焚燒八階兇獸,豈是那些剛剛出生的小象可以抵擋的,故而每年固定時間,亞蒙火象一族的強者都會帶領剛剛出生的小象,和還未成長起來的火象在烈火中翻滾。有那些火象強者壓陣,岩漿雖然危險,但也是一處福地了。
而人類也在這個時間前赴後繼,自然不是爲了看一群老老少少的火象戲火,而是爲了好處。
首先,剛才說了,這一年新出生的小象會露面,要是被哪隻小象看中了,可就是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獸界版寫照。
其次,岩漿雖然是生命禁區,但這樣獨天得厚的地方常常有異寶出世。平日裏岩漿非人力可及,有火象分撥壓力,自然好些。此處火山中生長着岩火晶,是火元素精粹凝結而成, 價值千金, 可滋養火系兇獸和眷者, 十分難得。
除了岩火晶,還有岩漿中的小礁石上長着的千絲煙,一種奇花,可使四階火系兇獸立升五階。
當然,除了這些對中階眷者很有用的東西以外,據傳岩漿深處還有一種便是火象一族都極爲喜愛的至寶。
地火。
大家還記得雷霆是如何從雷雲精靈變成雷火精靈的嗎?
就是和一隻兇獸争搶一簇地火--貫清真炎。
憑借着這簇異火,雷霆愣是成爲了目前爲止天底下第一隻,也是唯一一隻的雙元素精靈。
深淵火山下,地裂岩漿中,據傳也藏着一簇地火。
隻不過,火象一族都沒見掌控住那東西,大家也就當謠言聽了。
正因爲有利可圖,火象一族也算大方,雖然收取利息,但也願意分人類一杯羹,故而,火象域下便将火象一族一年一次的浴火日叫成了篝火會。
篝火會将在兩日後舉行。
白音聽完,揮了揮手,放女人離開,一臉若有所思的往山巅走。
來的路上确實見到了零零散散的隊伍在往這邊靠近,想來都是爲了那個篝火會了。
篝火會自己肯定是要參加的,先去把名報了。
山巅上。
聳立着可久居的大房子。
石制房屋裏居住着火象一族的眷者,這些人類眷者雖然與不怕火的火象契約,但本身還是畏火的,爲了生存,也得離岩漿遠些。
不僅這兩座山峰,其他犬牙交錯的小山峰上最好的地方都歸屬這些眷者所有。
白音來交報名費,還挺貴的,入門費是一直四階火系兇獸,就這樣高昂的費用,白音還排了一會兒隊,可見,那個什麽篝火會還是很有搞頭的。
交完錢,拿了個牌子,白音下山,找了個人不多的地方,席地而坐,以天爲被以地爲席。沒辦法,這裏與狂血藤族接壤,誰知道狂血藤有沒有對自己發什麽追殺令,自己随随便便換個臉就行了,木初怎麽換,掏出來太顯眼了,姑且讓恢複的七七八八的雷霆擋一擋。
這種情況下自然不好入睡,好在白音等級高,一兩晚不睡也虧損不到什麽地方去。一晚上的時間,白音都在思考怎麽去找不知道還在不在這裏活動的獨立聯盟。
畢竟,獨立聯盟在這裏就相當于匪,火象一族就是官府。你說,白音總不能走在大街上,在官府的眼皮子底下大咧咧的詢問匪在哪裏吧?
篝火會是個好活動,但是白音愁啊。
你想想看,要是官府舉行什麽慶典活動,你要是匪的話,你到底是在這個時間段随風起舞,浪到官府的臉上,還是苟住,等風頭過後再浪?
越想白音越愁。
唉,要不然下一隻寵獸契約個會占蔔的吧?找人也太痛苦了,這種動腦子的事情爲什麽要交給禦獸師?禦獸師的腦子在高考結束那年就已經萎縮了,你不知道嗎?
長歎一聲。
白音閉目,要不是現在去見鹿王還有點不好意思,自己就去找鹿王聊天了。
唉,不能再唉了,年紀輕輕的。
該怎麽辦呢?
搞點事情?讓那些想搞事情的獨立聯盟來找自己?
哦豁,有點心動了,但是不能太過分,不然就不是搞事情,是找死了。
得把握好度,想想,想想,容我思索一番。
這一想,兩天過去了。
今天下午,篝火會正式開始。
白音差不多有想法了。
無利不起早。
那些獨立聯盟的人既然曾經在這裏活躍過,還吸引了遠方的反抗軍的視線,必然做成了什麽大事。白音花了一線時間,勾搭上了這裏的情報販子,花了一些代價,向他們要了以前這裏的一些事情,東打聽,西打聽,發現也沒什麽大事情發生。
這不應該,這對不上。
白音冥思苦想,認爲隻有兩種情況。
一種,是沒搞成,被發現,被悄無聲息的鎮壓了。
一種,是沒來得及搞。
兩種的可能性都挺大的,白音隻能賭一賭了。
賭狗,就算一無所有,也永不服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