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寶悅跟朱慧要了紙和筆,把号碼記下後,開門見山的問道,“你跟木子怡前夫很熟?”
“就知道你想問這個,談不上多熟,她前夫叫房少清,小時是一個院裏長大的,後來我家搬家了,但高中我們又到了一起,總之在别人眼裏好像我們倆是一個圈裏的,但其實我挺瞧不上這人的。”
“因爲他是同性戀?”
林寶悅說完這句話,明顯感覺到寝室裏五個原本在看書的小妞,扭頭齊刷刷的向她望過來。
“哈哈,妹啊,你可是哥見過的最灑脫的姑娘了。房少清這家夥同性戀是一回事,關鍵是騙人啊,騙了木子怡三年,最後離婚還訛人一把,把人房産給騙過來一半,你說他媽缺德不缺德?
不過木子怡被騙也活該,這女人沒腦子,整個一傻冒不過妹啊,你先跟哥說說,你怎麽跟她認識的?”
林寶悅随口胡謅道,“報道那天我差點被一輛摩托車給撞了,是木子怡拉了我一把,她在我們學校門口有一家咖啡店,一來二去的就熟了。”
“原來是這樣啊,那紅酒是怎麽回事?”
林寶悅便将木子怡同學騙她進口紅酒的事說了,最後道,“我答應她幫她處理紅酒,所以這玩意現在算是我們倆的生意吧!”
聽到林寶悅在跟木子怡合夥做生意,胖子頭疼道,“寶悅啊,你确定要跟她合夥?木子怡算是被她姥姥姥爺養廢了,從小就跟個公主似的,天真的近乎白癡,不然也不可能在兩位老人離世後被人這麽耍。”
林寶悅來了興緻,“你仔細跟我說說她的事,合作是肯定的,不可能反悔了,因爲我們倆把協議都簽了,所以現在我要了解下她背景。”
“啥背景啊,她姥姥姥爺一死,屁的背景都沒了,還被她那幾個堂舅罵。因爲她姥爺隻有她媽和她姨兩個女兒,她姨一直沒結婚,她媽先是生了她哥跟她爸姓,生下她後就直接跟了她姥爺姓,也是從小養在她姥姥和姥爺身邊,寵的很厲害,她的房産和門面也都是她姥爺留給她的,不過現在全沒了,也就剩下一套小公寓以及你們學校門口的一家店面。我估計她手裏的股票和她姥爺留給她的其它遺産也被房文清騙走了。
所以我說木子怡被她姥姥和姥爺養廢了,啥都不懂,房家的人說什麽都信,跟個傻子似的,最後不僅被人騙了個溜光,還被她姥爺和她爸那邊的人罵,一邊罵她吃裏爬外,一邊罵她離婚丢盡了家裏的臉總之這麽說吧,木子怡現在在京都就跟過街老鼠差不多,沒人待見她。”
聽完胖子的話,不知怎麽的,林寶悅突然覺得木子怡很可憐!
她歪了歪腦袋,對胖子道,“胖哥,人都有犯錯的時候,木子怡的錯不在她本身,在于她之前被保護的太好,又被安排了場錯誤的婚姻,毀了她前半生。但從現在開始,我希望你能以一個全新的眼光來看待她,不要當她是木子怡,就當是我的合作夥伴,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胖子在電話那頭笑着道,“你是我妹,你說怎麽樣就怎麽樣,哥信你。更何況跟木子怡這樣的傻白甜合作也挺好,好控制,你不會吃虧。”
林寶悅翻個白眼,随後又在電話裏說了下服裝廠及運動鞋的事,最後才又提起紅酒的禮盒和開瓶器,讓他催朋友盡快寄過來。
“對了寶悅,有件事你心裏有個數,房家和林家是世交,你大哥跟房文清也認識,但他沒怎麽見過木子怡,我估計木子怡可能也不認識他。”
林寶悅說了聲知道了,之後便挂斷電話,隻是當她轉過身時,才發現後面有四道眼光一直在盯着她。
林寶悅:
“誰是同性戀?誰?”金燦燦瞪着八卦的眼睛率先開口,她興奮道,“我活這麽大還沒見過活的同性戀,林寶悅你是不是認識?改天帶過來給我們參觀下!”
參觀?下?
林寶悅嘴角抽了抽,眼珠一轉,對金燦燦道,“聽說是谷子千,要不你明天問問他。”
“噗嗤!”
鄧維維幾個人忍不住笑出了聲,金燦燦翻個白眼道,“你是不是當我傻?”
林寶悅不再理她,轉而回到自己的桌子旁,問鄧維維,“想好排什麽舞了嗎?”
“想古典一點的,你覺得怎麽樣?”
林寶悅沒意見,她想了想道,“需要古筝伴奏嗎?我會彈。”
其餘幾人眼睛一亮,尤其是沈蘭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林寶悅時,帶着滿滿的欽佩和羨慕!
“那當然好了,要不你先找好曲子,我根據你的曲子配舞蹈。”
林寶悅立刻想到一首歌,她道,“貴妃醉酒聽過嗎?”
鄧維維一愣,“那不是京劇嗎?怎麽配舞蹈?”
“我們的這個叫‘新貴妃醉酒’,哪天找個古筝我彈一遍,到時你錄下來。”
幾人想起她之前在操場上彈唱的從來沒聽過的那兩首歌,頓時就對這首‘新貴妃醉酒’起了興緻,都來不及等過幾天,第二天午飯後趁午休就到音樂系借了一位老師的古筝,讓林寶悅在寬敞的舞蹈訓練室彈了起來。
其實要說有多驚豔也不太可能,畢竟這曲子和吉他配一起會更好。
但林寶悅的古筝是她爹從小手把手教的,前世又練過幾十年,可以說無論什麽歌她都能用古筝很好的彈奏出來。
所以最後她在‘新貴妃醉酒’上面也稍加做了改動,前面活潑,後面古典,讓鄧維維盡量配合着跳出現代加古典舞蹈的融合。
幾人在音樂系的訓練室連彈加跳搞了整個午休的兩小時,最後才整理出一首完整的适合的曲子,然後還了古筝,匆忙往教室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