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累了吧,先到偏殿休息一下,等休息夠了什麽時候離開你自己決定。”
說着,招手讓小道士過來帶他去休息的地方。
見識過陸渺忽悠人的九華大師:真的不是在忽悠他嗎?
安排好一切,陸渺再次看了靈虛道長。
幸好她上次搶到星落草提前制成了保命的藥丸,沒想到這麽快就派上了用場。
也還好,還有半株星落草。
就算她不能培育出來,也足夠再煉制一枚藥丸。
城隍廟發生的事陸渺提前設了結界,外界并不知道。
此刻顧氏頂樓的會議室裏,一群人正忙着挨個彙報工作。
顧時硯擡手看了下腕表上的時間,屈指敲了敲面前的桌子,“今天的會議到此爲止,散會。”
說完便徑直起身朝着門外走了出去。
已經是放學時間,該回去吃晚飯了。
會議室裏一群人面面相觑,BOSS真的變了,這兩個月公司連加班都很少了。
傳言BOSS訂婚了,難道這就是婚姻生活帶來的改變嗎?
顧時硯徑直下樓上車。
百裏調轉方向盤,自覺的朝着淩月公館駛去。
看到路邊新開的奶茶店人山人海,顧時硯開口,“停一下。”
百裏忙的踩下油門,顧時硯還沒來得及下車,口袋裏的手機鈴聲卻是突然響起。
伸手拿出接通,眉頭不由蹙了下,“知道了。”
挂了電話,看了眼路邊的奶茶店,轉頭對着百裏道,“回莊園。”
不知爲何,百裏從他家老大臉上似乎看出了一絲遺憾和不高興。
扭頭看了眼車窗外,奶茶店的長隊都快排到他們車前了。
難道老大喜歡喝奶茶?
百裏默默在心裏記下,并準備下次給他家老大安排一個驚喜。
此刻的顧家。
兩位看上去四十多歲的夫妻正坐在客廳沙發上。
沈清禾端起桌上的茶水遞到老太太手中,這才開口,“明哲和弟妹這次回來是找阿硯有什麽事嗎?”
女人滿面笑容的對着老太太道,“沒有,隻是聽說老太太下山回來,所以我跟明哲特意回來看看她老人家。
您老什麽時候有時間,也到京城去,我們一定帶您好好遊玩。”
老太太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垂眼看向手中的茶水,沒有再開口的意思。
白露也不在意,笑着看向一旁的沈清禾,“許久沒來,也不知道阿硯現在身體怎麽樣了。
聽說在哪裏找了個什麽高人,是找到解決辦法了嗎?”
“還是老樣子,哪有什麽高人,弟妹如果認識高人,倒是可以給我們介紹下。”沈清禾似笑非笑的看她。
顧明哲是顧老爺子弟弟的兒子,算是顧家的一脈分支,久居京城。
雖然比不得京城那些大家族,但借着顧家的名頭在京城也算是有名有姓。
因爲距離的原因,平日裏兩家來往并不算多。
自從顧時硯傳出身體出問題的事情之後,這幾個月倒是來的勤快,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白露被她看的心裏咯噔一下,面上卻是不顯,笑着說道,“阿硯都找不到,我們兩個哪裏會認識高人。”
“是啊。”顧明哲笑着扭頭看了幾圈,“陸家那小姑娘呢,怎麽不見人?
按理說我們倆也算是長輩,阿硯訂婚的時候,我們在京城沒來得及趕回來,這次特意帶了見面禮過來,也算是來見見顧家未來的女主人。”
“那我就先替渺渺謝過了。”沈清禾笑道。
顧明哲和白露立刻朝着老太太看去,老太太卻是神色淡然,并沒有開口反對。
兩人互看了一眼,老太太不吭聲就表示認可了陸家小姑娘是顧家未來女主人的意思。
也就是說,顧時硯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或者真的找到了解決辦法。
否則的話,顧家還有顧子珩,顧謹希,甚至還有那個至今沒有音信的老大,老太太不可能同意将顧家交到一個姓陸的外人手中。
“是我們要先恭喜阿硯找到良緣了。”
白露笑着将準備好的禮盒從面前的桌子上推過去,“阿硯忙的很,他們應該還要一陣子才能回來,正好,我借着這個機會到後邊祠堂拜下祖宗,也請祖宗保佑我們家思宸能早日事業有成,找到好姻緣。”
“呵呵,對,我們家思宸就是不争氣,到現在還一事無成,跟阿硯差遠了,是該好好拜一下。”顧明哲笑着附和。
白露起了身,擡腿便要朝着外邊走去。
“弟妹,祠堂現在怕是不太方便去拜。”沈清禾道。
白露身側的手猛的攥了下,關心的問,“怎麽?祠堂是出了什麽問題嗎?”
沈清禾笑了笑,“讓你們見笑了,星瑜最近不聽話犯了點錯,老太太正罰她在祠堂下跪反思呢。”
白露松了一口氣,笑着開口,“那剛好,我很久沒見星瑜,正想她呢,正好去看看她。”
沈清禾雖然不知道她究竟什麽意思,但她這兩次回來都堅持要去拜祠堂的行爲,隐隐讓她覺得有哪裏不對。
顧明哲和白露這夫妻倆可不是什麽尊重祖先,孝敬祖宗的人。
過去十幾年也沒見他們回來拜過一次。
不動聲色的笑道,“我這就讓人去叫星瑜,順便把祠堂收拾一下,等收拾好,弟妹再進去拜也不遲。”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白露也不好再多說什麽,看了顧明哲一眼,笑着坐下,“也好。”
幾人又閑聊了幾句,顧明哲道,“既然如此,時間不早,老太太想必也累了,你們先休息,我跟白露明天再過來。”
他的話音剛落,一陣腳步聲從門口處傳來。
步伐沉穩,有力,即便還沒看到已經能感受到強大的氣場。
幾人扭頭朝着門口看去。
顧時硯一張俊美的臉上面無表情,看到客廳沙發上坐着的兩人後,眸色淺淡的掃了一眼。
雖然并沒有多說什麽,但那一眼卻還是看的顧明哲下意識便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有些緊張的開口打招呼,“阿硯。”
連自己也說不上爲什麽,明明顧時硯無論是從年紀還是輩分算,都比他小,但他每次見到他,都會不由自主的緊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