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正在中南地區跟進火箭載人的工程。
因爲沒辦法來孟餘餘這兒,她直接給她打了電話,表達自己非常生氣,這麽重要的事,如果不是江聿野跟她說了,她都不知道。
孟餘餘隻能一個勁的認錯,爲自己開脫,把責任推到了陳松宜身上,睜着眼睛說瞎話,表示是陳松宜不讓說的。
風清越放過她,立馬用江聿野的手機打了電話給陳松宜。
而此時的江聿野正在風清越的寝室裏跪搓衣闆,他可憐兮兮的看着一臉生氣的風清越,因爲他說漏嘴,讓風清越知道,他其實很早以前就知道兩人結婚了,但是卻瞞着沒告訴她,因此,腿都跪麻了。
他有些委屈:“老婆,我真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我忘了……”
風清越冷冷的撇他一眼:“這麽大的事你都能忘?今天能瞞着我這件事,明天是不是也能把我忘腦後去了?”
江聿野:“……”他哪敢啊。
風清越找了陳松宜,聽他保證會好好照顧孟餘餘,還會給她補償一個婚禮才罷休。
爲此,江聿野足足一個星期沒有近風清越的身,悔得他腸子都青了。
到七月的時候,孟餘餘手中的電影殺青了,接下來就要交給後期制作。
她的肚子也有五個月大了,不怎麽顯懷,但還是看上去胖了不少。
在她回京都以後,楚梧桐跟安雨棠都來看望她了。
孟餘餘看了楚梧桐一眼,笑道:“席教授沒來?”
楚梧桐臉有些紅,但還是無所謂說道:“他在外面車裏呢,管他做什麽,我們來聊聊你,孟餘餘,你膽子夠肥啊,結婚這麽大的事說幹就幹,你還懷孕了,陳松宜也沒給你辦個像樣的婚禮,這可不行。”
提到婚禮,孟餘餘也有些遺憾,她伸手摸了摸有些圓的肚子,笑道:“其實辦不辦都行,我覺得還是不辦了,太麻煩,而且……我還懷着孕,沒法穿婚紗。”
楚梧桐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她,孟餘餘就是脾氣好,又好說話:“生了再辦也行。”
孟餘餘沒辦法,隻能應道:“行,我去給他說說。”
“這還差不多。”
孟餘餘連忙轉移話題:“棠棠,你在醫院忙嗎?”
安雨棠搖了搖頭:“不怎麽忙,最忙的還是路以昭了,他是心外科,一天都忙得腳不沾地。”
“對了,原宇申請調到緬南的邊疆去了。”
孟餘餘眨着眼,微微皺眉:“他不是後來從海市調到京都了嗎?這麽好的地方,他怎麽就放棄了?”
安雨棠搖搖頭,歎息一聲:“不知道,前段時間天天往我們醫院跑,說是給路以昭介紹對象,這對象還沒介紹成功,他就先走了,他說在京都待着容易讓人失去鬥志,蹉跎時光,他想去邊疆,守護那方疆土,做點有意義的成就。”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個人所做下的決定,他們給予尊重,楚梧桐沒逗留多久就又走了。
她過段時間要去國外出差,臨行前來看看她。
原宇是八月走的。
八月月底,路以昭辭了京都人民醫院的工作,背上行囊說想出去看看,長時間的工作讓他壓力很大。
風清越讓他在路上注意安全。
路以昭并沒有買車票,而且憑感覺走,走到緬南票口的時候,他突然就想,去這個混亂的地方看看好像也不錯。
時間按部就班的走着。
随着孟餘餘肚子月份越大,陳松宜跟夏韻都不敢掉以輕心,每天都有人陪在她的身邊,而夏韻更是住進了他們的小區,以方便照顧她的女兒。
十一月中旬的時候,京都晚上刮了一夜冷風,孟餘餘在半夜驚醒,她伸手一把抓住睡在她身側的陳松宜,額上冷汗直冒。
“陳,陳松宜,肚子,肚子痛。”她的聲音帶上了哭腔。
陳松宜本來就眠淺,聞言更是沒了瞌睡,他起身穿衣:“我馬上帶你去醫院。”
抵達醫院的時候,時間才在淩晨四點。
孟餘餘還沒到生的階段,痛得她在床上直抽氣,眼淚汪汪的抓着陳松宜的手。
他擡手用自己的衣服給她擦了擦汗,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警告道:“你最好快點出來,讓你媽媽受折磨,出來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孟餘餘本來痛得不行,聽他這話,沒忍住笑了出來:“它懂啥,你跟它較真,陳松宜,你說是閨女還是兒子啊,你名字想好了嗎?還好我媽把寶寶的衣服都準備好了。”
陳松宜斬釘截鐵:“肯定是個閨女。”
“名字還沒想好,等她出來了再說吧。”
孟餘餘這一胎,直到上午十點才生出來。
孩子哭聲洪亮,護士高興的把孩子抱到陳松宜面前:“恭喜,母子平安。”
夏韻樂呵的抱了抱外孫,又依依不舍的送給了護士帶去保溫箱。
陳松宜在知道是個帶把的以後,注意力就全在孟餘餘身上了。
她在醫院休養了兩天,就回到了家裏。
孩子取名陳璟魚,小名年糕,寓意年年有餘。
小年糕才一個月大的時候就長得很漂亮了,很像孟餘餘,眼睛像陳松宜,結合了兩人所有的優點。
今年過年,他們從兩個人,變成了三個人。
小年糕百日宴的時候,陳松宜給他辦了酒宴,江聿野見着小年糕的時候,拉着風清越說:“咱倆也生一個,比他們還漂亮的。”
因爲風清越工作的原因,兩人都是避着孕的,見江聿野眼睛都快黏人家孩子身上了,才開始想,或許,可以要個孩子了。
第二年開春,陳松宜就跟孟餘餘求婚了。
他們缺的永遠是儀式,無論是告白還是結婚。
在五月的時候,兩人走近了婚禮殿堂,承諾一生一世不會分離。
他們的故事從我教你學習開始。
到我們結婚吧結束。
婚禮上,孟餘餘抛着手中的捧花,再次落在了楚梧桐的手裏,她眼睛都瞪大了:“怎麽又是我?”
席謹弋從她身後出現,伸手緊緊牽住她的手,笑道:“你說呢,席太太。”
楚梧桐臉浮上淺紅色,有些傲嬌的撇過腦袋:“我還沒答應嫁給你呢。”
“那我明天再問一遍。”
觀衆席,夏韻抱着小年糕喜極而泣。
台上孟餘餘笑容燦爛,比這五月的暖陽還絢爛。
或許,這就是最簡單的幸福。
有你,也有我,最終成了我們。
好舍不得說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