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婳把他手機亮屏,手機屏保就是原先手機自帶的那種經典圖片,沒有什麽特别的。
“你輸指紋解鎖。”她又把手機遞回去。
“9082。”
白君婳一頓,輸入密碼,手機解鎖,進入桌面,依舊是手機系統自帶的那種的圖片,她輸入号碼撥通過去,沒一會電話裏響起一道禮貌的中年女音。
“喂,你好。”
“是我,我手機剛剛壞了。”
“那你現在用的誰手機?”
白君婳睇了一眼許翊,思索着回,“同事,餘若華女士,對于您剛剛給我微信發的東西,我現在鄭重的告訴你,駁回。”
“你駁回什麽啊,無效,必須去見。”
“我這段時間醫院忙,是真的沒空。”看許翊往裏走,她也跟過去。
“你那邊怎麽這麽吵?”
“火鍋店。”
“你不是忙嗎?還有空吃火鍋?”
“媽,現在是午餐時間,再忙,我吃飯也是有時間的吧。”
對方沉默了下,“你這手機的同事,是男的還是女的?”
“男的。”
“那你和他在吃火鍋?”
白君婳啞然,知道自個老媽在打什麽主意,“阿梨約的我。”
她這回答算是模棱兩可了,餘若華心裏有疑問,既然是阿梨約的她,爲什麽還會有男同事在?
思慮了會,“所以下個星期的相親你真不去?”
“不去,有什麽好相親的,他要是真如媒婆說的那麽好,怎麽不見媒婆把自己女兒嫁給他?更不至于三十了還單身吧。”
一旁的許翊聞言,皺了皺眉,側眸看向白君婳。
被她後面那句話莫名中傷。
他也三十了,也是單身,爲什麽不找,一個是不想,二個是實在沒時間和精力去談。
把餘若華打發後,白君婳把手機還給了他,“謝謝。”
許翊接過手機,一本正經道,“三十的人單身,不完全是因爲找不到,而是不想找。”
白君婳懵了,看他徑直去了許梨他們所在的隔間,才反應過來她剛剛爲了擺脫自己老母親的相親令扯出來的話,唇瓣嗫喏了下,随即笑出了聲。
他好像也是三十歲。
在隔間落了座後,白君婳簡單和許梨抱怨了兩句剛剛手機被撞壞了的過程,吃過飯她也沒有久留,因爲手機壞了,她怕醫院的人聯系不到她,就急匆匆的回醫院了。
許翊也是,被一通電話催回去了。
兩人又是前後腳到的醫院。
“我辦公室裏有個備用手機,你可以拿來應應急。”許翊臨走前留下這麽一句。
現在去修手機換手機肯定都來不及,想了想,她笑着點頭,“那就借許教授手機用一下啦,等我手機修好或者買了新手機再還給你。”
“嗯,跟我來吧。”
白君婳一路跟着他去了心外科,心外科的醫生護士看到他們倆有些驚訝。
她在醫院裏也有些名氣,因爲長得漂亮,還有一個中醫世家的家世,再者醫術精湛,被挂在過醫院門口的醫生名氣欄裏,所以大多數都是認識她的。
看兩人一塊進了辦公室,其餘人都紛紛做出了一副‘吃大瓜’的表情。
回去的路上,商衍接到了時光影視一個秘書的電話。
“我要去一聽公司,有點事要處理,我先送你回去?”挂了電話,他側眸問。
“我一個人在家也無聊,說來,那麽久了,我還沒去過你辦公室呢,正好現在也不用遮遮掩掩了,商總介意我過去查查崗嗎?”許梨笑眯眯的望着他,眼底的流光燦然生輝。
商衍勾了勾唇,“随時恭候商太太的查崗。”
車子一路駛去時光影視。
兩人也沒有刻意躲避,許梨就正常帶着帽子和口罩,大大方方的手牽手乘坐電梯往樓上走。
像傳媒公司和普通的節假日休息時間是不同的,有時候節假日要比平時還忙,午後是員工們午休的時間。
商衍今天因爲是陪許梨去醫院,所以穿的衣服比較休閑,沒有平時那麽正式,褪去了那份冷然和威壓感,倒是增添了幾分随性。
員工們看到他都愣了下,紛紛打招呼,嘴裏喊着‘商總’,眼睛卻往旁邊被他牽在手裏的女人看。
作爲影視公司的員工,對圈内很多藝人都是熟悉的,尤其是很火的明星。
光看眼睛,他們一眼就認出了那人是許梨。
商衍和許梨上去後,‘商總帶着許梨來公司’的事情就傳遍了公司各個大小工作群,開始熱鬧的議論了起來。
商衍的辦公室是白灰的冷色調,整個風格都簡單明了,沒有過多的修飾,說白了就是冷冷清清,即便有這冬日暖陽的照拂,也依舊沒什麽溫度。
和他這個人一樣,冷淡,又不近人情。
“一杯卡布奇諾。”商衍脫下身上的外套,對跟進來的秘書道。
秘書點頭,知道他要的咖啡是送給誰的。
“你先坐會,我處理點公事。”商衍望向正在四處打量的許梨,溫聲道,“可以把口罩和帽子摘下來了,别悶着了。”
“嗯,你忙你的,我随便看看。”許梨點頭,摘下口罩和帽子,深呼吸一口氣。
等咖啡送進來後,許梨随手拿了一本時尚雜志坐在沙發上翻閱着,她對秘書笑了笑,甜甜的說了一句‘謝謝’。
秘書差點沒被她這笑容給甜暈了,激動的搖頭,“不……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夫……夫人慢用,有什麽需要的,可以随時叫我。”
等秘書離開後,許梨啜了口咖啡,繼續翻看手中的雜志,正好發現這裏面還有兩頁是有關自己的,是她代言的一個服裝品牌和珠寶品牌拍的時尚大片。
好像拍了也有兩三年的時間了,頁數旁邊還特意用紅筆标注了一顆愛心,有她的幾頁裏都有,最後一頁裏還附帶了一個小梨子的流蘇書簽。
她愣了下,下意識回頭看向正在認真辦公的男人,眉宇間滿是認真的神色,她心頭微動,目光平移到了一旁書架那一排雜志上。
也不知道爲什麽,她突然就有種預感,想了想,她還是走過去,又随便抽出了幾分雜志,一翻,裏面依舊有那個小梨子的流蘇書簽。
卡在有她的那一頁裏,每一頁的頁數旁邊都有用紅筆标注的愛心。
連着翻了五六本,都是如此。
他将她這幾年拍的雜志都集齊了,還會特别标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