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後,商映蓉更加錯愕了,這事倒像是她嫂子會幹得出來的事。
默了幾秒後,她沉重的歎了口氣,言語裏透着明顯的嫌棄,“大哥和大嫂何必呢?打那樣的狗男女隻會髒了自己的手。”
“喂飽了還咬人的狗,該打,該罵,更該扔。”
聽後,商映蓉沉默了,她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像宋明濤那樣的垃圾,她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隻是,自己在公司的股份都轉到了自己一雙兒女手裏,而她的那對兒女眼瞎心也瞎,一直向着他們那渣爹。
宋家的所有産業,都是當年她嫁給宋明濤的嫁妝,那時候她在娛樂圈是炙手可熱的存在,對公司也不太會打理,就把公司全都交給宋明濤打理。
後面又被哄着把大部分的股份都轉到了兒女的名下。
在她退圈三四年後,她就發現宋明濤在外面有包養小三,也是在那時,夫妻關系也已經不再維持表面的和平,開始劍拔弩張。
前幾年宋明濤更是越來越過分,偶爾還會把小三帶回家。
而她不甘心把自己的嫁妝拱手讓給他們這對狗男女,一直沒離婚,讓她真正心寒的是,自己的兒女也向着渣男。
都覺得是她性子太強勢,一直壓着宋明濤喘不過氣來,所以才導緻成現在這個局面,也不願意再把公司股份讓她轉回來。
許梨微感詫異,居然還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但是對于商映蓉和宋明濤夫妻關系不和睦的事情她也是有所耳聞的,早些年也是因爲被狗仔拍到宋明濤夜會小三,後面還帶小三逛商場買包包之事鬧上熱搜。
宋明濤因爲被網暴了一輪又一輪,卻絲毫沒有收斂。
所有人都以爲商映蓉會忍無可忍直接離婚,但等了好久,她都沒有反應,路人和粉絲都認爲她是戀愛腦,這都可以原諒,沒有一點骨氣,從而漸漸不再同情她,也不再爲她鳴不平。
她之前又因爲和商衍聚少離多,所以一直沒機會問過關于他姑姑的事。
但這種事她一個晚輩,也确實是不好去問。
一頓飯結束後,許梨先回了酒店,而商衍則先送商映蓉回了她在法國買的一處别墅。
在商衍準備離開時,商映蓉出聲喊道,“阿衍,你能幫姑姑一個忙嗎?”
商衍回頭望向她,明白她的意思,“姑姑,那女人懷孕了。”
商映蓉如遭雷擊,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随即自嘲一笑,眉眼都冷了下來,“宋明濤這個老東西,還真是不害臊,我不是沒想過離婚,隻是……”
“剩下的交給我,姑姑要是信任我,這事我會處理好。”商衍低聲打斷她的話,他知道姑姑的顧慮是什麽。
商映蓉當然知道自己侄子的雷霆手段,之前一直選擇忍受,沒有向他開口,其實也是對自己那雙兒女給予了最後的期望。
可如今,那小三都敢這麽登堂入室了,他們四個同住一個屋檐下,倒是和諧極了,反而她這個女主人更像是個外人了。
都說人善被人欺,她的仁慈在他們這群人渣眼裏卻成了軟弱無能。
現在她什麽都不想管,什麽都不想顧了。
“姑姑有什麽不能信任你的,你放手去做吧,不用有顧慮,必須要那對狗男女自食其果,也讓宋哲和宋琪好好看看,這個家,到底是誰做主,天底下到底有沒有後悔藥吃。”
商映蓉冷着臉,被自己這對不識好歹的子女徹底寒了心,冷哼了聲:“這兩個月裏,我也收集了不少證據,等你那邊辦得差不多了,我這邊就打算上訴離婚,我們商家的東西,他宋明濤休想染指半分,我倒想知道,他到時候什麽都沒有了,那個賤人會不會和他共患難過苦日子。”
“姑姑近段時間在法國安心住着,您也别難過,有事随時給我打電話。”商衍微微颔首,轉身離開了别墅。
等商衍離開後,商映蓉還是忍不住落了淚。
她哭的不是宋明濤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而是自己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居然是兩個白眼狼,是非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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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衍回到酒店時,許梨面膜都敷完了,正躺床上刷微博,好奇追問道,“姑姑怎麽樣了?”
她從餐廳道别離開時,就發現商映蓉的神色不太好。
論誰遇到這種事都糟心。
“已經決定離婚了。”
“真的?”許梨詫異過後,又覺得欣慰,“那就好,還是要姑姑自己想開,宋明濤那不是什麽好東西,繼續耗着,隻會對姑姑造成更大的傷害。”
“嗯。”
看着商衍那張面無表情的臉,許梨不由的想到了之前他們讨論‘離婚’時的景象,手不自覺地撫上了小腹。
“商衍,我問你一個問題呗!”
聞言,商衍背部明顯一僵,緩緩回頭,眉頭緊鎖,态度嚴肅,語氣冰冷卻及其認真,“我們不會離。”
許梨愣了下,随即不由輕笑了起來。
這是都學會預判了?
隻可惜他這次預判錯了,她又不是個喜歡把‘離婚’這兩個字随時挂在嘴邊的人。
“我是想問,你……喜歡小孩嗎?”
商衍微頓,緊鎖的眉頭舒緩開來,“你生的就喜歡。”
她心肝蓦地一顫,啧,這木頭什麽時候開竅了。
隻不過……
看她藏在眼底的那一絲憂慮,商衍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我去洗個澡。”
“好。”
聽見浴室裏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許梨也沒了刷微博的心思了,心生起幾分煩躁,幹脆把她這邊床頭燈一關,拉上被子準備睡覺。
在臨近沉睡的邊緣時,迷糊中,許梨隻覺得自己好似被一座山壓住了似的,都不等她完全睜開眼,唇上的一片冰涼将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喚醒。
“唔……商衍……”
她錯愕之下,有一絲絲慌亂,當即想掙紮,壓在身上的男人卻緊緊握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親吮的動作也逐漸輕柔。
昏暗中,她愈發迷離的雙眸裏從他眼底捕捉到幾分渾濁。
春風拂動,散滿一夜笙歌。
事後,她渾身癱軟的靠在他懷裏,迷糊中,她隻覺得有一種溫柔的手正在輕輕撫摸她的臉頰,那道醇厚低沉的嗓音在耳邊緩緩響起。
“會有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