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假的,那就跟他聊聊,看看跟小敏還有沒有再複合的可能。
但結果卻讓他們失望了。
先不說明振遠的注意力一直在那個女人身上吧,就是他們想跟他說兩句話,他都跟他們擺臉色。
一個農村小子,傲什麽傲?
被明振遠的态度刺激的,霍母已經不想去求證了。
她對霍父道,“走吧,我看他跟那個女人八成已經結婚了,我們就算再問也沒什麽用。小敏今年才二十四,就算退婚也能找到更好的,沒必要扒着一個鄉下人。真以爲有幾個錢就很了不得是不是?這種店一看就屬于華而不實的,在安城這樣一個小城市還把咖啡賣那麽貴,誰要啊?你等着看,說不定沒幾個月就倒閉,連房租都付不起。”
霍父比她冷靜些,又想起剛剛在店門口看見明振遠手裏拿的購房合同。
他沉吟片刻道,“既然來都來了,還是跟他先聊聊再說吧。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女兒,她到現在對明振遠都還沒死心,她要是甘心找别人,我會同意跟你來這裏?”
霍母皺眉,想到還在家絕食鬧騰的女兒,無奈歎了一口氣。
最後霍父舍着老臉走過去,把明振遠叫到了他們這邊。
“您二位有什麽話就直說吧,我這邊還忙着,沒多少時間。”
明振遠真的是很不耐煩見霍父霍母,這兩人以前就從來沒給過他好臉,跟霍敏分手後他倒是松了一口氣。
所以這會也不想跟他們客套,有事說事,沒事就走。
霍父也知道以前他們對明振遠不好,現在再過來找是有些沒臉面。
所以對于他現在的态度也是能理解,爲防止霍母說出什麽不好聽的話,他搶先一步道,“振遠,是這樣的,我跟你阿姨過來也沒有别的事,就想問問你真的結婚了?”
聽說電廠很多人都過來看過,兩人相處很親密,即便是沒結婚,那也是正在熱戀中的男女。
談戀愛倒無所謂,隻要沒領證。
霍敏了解明振遠,她說他不可能跟人隻談半年就結婚,太快了,不符合他的性格。
所以那天他之所以那麽說,隻是爲了氣她而已。
霍父霍母沒辦法,這才過來看看的。
“我也不知道你們這些人是怎麽了,我不過是結個婚而已,怎麽一個個的全都跑來看?難道我要娶媳婦還要經過你們的允許嗎?”
明振遠都被霍父這話給問的氣笑了,真的,就他這麽一個小角色,值得這麽多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跑來确認嗎?
别說他已經辭職離開電廠了,就算沒離開,他也隻是一個小保安。
所以你們對一個小保安是不是關心的有點太過了?
霍敏的爸媽更搞笑,都跟你們女兒分手了,還跑來問我是不是真的結婚了?
咋滴,我要是沒結婚,你們現在還打算讓霍敏嫁給我?
“二位是長輩,我也不想說什麽難聽的話,但最近我和我媳婦因爲你們這些人不斷的過來,真的都已經被問煩了。所以沒什麽事的話,二位坐一會還是離開吧。”
又不點單,幹坐着,難道還等着我請你們喝?
明振遠扭頭看到丁覺從外面回來,直接就起身離開了。
丁覺手裏拎着一個袋子,裏面裝了兩罐口味不同的話梅。
明振遠把袋子接過來,拎着進了操作間,接着取出一罐話梅打開,很自然的放到木子怡身前。
這東西雖然酸,但木子怡喜歡,平常櫃台下面的格子裏總會放一罐,幹活的時候不時就捏一顆塞嘴裏。
但上一罐昨天剛吃完,今天她還沒來及去買,剛剛心裏還想着晚上回去的時候到超市買一罐,然後,一罐新鮮出爐的話梅就遞到了她眼前
不遠處坐着的霍父霍母看到這一幕雙雙沉默了。
唉,再怎麽樣,都晚了。
下午三點,明振遠的房東突然找到了咖啡館。
“不好意思小明,房子我可能不能繼續租給你了,我妹妹離婚了,她帶着孩子沒地方住。所以.真抱歉,這個月的房租我不要了,你看你能不能盡快再找個房?”
房東并不知道他也在同小區買了棟房,隻以爲要一直租着呢,其實他是等木子走了就搬回自己家裏的。
所以現在剩下半個月的時間再租房
木子在一旁自然也聽到了房東的話,她拉了拉他衣袖,湊到他耳邊低聲道,“你家本來就有兩間房,不要再租了,回家去住吧。”
明振遠扭頭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不過對于房東的要求最終還是答應了,不答應也不行啊,畢竟是人家的房子。
明振遠跟房東說好明天上午收拾東西,下午就搬走,搬的時候讓房東去收房。
原本以爲這麽倉促的通知,明振遠收拾好東西房子肯定是亂的。
然而出乎房東意料的是,他去收房時發現房子竟出奇的整潔幹淨,無論是卧室、衛生間、廚房還是客廳,比他們家大掃除後還幹淨。
他以爲是明振遠今天一天打掃的,心裏不由的對他更感到愧疚了。
房子沒到期就讓人搬,臨走還給你整這麽幹淨,現在這麽正直的小夥子可是不多見。
“小明啊,你談對象沒?沒談叔給你介紹個,我本家一個侄女還單着,長得也不錯,想不想見一見?”
正屁颠屁颠的幫着明振遠往外搬東西的木子怡聽到後,“.”
本來心裏還挺感激房東的,昨天還跟明振遠說這人挺不錯,妹妹離婚了還能把自己的房子給她住。
但現在.你是不是覺得沒要半個月房租有點虧?所以幹脆把人拐回家做你侄女婿?
算盤打的倒挺好。
木子怡面無表情的瞥了眼房東,一手拎鍋一手拎包轉身蹬蹬蹬的下樓了。
房東沒注意木子怡,他還在笑呵呵的看着明振遠,等着他答複呢。
“不了吧叔,我.”
明振遠又不是木頭,朝夕相處了半個月,他要是再感覺不出來木子怡對他有意思,那他就是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