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媽,曼婷的專業是法律,我們是電子廠,專業不對口,用不到。”
洛言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不管林曼婷專業對不對口,就她那大小姐脾氣他也受不了。
更别說, 廠子又不是他自己的,除了陳塞也是合夥人之外,陳楊也從來不安排自己家的親戚進工廠。
張萍見陳楊還沒說話,洛言反而是一口回絕了,就不是很高興。她是打着把林曼婷介紹給陳楊的想法,但相比一場生硬的相親, 倒不如讓他們近距離相處, 這樣感情也能來的快一些。
畢竟近水樓台先得月嘛。
可現在倒好,這還沒得月呢, 自己表哥卻來拆台了。
張萍決定不理洛言,她扭頭看向陳楊,笑着問道,“陳楊,你.”
“二伯母,陳大哥和陳塞是我請來的,您能讓他們先好好把飯吃完嗎?”
林寶悅說完便不再理張萍,她用公筷分别給陳楊和陳塞夾了幾筷子菜,又給他們各自盛了一碗湯,一頓飯就這麽安安靜靜的吃完了。
飯後大家坐在客廳裏喝了一會茶, 沒多久陳楊和陳塞起身要先回去了。
因爲老林晚上的火車,林寶悅要等着送他,所以沒跟兩人一起走。
不過好在一直到陳楊離開, 張萍都沒再提起林曼婷。當然, 自從吃飯時被林寶悅怼了,她就一直闆着臉,後來大家坐一起聊天,沒人理她她也不說話。
林寶悅發現她二伯也挺有意思, 自己老婆鬧出了難堪,他非但不幫忙或者打圓場,反而還裝模做樣的奚落她兩句。
呵,找個這樣的男人可真是
如果是李女士在外面被人欺負,無論是不是她的錯,老林一定會第一時間站出來護着她。
同樣是親兄弟,但在對待老婆這方面卻截然相反,大概是跟娶得人是否是自己的真愛有關吧。
晚上七點,林寶悅去火車站送老林,同去的還有林紀文和林辰。
“放假要是沒事,去安城找三伯,我帶你到周邊玩一玩。”
“真的嗎?我可以去你家?”
對于老林的邀請,林辰顯得很吃驚,說完還扭頭看了林寶悅一眼。
林寶悅道,“看我幹嘛?你想去就去呗。”
“你說的啊,那我去你家的時候你暫時别回去。”
林寶悅奇怪道,“你也說那是我家,憑什麽你過去我就不能回家?”
“因爲你總是跟我作對,我怕咱倆吵架會讓三伯和三伯母爲難。”
林寶悅“嘿”了聲,“你想太多了, 那可是我親爹,他會無條件站在我這邊。”
林辰唰的扭頭問老林,“三伯,你會嗎?”
老林一本正經的點頭道,“當然,女孩要嬌養,不管什麽時候我都得護着你妹妹。不止是我,還有你,林辰你是男孩子,得肩負起保護妹妹的重任,明白嗎?”
“對了,你不僅得護着寶悅,安城的家裏還有一個小妹妹,今年十二了,等你過去我好好跟你介紹下。”
林辰:“.”
我怎麽覺得你邀請我去你家就是爲了讓你的兩個女兒多一個保護她們的兄長呢?
三伯,不帶這麽坑人的!
後來出乎林寶悅意料的是,林辰在去過一次安城後,每年放假竟然都要往那邊至少跑兩次,而他早在第一次過去時就跟林寶潔打成了一片,兩人成了關系僅次于她的哥哥和妹妹。
若幹年後林寶潔談朋友,帶着第一個看的竟然是林辰,不是林寶悅。
當然這都是後話,送走老林後,林寶悅的生活又恢複了以往的忙碌。
因爲天氣越來越暖和,咖啡店又出了新的果茶和雞尾酒,保溫杯也賣的很不錯,盧永聰每個周末都帶着到附近的辦公大樓去推銷,光提成他一個月就賺了四、五千。
玻璃杯的樣品明振遠也幫着寄了過來,五個款式,五種顔色,林寶悅看着都不錯,她讓木子選,木子也看着好,兩人商量了一個訂單數量,然後把預付款打給了工廠。
木子在距離學校不遠的醫科大的家屬院買了一套三室一廳的老房子,付的是全款,因爲她哥嫂成功從她爸那裏薅了四十萬。
木子遵守了一開始跟大嫂的承諾,她留下了二十萬,十萬塊給小侄子買了教育金保險,然後很利索的把那套學區房轉到了哥嫂名下。
從房少清入獄,到‘賣’一套房給哥嫂,木子以爲她的這次操蛋的過往終于結束了,自己可以丢掉束縛,輕輕松松往前走了。
卻沒想到這一日咖啡館又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子怡?”
木子怡原本正坐在櫃台後算賬,乍一聽到這熟悉又陌生的喊聲,她的手忍不住抖了下。
木子怡擡頭,看到自己的老同學兼大學室友祝新燕,正笑盈盈的站在櫃台前,沒事人一樣的對她埋怨道,“那麽久沒聯系,是不是我不來找你,你就不去找我啊?”
木子怡盯着祝新燕微微眯了眯眼,可以啊,她這個老同學臉皮的厚度真的再次超乎了她想象。
恰逢林寶悅幾人放學後回來,她和沈蘭欣一邊聊着什麽一邊往櫃台裏面走,進去後穿上圍裙才發現木子表情不對勁。
“怎麽了?”
林寶悅不解的看看木子怡,又看眼櫃台前站着的一身淑女裝打扮的漂亮女人。
這是認識的?
“寶悅,你之前不是問我被哪個煞筆給騙了一集裝箱的紅酒嗎?諾,煞筆來了。”
木子毫不留情的邊說邊擡起下巴指了指祝新燕。
祝新燕:
她臉上的笑一僵,漂亮的眸子無比震驚的看向木子怡。
林寶悅:
我當時好像說的是你是煞筆吧。
算了,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面前這人好像是來踢館的。
“祝新燕,從上次你騙了我之後咱倆就算是掰了吧?既然掰了,你就别再那麽虛僞的叫我的名,也别假惺惺的對我笑,太惡心,我看了受不了。”
木子怡眼神冰冷的看着祝新燕,曾經的一腔真心喂了狗,再見到這個昔日的好友,說不恨是假的,可要說恨不得她怎麽樣,卻也是沒有的。
她隻是很傷心爲什麽她會這麽對自己,爲什麽她們的友誼說沒就沒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