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擰着眉頭,看着腳邊堆着的資源。
這些資源有人類世界的,也有兇獸世界的,不管是哪個世界的資源,都是好貨,但這些好貨,怎麽就湊不出來白音想要的效果呢?
歎了口氣, 白音摸了摸貼在腰側的依萍,安慰道:“你再等等,我們再在林子找找,碰碰運氣。”
說着,便在林子裏晃悠起來。
怎麽辦?打誰的主意好呢?治療系的都抓起來試試?
走了沒兩步,墨則叫喚一聲,白音扭頭,朝西邊看去, “有村子?”
天狐河畔沒有大的城市,狐族喜獨居,分散在各個村子裏,若是有村子的話,說不得能找到其他的治療系的兇獸。
“走,去看看。”
奔跑在叢林中,兇獸越來越少,小動物也多,先是幾棵挂青果的果樹,越過一個小坡,轉眼便見到了幾棟木屋。
白音還在觀察,墨則又叫了一聲。
白音皺起眉頭。
“你說村子裏沒人?”,“進村,瞧瞧。”
在村子裏唯一的一條街道上走了一圈,白音面色沉了下來。
這裏的房屋不像是久不住人,她看到了很多近些時日的生活氣息。一盆底部沉有碎渣, 沒來得及到的水,一件被掃落在地上,一面幹淨,一面落滿灰塵的衣服
這個村子裏的人集體消失不見,有些淩亂和匆忙。
他們似乎突然之間遇見了危險。
“墨則,找人。”白音沉聲道。
墨則圍着村子跑了一圈,帶着白音朝一個方向去,白音将雷霆喊了出來,這個時候,越快越好。
墨則連着繞了幾個彎,最終停在了一座矮山前,白音落了下來,兵分三路,開始搜索人類的痕迹。
當然,還是墨則先一步找到。
白音和雷霆快步朝着墨則的方向跑去,墨則停在一處挂滿藤蔓,雜草叢生的山壁前。
“在裏面。”
白音細細觀察,視線遊移,最終落在一處。
那裏的藤蔓不細看倒也沒什麽,細看就能發現一絲刻意的遮掩。
白音腳下影子微動, 隐止從被修飾堵塞的山洞縫隙鑽了進去。山洞内光線昏暗, 是個狹長矮小的空間,此時空間内擁擠,四五十人你貼我,我貼你的蜷縮在這個洞穴内。
這些人看起來不太好,有兩個的身上還有血腥味,但好在還活着。
白音松了一口氣,讓隐止幫忙傳話。
隐止鑽進了一個靠近燈光,影子映在牆壁上的人的影子。
那人僵硬了一瞬,不受自己控制的站了起來。
一片死寂中,他的動作找來了衆人的注視。
“你們好,我是白音,我現在就站在外面,這是我的契約兇獸。暫時借用一下這個人的身體,放心,隻是暫時性的控制,沒有後遺症。我路過的時候,發現你們村子似乎突然遭到攻擊,有些擔心,便循着氣息追到了這裏。我這裏有治療外傷的藥,你們有兩個人受傷了,隻怕堅持不了多久。”
當這個男人用一點起伏也沒有的語調講話的時候,衆人眼中就已經漸漸充斥着驚恐。
可是聽完之後,部分人眼中的驚慌不安轉變成了激動,一個衣衫淩亂的中年女人忍着恐懼從地上站了起來,沖着一個方向,目光中帶着哀求,“通哥,他,他說,有藥,阿春有救了,阿春有救了。”
那個叫通哥的還沒有說話,女人身旁的一個人猛地伸出手,一把将女人拽了回去。
“你閉嘴!誰知道他是什麽鬼東西,他說什麽你都信!萬一是騙我們開門的呢!”
把女人拉了一個踉跄的男人很憤怒,可是說話的聲音卻壓得極低,顯然,很是懼怕外面的白音。
女人心亂如麻。
她的男人躺在身邊,因爲失血過多昏迷不醒,呼吸和心跳越來越微弱,若是沒有藥,隻怕活不了了。
可是,若是外面的人真的在騙他們開門,豈不是害了大家。
人群裏,還有人小聲的開口道:“可是,春哥快撐不住了,我們能夠逃走,還是春哥在後面攔住了那些兇獸。”
“.話不能這麽說,要是我們開了門,中了埋伏,春哥的犧牲不就沒有意義了嘛?”
一個女人小聲的嘀咕着。
或許是犧牲刺激到了先前那個女人的神經,女人低聲的哀求道:“外面那個人的兇獸已經進來了,要是真的想對我們出手,早就出手了,她應該沒有騙我們,通哥,開門吧,求求你了,開一條縫也行啊。”
隐止一五一十的将山洞内的人的話轉述給白音聽,白音有些牙疼,開口道:“跟他們說,我真的不是壞人,我也沒有騙他們,要不是強行開門會傷到他們,自己早就動手了。”
隐止轉述。
這個狹小的人翻面都困難的山洞,因爲隐止附身的人的異常情況,居然生生讓他周圍出現了一圈真空地帶。
聽見了白音的話,大多數人還是不相信,但是那個被稱作通哥的男人,隻是沉吟片刻,就決定道:“我開一條縫,勞煩你送些止血的資源進來,我們感激不盡。特殊情況,大家的情緒不穩定,我就不開門請你進來了。”
“好說,開吧,我東西已經準備好了。”
細微的灰塵,輕微的振動,一條隻能通過手指的小縫出現在白音眼前,白音按照約定,拿了些資源和草藥塞了進去,正想問問情況,突然聽見墨則叫了一聲。
白音變了臉色,眯了眯眼,托隐止轉述一句話,便閃身,迎着異動而去。
“有東西靠近,你們把門關好,别發出聲音。”
洞裏的人突然聽見那人這樣說了一句,身體便軟了下去。不是暈了,而是吓得腿軟了,隐止沒再控制那人。
來的是三隻狐狸,一隻四階,兩隻三階。
其中有兩隻還是銀狐。
三隻狐狸見到白音,發出了激動的叫聲,沒有任何猶豫,朝着白音撲了過來。
天空中,等的不耐煩的雷霆總算是碰到了可以動手的對象,毫不猶豫的俯沖而下。
三團焦黑,隻有一隻還有呼吸。
今兒就一更,我還在車上蜷着,姐妹們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