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直接用手點了點,解釋道,“是我之前偷懶中間省略了一個步驟,程序我已經重新改好,之後你們按照這個來進行實驗數據就好。”
對她來說中間那個步驟很容易理解,根本不需要特意寫出來,但是她忘了,不是所有人都是她。
中間差一個步驟對他們來說就好像隔着一道懸崖,簡直天差地别。
一群人立刻湊到屏幕前看去,經過陸渺這麽一改動,原本看不懂數據和步驟确實一下便明白了。
經過這麽一下,實驗室裏所有人之前的質疑瞬間全都被打消。
一群人刷的一下全都圍過來,将陸渺圍在正中心,看向她的目光狂熱。
有一位科研人員嫌棄一旁的傅景深擋了他跟陸渺交流,直接伸手一把将人扯開推到了一旁。
傅景深:……
難得逮到大神,一群人挨個将平日工作裏的疑惑和遇到的問題全都問了個遍。
陸渺知無不言,認真的和他們探讨了整整一上午。
堂堂傅公子,公司老闆,則是直接淪落爲一個端茶倒水的服務陸渺。
一直到過了午飯時間,一群人還意猶未盡。
對科研人來說,碰到這個麽大神實在太難得了!
最後還是陸渺答應他們以後會經常過來,一行人這才依依不舍的放她離開。
傅景深帶她到附近餐廳去吃東西。
“什麽時候走?”
“明天。”陸渺直接道。
傅景深擡手撐了下颌看向對面的人,“我一直很好奇,你究竟是爲什麽一定要留在洛城?”
從玄學到醫術再到那些發明,每次見到陸渺,她總能不斷帶給他新的驚喜。
以陸渺的能力,她上高中完全就是浪費時間,離開洛城到京城這樣的地方才有更大的發展空間。
陸渺沒吭聲,垂着眼睛繼續吃東西。
傅景深見狀,眉頭微微挑了挑,“是因爲顧時硯?”
陸渺眼皮掀起看了他一眼,“你的話太多了。”
是因爲顧時硯,也不完全是。
七殺陣一天沒破,她就一天不能離開。
況且她要去上西工大,自然是要通過合理合法的途徑,參加高考也是對其他考生的公平和尊重。
傅景深無語,是就是,還不讓他說。
他長這麽大,第一次嫉妒一個男人。
那家夥命真好!
撇了撇嘴,“好吧好吧,就再等你一年,反正等你上了大學,總是要來京城的。”
在所有人的意識裏,陸渺好像就是一定要上清北的。
這也是她瞞着衆人,不想跟傅景深解釋的原因。
如果她說了,今天估計要被傅景深啰嗦死。
吃完東西放下筷子,陸渺伸手抽了張紙巾,正要擦了嘴巴正要起身離開。
傅景深口袋裏的電話卻是突然響了起來。
伸手拿出看了眼,是老爺子那邊的人,但老爺子這會兒不是正在訪問G國嗎?
也沒避着陸渺手指直接滑過了接聽鍵,“什麽事?”
聽完電話那邊的彙報後,臉色瞬間變了,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你說什麽?”
“傅老中午一點的飛機,人這會兒正在飛機上,塔台那邊怎麽突然失去飛機的聯系了……”
後邊的話,對面那人沒敢再繼續說下去。
傅景深閉了閉眼,深呼吸一口氣,沉聲問道,“雷達能捕捉到飛機信号嗎?”
“暫時還不能,不過塔台那邊已經讓所有周圍的飛機嘗試呼叫聯系。”
“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傅景深挂了電話,見他神色不好,陸渺直接開口問,“什麽事?”
“老爺子的專機突然在空中失去聯系了。”
傅景深臉色已經難看到不能更難看,擡手按了下眉心,“我要到機場去一趟,你要去哪裏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我跟你一起去。”陸渺道。
傅景深點頭,兩人從餐廳出去上車,直接朝着機場開去。
一路上,傅景深腳下直踩油門,幾乎想要将車子開成飛機。
幸好這個時間不是什麽上班高峰期,也不堵車,兩個小時的路程,傅景琛愣是闖了一個小時就開到了地方。
門口已經有人等在那裏,看到傅景深後,直接将他們帶到了塔台。
裏邊除了機場的工作人員和領導,還有一群人,最前邊那兩位是偶爾在新聞聯播上能看到的面孔。
看到傅景深,其中一位立刻安慰道,“小傅,你先别着急,機場這邊正在想辦法,傅老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傅景深沉着臉直接問道,“飛機是在國外失去信号還是國内?”
“根據雷達最後的信号記錄,飛機是在進入國境半個小時之後才失去信号的。”機場那位領導忙的回道。
傅景深聽到這裏提到喉嚨的心微微放下了一些。
在國内失去信号至少可以排除政治因素,不是國外有些人蓄意所爲。
确定在國内,那就隻有兩種情況,一種是飛機出了問題,另給一種就是天氣因素,
“信号最後消失的地方在哪裏?”
那位領導立刻報了個坐标出來。
傅景深繼續追問,“那邊的天氣情況現在如何?”
“我們已經聯系了氣象部門,那邊正在确認方圓幾百公裏内所有的天氣情況,應該很快就會将數據傳過來。”
一旁,陸渺眉頭緊緊皺了下,“飛機可能出了點問題。”
機場領導臉色變了下,立刻道,“這位姑娘,傅老的飛機出發之前,我們都是經過反複檢查的,飛機絕對不可能有問題。”
如果是飛機有問題,那就是他們的疏忽,以傅老的身份,不光是他,整個機場都要受到嚴重處罰。
如果不是看在她和傅景深一起來的份上,他現在已經直接讓人把她扔出去。
傅景深之前是關心則亂,忽略了陸渺本身的能力,此刻聽到這話,立刻轉身緊張的看向陸渺。
“你能不能算到情況現在怎麽樣了?”
陸渺抿了抿唇,擡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