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已經是快滿五歲的小朋友了。
氣質倒是跟陳松宜差不多,清冷冷的一個小人。
相比江知就活潑了許多。
孟餘餘這些年拍了很多戲,已經從籍籍無名的小導演變成了炙手可熱的大導演。
基本上每年都要拍一部電影。
這次的劇組在海市。
來到江家以後,年糕就被月牙纏住了,于是征取了年糕的意見,他在江家住幾天,跟月牙一起玩。
有了玩伴以後,月牙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玩具全部貢獻出來。
兩人成了最好的朋友。
陳松宜跟孟餘餘不準備再要孩子,有小年糕一個就夠了。
江聿野也覺得有兒子就算了,雖然跟他想象中有些差池,但也不是不能将就。
于是跟風清越親熱的時候都是做好避孕措施,隻是運氣來了擋也擋不住。
在他三十二歲這年,風清越又懷孕了。
夫妻兩人左思右想,還是決定留下孩子。
隻是她這一胎懷得比第一胎還艱難些,就光是孕吐就把她折磨了個半死。
并且吃什麽都沒胃口。
江聿野看着很心疼,這個孩子是意料之外的驚喜,但他不願意再讓風清越經曆懷孕生子的痛苦,于是悄悄去醫院結了紮。
他有兩個孩子就夠了。
次年十月,她生了一個女兒。
江聿野心心念念的小公主來了。
他每天抱着都笑得合不攏嘴。
取名江好,好好學習的好,小名呦呦。
小呦呦長得像風清越,簡直就是縮小版,每次看得江聿野一顆心都化了,所以照顧孩子這方面,風清越從來不用擔心,因爲江聿野會出手,且比她還好。
江知也喜歡妹妹,今年的他也快滿五歲了,每天從幼兒園放學以後,第一件事就要趴到搖籃車那兒看妹妹。
不僅看,還把陳璟魚叫來一起看。
對于妹妹這種生物,陳璟魚是體驗不到的,于是隻能來江知家過過眼瘾。
現在的江好才五個月大,粉雕玉琢,一雙黑亮的眸子笑起來跟盛着星光一樣,漂亮得不行。
尤其看見陳璟魚笑得更燦爛,嘴邊留着口水,伸手扒拉着嬰兒防護圍欄想要站起來。
江知的眼型狹長,跟江聿野生得一樣,他眼裏劃過疑惑,伸手去拉住江好,對一旁的陳璟魚道:“年糕哥哥,妹妹腫麽了,她好像要站起來玩。”
陳璟魚搖了搖頭,伸過小手,江好嫩白的小手抓着他的指尖,攥得很緊,她咧着嘴,發出嗯嗯咿呀的愉快音節。
感受到江好的柔軟,陳璟魚伸手把她抱了起來,雖然他人小,但力氣還是有的,也絕對不會摔着江好,他眸子微彎,笑道:“呦呦你好,我是你的年糕哥哥。”
“啊?”江好歪了歪頭,湊到陳璟魚的臉頰旁吧唧就是一口,糊得他滿臉都是口水。
然後高興得直接在人懷裏扭動起來,力氣大到陳璟魚差點沒抱住。
江聿野進來後,把孩子抱在了懷裏,他臉色有些黑,看着江好還想要陳璟魚抱,小手一個勁的往他那兒送。
他淡定的把她的手扒拉到自己身上:“要爸爸抱是吧?好的,爸爸帶你出去玩。”
江好:“……”
江知:“……”
陳璟魚:“……”
見江聿野走遠,江知連忙跟上:“爸爸等等我。”
陳璟魚用袖子擦了擦臉,也跟了出去。
外面天氣晴朗,萬裏無雲,空中都帶着花的芬芳。
風清越跟孟餘餘皆站在不遠處,看着江聿野跟幾個孩子其樂融融的一幕。
江知擡起頭,看見風清越笑了起來:“媽媽,快過來,爸爸要帶我們去放風筝了。”
陳璟魚也看見了孟餘餘,但他沒江知活潑好動,隻是叫了一聲媽媽。
孟餘餘看着他的小臉,就氣得不行,跟風清越吐槽:“跟他爹一個樣子,老古董一樣,還是你兒子好,有個小孩的樣。”
風清越笑眯着眼睛:“小孩子嘛,性子不一樣很正常,等再長大一些就好了。”她朝着江知應了一聲:“來了。”
又看向孟餘餘:“走吧,一起去放風筝?過幾天把你家老陳叫上,還有梧桐姐姐,正好她兒子過三歲生日,我們一起去聚一聚。”
孟餘餘沒有異議,兩人邊走邊聊:“對了,你表弟呢?還在緬南,不回來了?”
風清越看了看藍天,笑道:“不回來了,他找到了屬于他的歸宿,在那邊當軍醫呢,跟着某人到處跑。”
孟餘餘也跟着笑了笑:“挺好的,幾年後大家再聚,還是我們這一批。”
以前的他們正當少年,友誼長存。
現在他們各有各的渡口,各有各的歸舟。
有了家庭,有了孩子。
風清越回首往事的時候,還是會唏噓,時間過得真快,原來他們已經不年輕了。
江聿野站在陽光下,抱着江好對她招着手。
那個肆意的少年,變得沉穩成熟,唯一沒變的就是愛她的心,從始至終,不曾改變。
如果你問她這輩子最不後悔的一件事是什麽。
她會說:“我走過最長的凜冽寒冬,在漆黑的長夜,點亮最後一盞燈,我想靠着微弱的光亮取暖,但你卻拽着我的雙手,帶我走進從未抵達的春天。”
“如果人不曾見過美好,就不會去奢望美好,所以人很貪心,有了一點,就想要更多,直至你全部都屬于我。”
“很慶幸,兩輩子你都從未放開我的手,你攥着我,堅定,有力的走下去,我的世界光亮盛大,你就是我的春天。”
風清越:“江聿野,我們還要去遊曆山河,去看很多個很多個春天。”
江聿野:“嗯,一輩子一起走下去,直到你再也走不動的那天,我會背着你走。”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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