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錦園,商衍因爲一通電話去了書房,而許梨則直接回了房間洗漱。
等到快十二點左右,許梨困意來襲,也沒等到商衍回房,便先自己睡了。
翌日上午九點多左右,許梨醒來,發現身旁的床單平整無褶,皺了皺眉,拿起手機本來是想給商衍發消息,問他昨晚是不是睡在書房的,結果意外看到白君婳給自己發的兩條微信。
第一條是微博分享頁,第二條沒有文字,隻有六個感歎号。
微博分享頁的标題讓她瞳孔一縮。
【商映蓉手持剪刀帶記者質問宋明濤迫害自己侄子!】
她心底狠狠顫動了下,都來不及思考,手指已經點進去了,文案的内容:【影後商映蓉今早手持剪刀帶記者沖進宋家宅院,質問宋明濤是否迫害過自己侄子?警方已介入,雙方當事人都被帶走。】
下面是一個長達十五分鍾的視頻。
評論高達十數萬,點贊和轉發都超過三十萬。
點開那個視頻,畫面很清晰,鏡頭跟在商映蓉身後,隻見她雙手捏着一把金色的剪刀,怒氣沖沖的推開宋家别墅的原木門。
先迎上來的是看似管家的中年男子,看着她身後跟着五六個記者,手裏還攥着剪刀,有些匪夷所思,“太太,您回來?您這是要做什麽?先生他……”
“宋明濤呢?把他叫出來。”
“太太……”
“當狗久了,現在是聽不懂人話了嗎?我讓你把宋明濤那王八蛋給我叫出來。”商映蓉厲聲打斷他的話,用手中的剪刀指向他。
管家被吓了一跳,在那麽多鏡頭前,他也不好做什麽,隻能轉身離開。
中間明顯被剪輯過,應該是等待的過程,但率先入鏡的不是宋明濤,而是他們的大兒子宋哲。
宋哲今年二十歲出頭,看上去是個桀骜不馴的毛頭小子,看着客廳這個陣仗,也是被唬了一跳,随後就指着鏡頭嚷嚷了起來。
“你們是誰啊?誰讓你們進來的,關叔,關叔,你是怎麽當的管家,怎麽什麽垃圾都放進來,還舉着個攝像機拍拍拍,拍你媽呢,給老子關了,快點,滾出去。”
“宋哲,還不給我閉嘴!”
商映蓉被他得謾罵聲吵得有些煩躁,起身呵斥道。
“媽……你怎麽回來了?”宋哲這才看到她,有些詫異,随後嫌棄的皺起了眉,“你不是在和爸打官司嗎?這個時候回來做什麽?還有,這些人是你帶回來的嗎?”
宋哲的态度任誰看了,都覺得不像是一個兒子對母親該有的态度。
商映蓉卻好似早已習慣了,面上的怒意都少了,眼底波瀾不驚,甚至還有些許冷意,“這裏是我家,我什麽時候回來,輪得到你說話?”
宋哲愣了下,意外發現她攥在手裏的剪刀,詫異的退後兩步,“媽,你……你這是要幹嘛?不會是怕官司打不赢,我和琪琪不願意跟你,你想和爸來個魚死網破吧?”
“我和你爸的事,我沒指望你倆,我這輩子,最大的悲哀就是嫁給了宋明濤這個王八蛋,生了你們兩個白眼狼,你們也不用跟我,就好好跟着宋明濤,千萬别離開他,我也不會指望你和宋琪,今天當着這些記者的面,當着千萬網友的面,我商映蓉正式宣布,和宋哲宋琪斷絕母子母女關系,從此再無瓜葛,你們以後過得好也好,過得不好也罷,都與我無關。”
“我含辛茹苦的把你們拉扯大,你們現在也都成年了,我也盡了一個母親應付的責任了,至于你們的責任,隻需要死死抱住你爸的腿就夠了,我商映蓉不需要兩條白眼狼在我面前表孝心。”
“你……媽,你這樣說就過分了。”宋哲有些氣急敗壞,知道商映蓉這是有備而來,準備引發輿論,怒指着那幾個記者怒罵道,“你們幾個别拍了,這是我們家的家事,都給我滾出去。”
眼看着他要沖過去打記者,商映蓉立即過去拉住他,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整個客廳。
“你平時對我這個媽不敬就算了,我還沒和你爸離婚呢,這個家當初是花我們商家的錢買下來的,就是我的房子,我商映蓉請來的客人,你這個借住在這裏的人有什麽資格驅趕?”
“媽,你……你居然打我,爲了幾個不想關的外人打我,我可是你兒子……”
“早就該打了,要不是我心軟,總期待着你和你妹妹能所有改變,這一巴掌早就扇你臉上了,我倒是之前把你當我兒子,你又什麽時候把我當做過你媽?你媽不是你爸那個小情人張曼嗎?”
宋哲被堵得啞口無言,隻覺得他媽肯定精神錯亂不正常了。
還沒做出反應,商映蓉就看到從樓上下來的宋明濤,一瞬間就紅了眼眶,捏着手中的剪刀就沖了過去。
這氣場把衆人都吓了一跳,後面有幾個記者本能的想去拉一把的,卻發現商映蓉隻是上去揪住了宋明濤的衣領,将剪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宋明濤被她吓得背後冒冷汗,“映蓉,你冷靜點……
“别喊我名字,我嫌惡心。”商映蓉厲聲打斷他。
“媽,你别沖動啊……”宋哲也連忙過來勸說。
“你閉嘴,我說過了,我不是你媽。”商映蓉死死揪住宋明濤的衣領,看向那五六個記者,“你們幾個,過來,拍仔細點,我接下來的話你們回去後不準剪輯,不準删除,懂了嗎?”
鏡頭點了點頭。
“你……你這是幹什麽?還把記者叫家裏來,我知道我們之間鬧得不太愉快,你心裏不順,你要打要罵都可以,離婚官司我們也可以繼續打,但你别做傻事,阿哲還在這裏看着呢,我們坐下來好好聊……”
宋明濤知道這些記者是她找過來的,不會因爲自己的話而結束拍攝,所以盡量在鏡頭前表現得好商好量的樣子。
商映蓉就見不得他這虛僞作惡的嘴臉,拿着剪刀的手又逼近他一分,厲聲問,“我問你,我侄子商彧九年前那場車禍是不是你謀劃的?七年前,我小侄子的車禍是不是你指使的?我爸的死和你有沒有關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