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欣的心跳都漏了一拍,随後對上他的眼,抿抿唇。
說道,“也沒什麽,就是說你以前談了個女朋友,都已經到談婚論嫁的程度,所以,好奇爲什麽會分手。”
屋子裏的燈沒有亮,黑漆漆的,
靜了兩秒後,她聽見在黑暗中響起了一道沉沉的笑聲,“我要是說了,你會吃醋嗎?”
唐欣聞言,好勝心立馬就起來了,理直氣壯又梗着脖子道,“我吃什麽醋?我就随口問問,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而已,再說,誰沒談過戀愛,我讀書的時候給我送情書的男孩子多得不得了。”
話音剛落,摟着她腰肢的手忽然加重。
甚至都到了有些疼痛的地步。
她皺了皺眉,雙手推着他的胸膛,“你輕點,弄疼我了。”
“衣服都還沒脫,什麽都沒做呢。”陳墨調笑道。
唐欣愣了下,立馬就明白了他說的是什麽意思了。
臉‘唰’的一下就紅了,沒好氣的錘了下他的胸膛,“你要不要臉啊?”
陳墨再次失笑,将臉埋進她的脖頸中,鼻尖立馬彌漫着專屬她身上的淡淡清香,很好聞。
每次聞到,都讓他感到十分安心。
所以,總是會忍不住去貪心這份獨有的缱绻溫柔。
好似,隻要有她在身邊,所有的苦難和難過以及疲憊都會消失殆盡。
“你不吃醋,我可就吃醋了。”他輕輕咬了口她鎖骨處的嫩肉,以絕對占有的姿勢和語氣問道,“真的那麽多人追?現在呢?也有?”
唐欣渾身一凜,眨巴了下眼睛,忽然有些心虛。
畢竟……
他還在國外出差的時候,一個綜藝的攝影組團隊的跟拍導演就很主動的加了她微信,然後三天兩頭的說要請她吃飯。
因爲許梨目前工作室的事情由她接管,就相當于她是工作室裏所有藝人的經紀人且負責人,所有很多商務上的合作都是需要她來決定和判斷的。
和這些導演制片人之間的相處交流肯定是少不了的。
所以,第一次那個導演說想找她談工作的事情時,她想着,工作室今年來了兩個新人,是需要機會的,上上綜藝,在大衆視野裏露露臉也是好的。
便也沒多想就答應了。
導演知道唐欣之前是許梨身邊的助理,後面許梨退圈後,就正式升職接管工作室的事物了。
導演對她還是很體貼尊重的。
那頓飯吃得還算和諧正常,不正常的是他後面接二連三的邀請她吃飯,看電影等等。
唐欣再遲鈍,也能感覺出他的不對勁來。
所以後面,她都刻意避着他了,什麽都以沒時間和忙爲由推掉了。
見她忽然不說話,陳墨是多精多狗的一個人啊!
立馬就察覺出了異樣。
猛地擡起頭,擰着眉頭看她,“嗯?真有?”
“啊,有什麽?沒沒……沒有啊,怎麽可能會有。”她讪讪的笑着,手還不自然的揮了揮。
大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
她是不是在撒謊,陳墨一眼就能看出來。
他眼眸一沉,“誰?”
“什麽誰?”
陳墨沒有說話,就靜靜的看着她,好一會,才笑道,“也是,誰讓我女朋友長得漂亮,性格又好,事業也在步步高升,很難不讓人喜歡。”
唐欣:“……”
這話怎麽從他嘴裏聽着那麽别扭,讓她止不住的心虛呢?
她擡手戳了戳他的胸膛,“我還沒說你呢,你的桃花也不比我少?過年那會,張婧制片人還約你去酒店看……京都的夜景。”
看夜景,嗯,沒什麽毛病。
很特别的一種夜景。
陳墨:“……”
合着,這件事情她到現在還記着呢!
他無奈的歎了口氣,“放過我吧,我一點也不想回憶起那件糟心的事情,現在需要洗洗腦。”
洗……洗腦?
她茫然的看着他,接着,唇間的呼吸聲便被奪了去。
事實證明,想要洗腦,還得将腦海裏那些不太好的記憶全部移除掉。
畢竟,因爲那件事情,他們倆還差點分手。
陳墨可是一點也不想回憶起這件糟心事。
當時畢竟還是以‘捉奸’的形勢撞見的。
那時候,正好是一個影視活動的現場,她和陳墨都有參加。
那天參加這場活動的人很多,唐欣又要照看自家藝人,還要和衆多導演編劇以及制片人寒暄,忙得腳不沾地,連句話都沒時間和陳墨說。
結果,在活動結束之後,她回酒店,意外瞧見張婧把自己房間的房卡給了陳墨。
然後還給給他抛各種媚眼,各種撩撥。
場面别提多刺激了。
這要不是她是陳墨正牌女朋友的身份,抱着八卦的求知欲,她是真的好像搬個闆凳,自帶一包瓜子,坐在前排吃瓜瓜。
但是親眼看見自己男朋友被這樣肆意撩撥,她心裏很不舒服,還很難受。
就站在那裏,靜靜看着他們倆……表演。
陳墨睨着手中的房卡,皺起了眉頭,“何意?”
張婧都愣了下,纖纖玉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幹嘛要人家說得那麽直白,上次不是說了嗎?樓上……房間看夜景還不錯,想邀請你一塊和我看,紅酒我都已經備好了,是你上次說喜歡的那款。”
唐欣聽到這裏,倒抽一口氣,合着,這不是第一次勾搭了。
上次就已經勾搭上了。
她心髒處猛然收緊,任由難受啃噬着靈魂。
可能是彼此間本就存在的差距,再加上她心裏自卑,她竟連上去質問的勇氣都沒有。
反正陳墨也沒有對外宣布過他有女朋友,或者女朋友是她的事。
上去了,好像也像個跳梁小醜一般,被人看笑話。
她也有自己的自尊心。
更不敢站在那聽陳墨說的話,生怕那是自己最不願意也最怕聽到的。
所以,當即就轉身直接走了。
然後連着三五天都沒搭理陳墨,陳墨給她發消息,打電話,她都沒接,都沒回,甚至後面還覺得煩,拉黑了他兩天。
最後,陳墨找上門來了,要個解釋。
她就直接提了分手。
當時,唐欣親眼看見陳墨面上和眼底的慌亂和不安,抓着她的手就問,“理由,分手的理由是什麽?”
唐欣抿唇,沒有說話,隻是态度很平常也很淡。
陳墨緊張一緊,慌得不行,将她拉近懷裏,還頗委屈的說,“唐欣,你不能,不能這樣對我,這樣沒有理由的死刑,我不接受。”
唐欣也惱了,“非要我把話說那麽明白嗎?給彼此留點最後的體面不好嗎?就這樣吧,以後别再聯系了,你也再找我了,我們以後都沒瓜葛了。”
說着,她想把自己的手從他手裏抽出來。
可他死活不撒手。
因爲陳墨知道,唐欣隻要認準了,就很難會回頭了。
所以,如果今天一旦放手了,那他們倆就真的徹底結束了。
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便一直追問理由。
他不明白前些天還好好的,還互道晚安,接着她忽然就不理他了,甚至拉黑,到現在還要分手。
在他的不停追問和賴皮下,唐欣終于還是把梗在心裏的事情說了出來。
換來的是陳墨一陣的無言。
“沒話說了?所以說爲什麽要把……唔……”
話還沒說完,就被堵了。
也不管她的反抗,陳墨的吻強勢又霸道,帶着不由分說的絕對。
“你說……我今天要是把你放走了,你是不是就徹底不要我了?”好半晌,他離開她的唇,緩聲問,“那我真是比窦娥還冤,我說你真是……”
他都要被氣笑了,“你好歹問問我,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那殺人犯都有自述的機會,憑什麽我沒有就要給我判死刑,我不服。”
唐欣:“……”
不得不說,她當時是真的有點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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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唐欣就起來開始收拾行李箱。
眼看着時間要來不及了,怒狠狠的瞪了眼還躺在床上,赤裸着上身的男人。
“都怪你,我連衣服都還沒來得及收。”
陳墨認了,确實是他的錯。
他掀開被子下來,笑着走過去,“我來幫你收,你先去洗漱化妝,還有兩個多小時,來得及。”
唐欣依舊沒什麽好臉色,但還是聽了他的,先去換衣服洗漱化妝了。
陳墨從小都是一個人慣了,向來獨立,收拾行李這種東西也算得上是得心應手。
等她出來時,他已經把東西收拾好了。
然後送她去了機場。
要過安檢時,陳墨還念念不舍的拉着她的手,輕輕歎了口氣,“我會想你的。”
唐欣:“……”
她紅着臉,輕輕應了聲,“那……我先進去了,到目的地後,我給你發消息報平安。”
“好,落地平安。”
看着唐欣進去的背影,陳墨唇角微微勾起,直到她的身影在視野裏消失後,他唇角才被扯平。
怎麽辦呢?
剛分開就開始想了。
他忽然低笑了一聲。
他們兩個人裏,自始至終最舍不得離開對方的人,其實是他。
他離不開她。
不知站了多久,手機響了,是公司那邊打來的電話。
他一邊接電話,一邊往外走,随後直接開車前往吉莉安的學校。
隻是開到一半的時候,就收到發了唐欣的消息:【馬上要起飛了。】
他唇角再次勾起,打字:【嗯,一路平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