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不敢和聯防隊的人動真格的,隻是護着林蘭,不讓他們帶走。
忽然一聲怒喝:“你們憑啥抓人?”
話音未落,老李從看熱鬧的人群中擠了進來,一把抓住黑瘦男衣領,指着他,“東市聯防隊的我都曉得,你說,你是哪個聯防隊的?”
林蘭憤怒的上前:“爸,他們說有顧客投訴我們的衣服質量有問題,說我投機倒把欺騙人民群衆!”
“我讓他們拿出顧客投訴的衣服,看看是哪裏有問題,他們拿不出來,我讓他們拿工作證,他們也拿不出來。”
老李看着幾人:“我兒媳婦說的沒錯,既然有人舉報,壞了的衣服呢?你們的證件呢?證件拿出來看看!”
“老東西,你敢襲擊國家執法人員。”黑瘦一拳朝老李面門打去。
老李側身躲過,一腳踹在他屁股上,黑瘦男朝自行車撲去,李木匠擔心他被自行車戳壞了,急忙拽住了他。
黑瘦男反手就是一拳,打在了李木匠臉頰,鮮血一下就湧了出來。
圍觀的人目瞪口呆:“啊!人家好心拉着他,他還打人。”
“讓讓,讓讓,都圍在這幹啥,阻礙交通。”
看熱鬧的人讓到兩邊,王河和一名同事走了進來。
原來看熱鬧的人裏面,聽到林蘭求他們報派出所,騎車去把派出所的人請來了。
林蘭和幾個木匠、老李還有幾個聯防隊的,都被帶到了派出所。
姚秀雲和楊小曼見林蘭和老李都被帶派出所了,都在外面等消息,好給徐東和楊定邦打電話。
王河帶着他們去了問訊室,讓他們坐在那,一個一個挨着問訊。
黑瘦男坐上前,看着王河:“同志,我們是聯防隊的,這些人聚衆抗法。”
王河看了他一眼,敲了敲桌子:“姓名,年齡,住址,工作單位。”
黑瘦男三人報了姓名住址,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王河打了電話查詢,幾人是城中聯防隊的,說黑瘦男三人在外面執勤。
詢問到老李時,他三言兩語就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原來他帶着小豆子去育才路去了楊定邦家找丹丹玩,到了後,把他交給了老太太,他騎車來裝修這看看,遠遠的看見鋪子前圍滿了人,扔下自行車就擠進去了。
李木匠幾人沒進過派出所,說話抖抖索索的,好歹把話說清楚了。
王河看向林蘭,登記了姓名住址,爲啥聚衆鬧事。
林蘭把黑瘦男幾人到了後,說了些什麽,自己又是如何應對的經過說了一遍。
并稱這事和李木匠幾個沒關系,他們是見義勇爲。
“民警同志,我一向奉公守法,從沒做過損壞公家利益的事,他們說顧客舉報我以次充好,說我投機倒把,卻又拿不出證據,連工作證都無法出示,我懷疑他們是犯罪分子冒充。”
王河看了黑瘦男一眼:“他們是聯防隊的,執法的過程中可能存在不妥的地方,但你也應該配合聯防隊。”
林蘭說道:“你們穿着警服上面還有警号,我們一看就知道你們是派出所的民警,他們幾個雖說戴着紅袖章,穿着卻是普通人的衣服。”
“行爲又不像是執法人員,又沒有任何有效證件,一來就給我扣了頂大帽子,要帶我走,我怎麽敢配合?”
黑瘦男說道:“你嘴皮子利索的很,我們沒證據會來找你嗎?”
林蘭看着他:“那你把證據拿出來,我家的衣服我都認識,如果真的是質量問題,我願意賠償。”
黑瘦男指着林蘭:“我讓人把證據拿來,看你怎麽狡辯!”
“啪~”王河拍了拍桌子:“吵什麽吵。”
黑瘦男幾人讪讪垂頭。
林蘭舉手:“民警同志,我有話說。”
王河颔首:“說!”
林蘭,“我想看看證據。”
“這個我們自會處理。”王河說罷看向黑瘦男,“走吧,去取證據。”
黑瘦男猶豫了一下說道:“證據還在舉報人手裏。”
“帶我們去舉報人那取。”
王河讓另一名民警帶着黑瘦男去帶舉報人、取證據,又讓人帶李木匠去醫院敷藥。
李木匠擺手道:“不用去,嘴角裂了一點,過兩天就好了。”
幾人裏面就李木匠受傷最嚴重,嘴唇裂了,半邊臉也腫了。
林蘭愧疚的說:“李師傅,還是去醫院看看吧!萬一發炎就麻煩了。”
李木匠連連擺手:“真的不用,這點傷算啥,我們幹粗活的受傷是常事。”
見他堅持不去,王河讓姚秀雲找了酒精,和止痛町幫他們把傷口清理了一下,順便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兩人。
姚秀雲皺眉:“不可能,我們所幾乎都在她那買過衣服,你們有發現質量問題嗎?再說,就算是質量問題,也不該扣上投機倒把的罪名啊!”
楊小曼沉聲道:“我看八成是有人想整林姐。”
姚秀雲聽後想起了三番兩次找林蘭的李婧。
王河不好發表意見,說道:“我讓人去帶舉報人和證據了。”
半個小時後,民警開着警車停在派出所門口,黑瘦男和一個眼神閃爍的中年女人下了車。
民警把中年女人單獨帶到另一間問訊室,過了一會兒,民警出來把一件淡紫色羊毛衫交給了王河:“王哥,那女的說買衣服的是她女兒,她女兒不在家,去羊城了。”
王河提着羊毛衫看了看,就遞給了姚秀雲:“你看看。”
姚秀雲查看了一下羊毛衫,原本松軟的羊毛衫變得闆結,明顯是縮水了:“不是質量問題,應該是洗滌的時候用了熱水,造成羊毛衫縮水。”
王河點點頭,去叫來林蘭把衣服給她:“你看看,這是你們店的衣服嗎?”
“是,這是羊毛衫,應該是用熱水洗滌後,縮水了。”
林蘭拉了一下羊毛衫,看着王河,“王警官,這衣服應該不止用的熱水,應該是用滾熱的水燙過,才會成這個樣子,是故意燙壞的。”
“好,你先回去。”王河說罷拿着毛衣走了、
林蘭回了剛才的問訊室。
王河去了問訊室,看着拘謹的坐在椅子上的中年女人:“你女兒什麽時候買的衣服?是你舉報衣服質量有問題,還是你女兒舉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