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君婳洗漱好換衣服出來,許翊正好下樓去拿外賣了。
她看了眼原本淩亂不已的床,現在已經被整理的幹幹淨淨,甚至于好像連床單都已經被換過了。
地上四散的衣服也都不見了。
她揚了揚眉梢,走出房間,才開始細細打量起這個房子的格局。
三樓一共有四個房間,除了他們翻雲覆雨的這個主卧,還有三個客房,以及一個書房。
她簡單溜達了一圈,許翊就上來了。
“看得怎麽樣?滿意嗎?”
“随便看看而已。”白君婳往樓下走,“不過,我滿不滿意有什麽關系,又不是我住。”
許翊看着她,張了張嘴,但沒說話,隻是笑了笑。
白君婳也其實明白他的意思。
之前就聽他說,要去買婚房,估摸着,這别墅就是了。
走下樓,白君婳看了下自己手機,電量隻剩百分之七了,昨天出門的時候手機也不是滿電,折騰到現在都還沒充電。
“你充電器呢?借我充下點。”
作爲醫生,手機就和生命一樣重要,不能斷電關機。
許翊找來充電器,把她手機放在客廳充電。
白君婳喝了口豆漿,舒服的揚了口氣。
餐桌上安安靜靜的,好一會,許翊才說,“等會我送你去醫院。”
“嗯。”她微頓,還是應了下來,這個地段還不知道好不好打車,有免費的車,不坐白不坐。
哪那麽多矯情的事。
許翊睨着她,她淡淡的态度,讓他心裏又有些拿不住她的想法。
但他估摸着,在她眼裏,他們現在應該不算和好。
昨晚算是……一拍即合。
雖然這個想法讓他有點心塞和堵得慌。
但怪誰呢?
本來就不好哄,他現在哪裏敢有異議啊。
直到吃完,白君婳拿起手機看了下充電充到多少了,門外忽然響起了門鈴聲。
兩人對視了一眼。
許翊也有些疑惑,他這裏是新房,知道的人不多,而且,這大上午的誰會來?
物業?
“我去開門。”許翊說完,就往門口走。
白君婳也沒當一回事,坐下剛打開微信刷刷朋友圈,就聽見門口傳來一句讓她渾身一激靈的話,
“媽,你怎麽來了?”這是許翊的聲音。
白君婳渾身一震,差點沒把手機給扔出去,眸底滿是錯愕和震驚,立即丢下手機,起身,望向門口。
葛琴今天穿的比較随意,手裏還拎着幾盒東西,直接走了進來。
“你在幹什麽?開個門開那麽久,快給我接着,重死了,你說你……”剛走過玄關,葛琴就看到站在前方的白君婳了。
兩人齊齊愣住,白君婳面露幾分尴尬,笑着擡手打招呼,“嗨,阿姨。”
葛琴立馬喜笑顔開,“啊,君婳,你也在啊,我正好說,要阿翊幫我把這些東西帶給你呢。”
說着,就把手裏的盒子放在了餐廳的桌子上。
白君婳走過去,“嗯?什麽東西啊。”
“昨天我朋友從澳洲帶來了幾隻奧龍和帝王蟹之類的,家裏就我和你奶娘兩個人,也吃不完,你奶奶也不愛吃這些東西,我給阿梨送去去了一些,剩下就想着讓阿翊給你送去。”
“還有兩顆靈芝和鹿茸,你帶回去給你爺爺奶奶補身體用。”
白君婳受寵若驚,看着葛琴将那些盒子一一打開,都震驚住了。
“阿姨,您這太貴重了……”
“嗐,這有什麽貴重不貴重的,反正都是用來吃的,這靈芝和鹿茸家裏都有,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你拿回去給你爺爺奶奶嘗嘗鮮。”
見白君婳還想說什麽,葛琴又道,“你就别和我這麽客氣了,都是一家人。”
“我還聽阿翊說,你爺爺喜歡喝酒,我猜他老人家估計也喝不慣洋酒,就讓朋友尋了兩瓶上好的農家酒釀,也有些年頭了,挺醇的,你都一起帶回去。”
“……”
看着這一桌子東西,白君婳兩隻眼睛都貼上了金錢的符号。
這可都是錢啊。
光那幾箱海鮮,都估摸着将近五六位數了,再看看這靈芝和鹿茸……
她呼吸一滞,下意識看向許翊。
他們昨晚雖然睡一覺,但目前還是分手狀态,收這些東西真的沒有問題嗎?
許翊瞥了她一眼,“媽,她今天還要上班的,沒法帶回去。”
說着還頓了下,白君婳那口氣還沒緩過來,又聽他道,“晚點我把這些幫她送回去。”
“……”
“哎,行,這樣也可以。”葛琴笑眯眯的應下,看着白君婳,也猜到他倆這狀态應該是同居了。
難怪她兒子這麽猴急的要買房搬出去,原來是想和自己媳婦住。
想到這裏,她臉上的笑容更真切了,拉着白君婳的手,“我還以爲,你今天和阿翊一塊休息呢,想邀請你去我們家吃飯來着。”
“下次,下次有時間,我一定過去拜訪。”白君婳淺淺笑道,“那些東西……我就先替我爺爺奶奶還有父母謝謝您了。”
“謝什麽啊,這種東西多的事,後面吃完了,随時和我說,或者和阿翊說,隻要你們吃得開心就好了。”
葛琴的熱情,上一回她就見識過了。
但這次,依舊還是有點不适應。
瞄了眼客廳的時間,笑道,“阿姨,我快到上班時間了,就先走了。”
“好好好,阿翊,你去送君婳吧,我把東西送到了,也要走了。”
“不用,我自己打車過去吧。”白君婳擺手,看着許翊,“你和阿姨說說話吧。”
“嗐,我和他有什麽話好說的,我得先回去了,你奶奶一個人在家呢,我有點不放心,不能出來太久了。”
說着,葛琴已經拿着包包往外走了,“阿翊,你去送君婳吧,别上班遲到了。”
“走吧。”許翊拿過車鑰匙和手機。
三人分别上了車後,葛琴的那輛車率先駛出了别墅路段。
白君婳揉了揉眉心,“那些東西,你真打算等會送我家去?”
“嗯。”
“可是……”
白君婳欲言又止,抿唇,“你沒和你家裏人說,我們倆分手了?”
“嗯。”許翊輕應,“要是說分手了,今天早上要怎麽解釋?”
“……”
嗯,說得也是,總不能和長輩說是一時性起,情緒到了,突然就合拍上了。
這麽鬼扯的東西,她聽了都想扇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