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美女做模特,當然吸引人喽!”錢坤哄着徐歡喝的醉眼朦胧的,才帶着她朝招待所走去。
錢坤把徐歡送進房間後,兩眼色迷迷的看着愈發嬌豔的徐歡,咽了咽口水,上前見她撲倒在床上:“歡歡,嫁給我,我給你開鋪子。”
臭烘烘的嘴湊上去,上下其手……
“錢坤哥,你下去,你放開……”徐歡呢喃着,覺得自己渾身酸軟,用盡全力也沒能将他推開,眼皮子卻越來越重,昏睡過去。
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照在床上,徐歡迷糊間覺得渾身酸痛,像是被車碾過一般的難受,忽然聽到耳邊傳來男人的鼾聲,她猛的睜眼扭頭,看到赤膊躺在床上的錢坤。
撩起被子,看了一眼被子下面的身體,徐歡心都涼了半截,顫抖着跳下床,撿起地上的衣服抖索着穿好,忍不住痛哭出聲:“嗚…嗚……畜生,我要去告你……我要告你……”
錢坤不敢再假睡,急忙爬起來,跳下床跪倒在徐歡跟前,啪啪給了自己兩耳光:“歡歡,對不起啦,你太美了,我情不自禁,冒犯了你,對不起!你打我……”說着拉住徐歡的手讓她打。
“啪啪啪”徐歡左右開弓給了他幾耳光,又打了他幾記粉拳,咬牙切齒的看着錢坤:
“姓錢的,你怎麽敢這樣對我?我不是街上那種不三不四的女人,就算我和你處對象,你也不能對我這樣啊……我以後怎麽做人……”
錢坤見徐歡癫狂的樣子,也吓住了,“嘭”地一聲,跪在她跟前,拉着她不停道歉:
“歡歡,你也不能怪我啊!這是我房間,你喝醉了,拉着我不放,我大男人、血氣方剛,你又那麽好看,我一時沒忍住……”
錢坤一邊說着一邊看徐歡的臉色,見她沒一點緩和的迹象,又不停讨饒。
徐歡捂着臉哭了一會兒,依舊不依不饒:“我不是随随便便的女孩子,嗚……你把我騙到羊城,嗚……你對我做那樣的事,我要去派出所……”
錢坤見勢不妙,忙拉住她,再次跪在她腳下:“歡歡,你别走,你不是想開鋪子嗎?我們下去吃了早飯,我就帶你去進貨。回東市,我們就去民政局領證。”
去報案他就玩完了,名聲臭了,工作也沒了,等自己從班房出來,都是老頭子了。
徐歡停下腳步,想到自己已經被他……就算把他告了,他也不過是做班房而已,自己的名聲就臭大街……
家裏介紹的那些男人,不是鳏夫就是窮鬼,要不就是想和她玩玩的……
還有李向陽那個狗東西,甯願讨一個寡婦也不願讨自己……
錢坤雖說醜點,卻是車輛廠外聘的機修工,一月的工資,比自己一年掙的還多……
他還有錢,有了錢,自己就能開鋪子掙大錢。
隻要有錢,就能讓以前看不起他們家的那些人,對他們另眼相看,隻要有錢弟弟就能想去哪讀書……
徐歡思來想去,覺得還是錢重要,回頭看着他道:“我不告你也可以,你先把錢交給我,吃了飯我們就去進貨。”
錢坤聽後喜出望外,點頭如搗蒜:“你稍等,我立馬拿給你。”他說着就朝床前走去,三兩下穿好衣褲……
徐歡站在門口,看着錢坤從包裏取出了幾紮厚厚的大團結,看着拿着錢沖自己走來的男人,心裏五味雜陳。
嫁給這樣一個毀她清白,卑劣無恥、五短三粗的外省人,她真的不甘心,可他有自己沒有的東西,錢!
錢坤把錢遞給了徐歡,陪着小心說道:“這裏是兩千塊,我們下去吃了早飯,我就帶你去幾個市場看看。”
徐歡接過錢,一臉陰郁的點頭。
錢坤看着把錢裝進随身背着的小包裏,松了一口氣,垂眸間閃過一絲得意:“歡歡,你去洗把臉,回你房間換身衣服。我洗漱一下我們下樓吃早飯去。”
徐歡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背着包打開門,去了隔壁房間,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眼淚止不住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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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陽在批發市場奮戰了兩天,總算把貨進齊,就剩下鞋子還沒進了。
第三天一早,他和劉達剛起床,劉彪他們也到了。
段紅軍一臉慶幸的看着他:“達叔,路上下雨,又遇到塌方,耽擱了半天。”
劉達笑着擺手:“沒事,安全要緊。我們先去吃飯,你們上樓睡覺,我和向陽去拉貨。”
劉彪腦海裏閃過石塊伴着泥漿、大石頭,從山上疾速沖下時那種排山倒海的場景,心有餘悸的說:“幸好我們沒搶道,讓超車的那小子先過了,不然我們就被埋了。”
劉達忙叮囑幾人:“我們又不趕時間,早半天晚半天也不怕。一定要慢點,上有老下有小,不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劉彪點點頭,跟着他進了餐館,看到坐在那等着的李向陽,上去拍了他肩膀一下:“向陽的貨進齊了沒?”
李向陽笑道:“就剩鞋子沒進了,我和達叔先去去拉貨,下午我去進鞋子。”
段紅軍指着腳上的鞋子:“上次那家的鞋子挺好穿的,再給我們也整兩雙。”
劉彪兩人也道:“我倆也要,還有家裏的也要。”
李向陽爽快的點頭:“好,把碼子報給我。”
三人把鞋碼報給李向陽,等他記好,服務員端着小籠包和稀飯送到了桌上。
劉彪拿起筷子夾了一個小籠包塞進嘴裏,咽下後歎氣道:“不曉得我們回去的時候,那段路修好沒?”
段紅軍大大咧咧的說:“等我們回去已是四五天以後了,早就修好了。”
劉達看着幾人,再次說道:“大家一定要小心,别太趕了,安全要緊。”
“達叔放心,我們會小心的。”三人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