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白君婳在錦園吃了午飯,又陪許梨聊天聊到三點後才離開。
臨走前,還囑咐讓她别忘了下個星期三去醫院檢查。
送走白君婳後,許梨返回屋子拿上手機就給商衍發了一條微信,問他晚上回來吃飯不。
商衍隔了十來分鍾才回她,“嗯,回,不過會晚點。”
“林叔,晚上多做幾個商衍愛吃的菜吧,還有,那不是有個空花瓶嗎?去買一束黃玫瑰插上吧,都春天了,這屋子裏感覺沒什麽朝氣,太冷清了。”
看到他的消息後,許梨笑着揚了揚眉,向林叔吩咐道。
林叔聽了也愣了下,随後笑道,“家裏空的花瓶倒是有好些,夫人您看需要多買幾束花嗎?”
“行,其他花你看着買就好了,就是客廳黃玫瑰不變,再買一束洋桔梗吧,我想擺卧室裏。”
“那先生的書房裏需要擺嗎?”
“擺,多買一束洋桔梗就好了。”
看林叔吩咐下人采買去後,許梨又去了一趟酒窖。
錦園的酒窖很大,裏面珍藏了各個國家的好酒,許梨住進來四年多,也才來過一次酒窖,還是剛結婚時,進來參觀的。
她不是個愛酒的人,對酒也沒有什麽太大的研究,以往要送人情禮或者自己想喝什麽酒,她都是直接讓林叔去拿。
每個酒架上的酒都有标識,生産地,時間等,包括口感和特點都寫得清清楚楚。
許梨在裏面挑了好一會,最後挑中了拉夢多酒莊96年的珍藏款,有濃郁奇妙的果香和悠長的餘味,口感偏飽滿,甜美一些。
臨近傍晚時分,采買的傭人也都回來了,許梨将書房和卧室的兩束洋桔梗擺上後,噴了點水珠上去。
倒讓原本太過沉靜的書房裏增添了幾分素雅之色。
餐廳的那束黃玫瑰,也是許梨親自修剪插瓶的。
八點左右,商衍回來時,入眼的就是點綴在好幾處角落裏的花束,再往裏走,擺放在餐桌中間的那束雙色玫瑰最爲顯眼,再到客廳那束雙色郁金香。
“先生,您回來了,晚餐已經備好了。”林叔從廚房走出來颔首道。
“許梨呢?”
“夫人在樓上。”
“這些花……”
“是夫人下午吩咐的,餐廳和您書房卧室裏的花都是夫人精心挑選,親自動手插的。”
林叔望着他那張冷淡的神情,又補充道,“晚餐今日也是夫人讓廚房準備的您平時愛吃的菜,您今天回來的比尋常晚了些,夫人本來七點多就餓了,但一直等着您。”
商衍抿抿唇,視線掠過那束亮眼的黃玫瑰,唇角不自覺地揚了揚,“開飯吧!”
他徑直上了樓去了卧室,手還沒摸到門把,門就率先被拉開了,一張明豔動人精緻得像個陶瓷娃娃的臉赫然闖入他的眼眸之中。
“你回來了。”許梨朝他微微一笑,顯得大方優雅。
望着她這身極其精緻的裝扮,商衍眼底溢出淺淺的柔和,“嗯,處理喬娜的事情,多耽擱了會,餓了嗎?”
“餓了呀,你再不回來,我這妝感覺都快保不住了。”她邁着碎步到他跟前,“發現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沒有?”
“多了很多花。”商衍頓了會,補充了句,“很漂亮。”
“誰讓你說花了,我是說我,那花但凡長眼睛的都看得到好不好?”
商衍,“……”
他家小孔雀的腦回路太彎彎繞繞了,他有時候還真跟不太上。
一身霧藍色的重工刺繡蕾絲長裙,将她腰身勾勒得十分曼妙完美,線條優美的鎖骨處戴着一條梨子形狀的鑽石項鏈。
和她的耳釘是配套的。
是他送給她的新年禮物。
她當時看到這個這條項鏈和耳釘時,就愛不釋手的連着戴了幾天,後面因爲工作原因,就一直擱置了。
今天倒是重新戴上了。
“耳釘和項鏈很适合你。”他淡淡出聲,語氣裏有幾分不确定。
許梨挑了挑眉,“走吧,我餓了,下去吃飯吧。”
兩人在餐桌上落了座,林叔幫他們二人倒上了酒,然後默默退出了餐廳。
“今天是什麽日子?”
商衍睨着桌上的黃玫瑰和色香味俱全的菜色,還有這瓶好酒,在心裏認真捋了下日子,不是結婚紀念日,不是生日,更不是什麽特殊的節日。
但她今天弄得那麽濃重,肯定不簡單。
但心裏也實在是琢磨不出什麽來,就隻好直接問出來。
“沒什麽日子啊,就單純……想偶爾襯襯氣氛,給生活增加點樂趣嘛。”許梨笑了笑,舉起酒杯,“碰個杯?”
商衍也端起酒杯和她輕碰了下,看她一口飲盡,微皺了下眉頭,“你少喝點,這酒後勁挺大。”
“好。”
雖然應得那麽好聽,但許梨後面又喝了四五杯,吃到最後,她小臉紅彤彤的,那雙漂亮的眸子裏盡是惹人憐的秋波醉意。
在她還想倒酒時,就被商衍制止了,“你已經喝醉了,不能再喝了。”
“哪有,我沒醉,我還能……還能轉圈呢,不信,你看……”
許梨不滿的努了努嘴,站起身踉踉跄跄的開始轉圈。
但一圈還沒有轉完,她就撞在了椅子上,連連後退。
商衍見狀,連忙起身去扶她,将她攬入懷中。
“我轉得好不好?”許梨靠在他懷裏,笑靥如花的問道。
商衍有些無奈,“嗯。”
“那我再給你轉。”說着,就從他懷裏退出來,開始七倒八歪的轉圈。
商衍則一直跟在身邊随時保護她,在她轉到樓梯口前,天旋地轉要倒下時,他伸手穩穩的接住她,将她攔腰抱起,擡腿往樓上走去。
“商衍。”
“嗯。”
她緩緩伸手撫上了他的臉龐,商衍微愣,垂眸望着她。
“昨天绯聞的事,是我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我應該第一時間和你解釋的,你肯定很焦慮吧。”
許梨不清楚他昨天看到熱搜時到底是怎樣的心境,隻是按照白君婳的換位思考說法來想,所以這番話裏她傾注進去的都是自己的情緒。
委屈,難過,以及憋悶。
所以說到最後連哭腔都有了。
商衍挑了挑眉,忽然明白她今天這又是布置花,又是打扮得那麽精緻,又是紅酒的原因是什麽了。
他家小孔雀這是在給他道歉。
隻不過,按理來說,委屈的人應該是他才對,怎麽反倒是她說得楚楚可憐,像是受了什麽大委屈似的。
“你能爲我做這些,我很高興。”他肆意的勾了勾唇角,聲線盡顯低沉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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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