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越:“……”
江聿野怕她還擔心,連忙安慰道:“你放心,周鈴蘭這次絕對要坐牢,沒個三五年是出不來的,要她是成年人,最低也得判十年以上,性質太惡劣了。”
“而林涵,她做的事整個一中都會知道,一中要是懂事,就會直接把這種壞學生開除。”
風清越輕輕揚眉:“能開除嗎?”
江聿野黑眸含笑:“當然可以,交給我就好了,你安心複習考試。”
風清越見到點了,囑咐江聿野等會兒把那個骨湯喝了,她要去網吧上班。
說完也沒有逗留,直接走人。
江聿野以往小病小痛,别說住院了,就連吃藥都是不可能的事。
但現在每天風清越都盯着他吃藥,再難吃他也吞咽下去。
他躺着病床上,床闆硬邦邦的,但他就是覺得比家裏的舒服,甚至還有點住着不想走了。
最近風清越對他好得有些不真實,他沒忍住掐了掐自己的臉頰,疼痛感傳來才發現不是做夢。
他掏出手機,毫不猶豫的就先給江天雄打了個電話。
電話通了以後,江聿野率先道:“爺爺,我出車禍住院了。”
江天雄那邊自然知道江聿野出事了,但他就是一口氣堵着:“我跟你說,你要是不道歉,死外邊都跟我沒關系。”
下一秒,江聿野脫口而出:“我錯了,你原諒我,我以後再也不會打人了。”
江天雄:“……”
江聿野的性子,就算拿刀架他脖子上,他也不會道歉,但這次是真的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從來沒聽過江聿野說他錯了的江天雄,差點以爲幻聽了。
他不确定又問一遍:“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江聿野沒有絲毫不耐,非常果斷:“我錯了,對不起,以後不會再這麽做了,您老人家就原諒我這一次呗。”
江天雄可謂是心情舒暢了,隻要江聿野肯低頭,他哪裏會把他趕出江家,孫子脾氣犟,還把自己的爹打住院了,他要是沒點表示,江家的族親會怎麽看待江聿野?
他還小,不知道一個人積累的名聲有多重要,甚至關系到以後進入商業圈的人脈交集。
現在整個京都都在傳江家的醜事,他沒點行動,這麽多雙眼睛盯着,隻會說他溺愛江聿野,對他以後并不好,而現在他等的就是江聿野的一個道歉。
知道錯了就好了,人年少輕狂,誰還沒有犯錯的時候,隻要能改正就好了。
他心情好了,聲音也和顔悅色了許多,但語氣沒好多少:“聽說你這次是爲了救一個姑娘才被車撞了,倒是出息了,小野,救人是美德,但是你别把自己的命搭進去了,你還說你要拿下全校第一,你不會是在騙爺爺吧?你壓根就沒有認真學習對不對?”
聽着江天雄略帶試探的口吻,江聿野面不改色:“這不是正在努力嗎?等成功了我第一時間告訴你,誰說我沒學習,等我出院了就好好學習!”
江天雄半信半疑,就江聿野這吊兒郎當的樣子,還真沒點學習的樣,他要求也不高,能識字就好了。
他歎了一口氣:“明天爺爺來臨城看你。”
“不用,你把我卡打開,我沒錢付醫藥費了。”
“你個小兔崽子,沒錢就知道來找我要了,平日想跟你說個話都愛答不理。”
這些話,江聿野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他把話筒拿遠了一些,等江天雄發洩完,才繼續道:“爺爺,我還要拜托你一件事,這起車禍是有人有意爲之,這個人就是一中的學生,你跟蔺校長說一聲,把這人開除了呗。”
“誰啊?敢傷我江天雄的孫子,我讓她家在臨城混不下去。”
江聿野很快把林涵的個人信息發給了江天雄,他現在隻要等處理結果就好了。
而結果出來很快,在風清越要期末考試的前一天,因爲林涵并沒有明确的唆使人犯罪的記錄,再加上未成年,她被無罪釋放了。
出拘留所的時候,林涵才真的開始害怕,但讓她更絕望的在後面,她竟然被全校通報外加開除。
林涵根本就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她被開除了,她去哪兒讀書?而且因爲她的事,她媽媽的酒吧也出現了問題,生意急劇下降,焦頭爛額的根本沒空管她。
林涵整個人直接崩潰,天天躲在家裏不敢出門。
林老太是在八号那天回了家,在聽見風清越說找到江聿野以後,林老太又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溫臨書。
這次溫臨書沒再吵着要見江聿野了,變得安靜了不少,也不像以前動不動就發病,江聿野在臨城住院的期間,也沒有再提過溫臨書一句。
時間很快到了一月十五号,這天是風清越的期末考試,考完以後就放寒假了。
考試直到十八号結束,假期放到二月二十六号,還有半個多月左右就要過年了。
考試成績在二十五号那天到學校來領,打掃完這個學期最後一次衛生後,風清越就在校門口跟孟餘餘和安雨棠相互告别。
因爲臨城很冷,孟餘餘過年要去南方的外婆家,而安雨棠也要回老家,反而留在臨城的不多。
江聿野在醫院住了快半個月,他已經恢複了大半,隻要拄着拐杖就能走,風清越考完這天,他決定出院了。
每天待在醫院快無聊死了。
終于等來了風清越,他連忙招手:“風清越,過來扶我,我要出院了。”
風清越站在門口沒動,她手裏拿着一個飯盒,是她給江聿野做的營養湯,江聿野因她受傷,她理應把人照顧到康複爲止。
她皺着眉,把食盒放在床邊的櫃子上,盯着他的腿看:“你的腿能走動了嗎?”
江聿野拄着拐杖,用一隻腿行走:“沒事,過幾天我爺爺派人接我回京都,去那邊養也是一樣的。”
風清越聞言,沒有再勸,她扶着江聿野的另外一隻手:“走吧,辦理出院手續。”
兩人出院以後,打了的士一路到碧海小區,風清越深怕碰着他,扶的時候整個人離他很遠。
江聿野見狀,狀似不經意要摔倒,風清越走近,他一手攬在她的肩上,自己一大半的體重都壓在她的身上,略顯虛弱:“這麽扶着吧,我腿疼。”
本來想掙開的風清越怕扯到他的傷口瞬間沒敢動了,緊張道:“那你扶穩一點。”
江聿野心安理得的攬着風清越上樓,當他看見自己屋門被打開的時候臉色瞬間變冷。
兩人進去以後,屋子裏一片狼藉,溫臨書的那幅畫像被剪刀剪得七零八碎,江望用着剪刀剪沙發,見江聿野回來以後,停住了動作。
家人們,你們注意身體啊,防護措施一定要做好,我身邊的人都陽了,我進入決賽圈了,希望我能苟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