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思考着應該怎麽回,下一瞬孟餘餘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她很少來打擾他,更别說給他打電話這種事了。
就連發微信也是最近才開始的,因爲她感受到他們之間的關系回暖。
他歎了一口氣,點了接聽,聲音清冷:“喂?”
“陳松宜,我剛剛給你發的微信你看見了沒?”
陳松宜眉眼無奈:“看見了。”
“那你怎麽不回我?”
他撒了個小謊:“剛剛看見,正準備回消息,你就打電話來了。”
“好吧。”孟餘餘繼續道:“那我該怎麽辦?萬一這個傳媒公司又跟我前面遇見的那些人一樣,騙我過去,談一堆沒用的,你說我要不要去。”
“去。”陳松宜面容淡淡,直截了當:“把你所有的條件都提出來,能宰多狠就宰多狠,不用客氣。”
孟餘餘:“???”
她一個小導演,去宰人家大老闆?
她有些無語:“别鬧,他能給我投資都謝天謝地,我哪裏還敢去宰他,到時候人家指不定以爲我這人有啥大病,不識好歹。”
陳松宜眼裏含上了笑意,聲音也不自覺的笑了出來:“所以去試試啊,你也不吃虧,萬一這大老闆很大度呢,就看上你的劇本了,就要投資你,條件任你出,他很有錢。”
果然是商人,有利就使勁宰。
孟餘餘還是臉皮薄了一些:“這不太好吧。”
“孟餘餘,去不去是你的事了,錯過了就沒這個店讓你宰了。”
“……”
幹嘛說宰不宰的,搞得她好像很大牌一樣,去沖大公司的老闆。
她輕咳一聲:“行吧,明天我去看看,挂了。”
電話挂斷,陳松宜搖了搖頭。
怎麽說呢,學聰明了一些,最起碼知道遇事先來問問他了。
而不是跟着那個姓溫的走,把她帶陰溝裏去她都不知道。
而孟餘餘也因爲陳松宜的話多了幾分底氣,他總不會去坑她吧?
晚上,孟餘餘學着煲了些湯,她看了整整五天菜譜,做了很多次實驗,總算把這道菜做得能下咽了。
因爲陳松宜每天下班都要七點到家,等他回來的時候外面天都黑了,還要做飯給她吃,孟餘餘就覺得挺過意不去的。
見陳松宜吃了,且沒什麽面色變化,孟餘餘也淺嘗了一口,差點沒一口噴出來,她記得她放很少鹽的,怎麽會這麽鹹?
她看向陳松宜淡然的眉眼,有些心虛的問:“不鹹嗎?”
陳松宜擡眸看她一眼:“鹹。”
“那你還吃,别吃了。”
陳松宜看了一眼碗中的湯:“在我可接受範圍内,不難吃。”
孟餘餘:“……”
她突然發現,陳松宜挺好養活的,啥也不挑,給啥吃啥。
晚上吃鹹的後果就是,孟餘餘不停的在喝水,她來來回回客廳和卧室很多次,每次都看一眼他亮着的書房,然後又走回自己的房間。
她例假結束了,也給陳松宜暖了這麽多天被子,她應該可以回自己房間了吧。
于是她站在書房門口說:“我回自己房間睡了。”
過了幾秒,他的聲音才傳出來:“嗯。”
孟餘餘松了一口氣,飛快投入自己的床鋪,還是她的床舒服,柔軟。
時間劃到十二點,陳松宜回到自己房間。
屋内沒了那熟悉的身影,他本意隻是不想孟餘餘來例假那幾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手腳冰涼。
現在人去了自己房間,他還有一些不習慣。
去浴室洗了個澡,出來以後直接上床躺好,神思無比清明。
跟孟餘餘睡的那幾天,他連安眠藥都戒了,聞着她的體香,很快就能入睡,現在反而冷清清的讓他很清醒。
在床上翻來覆去近半個小時以後,陳松宜抱着枕頭敲響了孟餘餘的房門,沒什麽表情的喊了一聲:“開門。”
孟餘餘睡得正香,聽見陳松宜敲門的聲音迷迷糊糊的醒來給他開了門。
她揉着眼睛,半眯着眼看他:“怎麽了?”
孟餘餘睡眼惺忪,困倦的揉着眼,陳松宜還穿着睡衣,聞言,他沉默了幾秒,才慢吞吞道:“我睡不着。”
孟餘餘:“……然後呢?”
陳松宜耳尖浮上淡淡的紅色,但臉上一片冷靜,有些難以啓齒的話,最終還是直白的說了出來:“我想跟你一起睡。”
孟餘餘整個人也清醒了,兩人對視,孟餘餘最先挪開目光,她轉過頭,也有些不好意思:“陳松宜……我覺得這樣不太好。”
陳松宜低着頭:“江聿野說,我不懂結婚以後的生活,所以……我也想有婚後生活。”
孟餘餘這才覺得不對勁,她對視上他沉靜幽深的眼眸,她沒忍住往後退了一步,吞咽着口水:“江聿野跟你說的婚後生活……是哪種生活?”
陳松宜走近一步,把人逼近了門内,直到孟餘餘背緊貼着牆,退無可退,他才一手搭在她的肩上。
他的體溫透過睡衣傳遞在她的肩上,燙得她整個人都跟着發熱。
他微微彎身,直視着孟餘餘的眼睛:“我們兩個,做愛做的事,就是我想要的婚後生活。”
孟餘餘整個人都傻了,這這這還是陳松宜嗎?
說話什麽時候這麽直球了?
她現在跟燙熟的蝦子一樣,渾身紅透。
如果開燈了,一定能看見她爆紅的面色,她隻慶幸,燈光昏暗,不足以讓陳松宜看見她眼裏的慌亂,但她如擂鼓的心,不知道他能不能聽見。
“我……我……”孟餘餘感覺喉嚨被堵住了一樣,因爲緊張她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
“人的一生沒多少個七年可以揮霍,我知道有些事發生了就跟烙印一樣,但還有一部分是嶄新的,它在被弄髒的那頁之外,内容完全由我們填寫。”
“我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麽事,唯一想做的就是享受當下,孟餘餘,你願意跟我一起,及時行樂嗎?”
孟餘餘怔愣的看着他,陳松宜眉眼很認真,就算說出這種話,他依舊清冷得幹淨,讓人不覺得有任何一絲的反感。
鬼使神差,她點了頭。
他把門關上,擁着她就倒在了床上:“不準反悔。”
直球式做愛做的事~(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