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醫科大要進行新生晚會的彩排,林寶悅放學後就匆忙往校外走,剛到門口就看到肖一舟坐在自行車上等着她。
“不用着急,我讓梁浩跟他們說了下,把我們的節目排在最後。”
“古筝借到了吧?”
“借到了,梁浩借的。”
林寶悅攬着肖一舟的腰坐到後座上,不到十分鍾兩人就到了醫科大彩排的大禮堂。
裏面人很多,亂哄哄的一點秩序也沒有,穿着禮服的一對男女主持人在台上一直在‘喂喂’的叫着,但下面該幹什麽的還是幹什麽,沒有人鳥他們。
林寶悅驚呆了!
醫科大的學霸們都這麽随性的嗎?
這特麽彩不彩排的有毛用?
“肖一舟.”
站在舞台邊正跟一位女生說話的梁浩,看到兩人進來忙擡手叫了聲。
因爲越靠近舞台人越多,還有點亂,肖一舟便将林寶悅攬在懷裏擁着往前走,途中經過前排坐着的幾位女生身邊時,林寶悅明顯聽到有人‘咦’了聲,接着似有幾道視線落在她身上。
兩人雖然經常見面,但大多都是肖一舟去她學校找她,要麽就是在咖啡館。
至于醫科大,林寶悅這還是第一次來。
所以此刻被人好奇她也不覺得有什麽,畢竟肖一舟這混蛋現在是系草,即便其它系的學生不認識他,但他們系以及他們班的女生肯定還是對他非常關注的。
兩人穿過人群走到梁浩身邊,穿着一身漢服的學姐好奇的看了林寶悅一眼,接着問他們仨是不是準備好了,又問林寶悅需不需要換衣服?
按照她的理解,可能彈古筝得穿的古典一點吧,而不像林寶悅這樣紮着丸子頭,一身的運動裝。這也.太随意了吧?
林寶悅心說就你們這樣的彩排難道很正式?
但面上她還是笑着對學姐搖了搖頭。
三人上台,肖一舟按照林寶悅的吩咐把古筝擺好,接着他拿過話筒站在她身邊,梁浩則站在他的另一側。
林寶悅在古筝前坐定,輕輕揚手,一串悠揚的琴聲從手下流出,她感到台下吵鬧的聲音小了點,而等到肖一舟磁性低沉的嗓音唱出第一句“我俯身看去/那一簾秋雨”時,台下終于安靜了。
林寶悅專心在手裏的古筝上,沒理會台下怎麽樣,但當梁浩唱起“绫羅飄起遮住日落西”時,還是很明顯感覺到了一陣騷動。
不過也僅僅是一陣而已,很快有一道聲音叫了聲“肅靜”,接着身周的環境再次安靜。
等一曲唱完,她正要起身時,突然安靜的台下一道尖銳的女聲把她吓了一大跳——
“肖一舟!!!”
“肖一舟!”
随着這兩道喊聲,台下響起一陣稀稀拉拉的鼓掌聲,但緊接着新一輪的騷動和吵鬧又開始了
林寶悅好笑的看向肖一舟,“我怎麽說來着?你上台肯定會把梁浩的光芒給奪了,現在信了吧?”
然而梁浩卻毫不在意的擺擺手,他笑道,“就我這嗓音本來就沒想過表演什麽的,現在也不過是跟着你們湊個數,以後再見人我也不至于不敢說話了。”
當着他們學校那麽多人的面,肖一舟親昵的彈了下她腦門,接着牽着她的手下台,梁浩則抱着古筝跟在後面。
借他們古筝的學姐還在下面等着,林寶悅走近後她笑着贊歎道,“你彈的真好,明天正式表演前你能不能早來會?有幾個音我想向你請教下。”
林寶悅爽快的應下,然後和學姐道别,被肖一舟牽着手往外走。
“我是不是成爲你們班女生的公敵了?”
等出了禮堂,林寶悅坐上自行車後座,她一隻胳膊攬着肖一舟的腰,另一隻手則在他腰上的軟肉掐了把,“藍顔禍水,說的就是你。”
這詞聽着倒新鮮,但肖一舟心裏想的卻是,難道你不是紅顔禍水?
可他嘴上卻道,“她們怎麽樣是她們的事,我眼裏是誰你不清楚嗎?”
林寶悅歪頭笑着問,“你現在是在跟我說情話嗎?”
連表白都直接上嘴的人,竟然也會說情話?
稀罕啊!
兩人去了經常光顧的那家面館,吃飯時林寶悅說道,“爲了陪你表演,明天我們學校的彩排我都不能參加了。”
肖一舟拿着筷子的手一頓,詫異道,“你也要表演節目嗎?之前怎麽沒聽你說?”
“就給鄧維維她們的舞蹈伴奏,不算什麽。”
肖一舟松了一口氣,又道,“那表演那天我過來。”
“行,結束後我去找你。”
兩人吃過飯照例去了咖啡館。
因爲醫科大的課程比較緊,肖一舟最近幾天到這裏後都是先看書,看累了才起來幫兩人幹會活,之後到點就跟林寶悅一起離開,各回各自的學校。
而在他的盯視下,林寶悅每晚也會抽出至少半小時看會書。
雖然看的時候很難受,每每也會在心裏呐喊,要是有套習題就好了,她還是比較習慣邊做題邊學習的。
隻是幹看書實在很難熬!
但慢慢的看的多了,卻也能靜下心看的入迷了。
而咖啡館每日的果茶專場基本會在晚上七點前結束,蛋糕和餅幹也基本不會剩。
咖啡是有的,但鮮少有人大晚上的跑來喝咖啡。
所以晚上林寶悅和木子大多做的事是對賬,有接到預定的蛋糕會做一下,有人要紅酒就給拿一下。
這段時間紅酒銷售的并不多,雖然不時的也有學生過來拿,但基本都是一瓶一瓶的要。
相比于木子進口的那一集裝箱的量,看起來似乎是杯水車薪。
但林寶悅卻想到了一個消耗紅酒更好的法子——調配雞尾酒!
她對木子道,“去辦個紅酒的營業執照吧,你有進口的門路,以後這個我們長期做。不僅如此,可能還得需要生産許可證,衛生許可證你們這兒的手續我也不是很了解,你問問看,看都需要什麽證,都辦了。”
對于林寶悅的吩咐,木子習慣性的“嗯”了聲,随後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麽,正要開口問辦生産許可證幹嘛時,卻見林寶悅從櫃子裏摸了個玻璃杯出來,然後打開一瓶紅酒,卻先在玻璃杯裏倒了大半杯她剛剛榨的橙汁,然後倒入少量葡萄酒。
紅黃交接的絢爛在杯子裏混合,林寶悅推到木子身前對她道,“嘗嘗看!”
堂弟兩口子打架,我買了包瓜子看了半下午。
所以今天先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