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初爲了方便她吃,就隻裝了雞湯和兩個大雞腿。
“晚上想吃啥?”
看着姜瀾吃的差不多了,唐知初問道。
姜瀾看向唐知初,唐知初又遞了一張紙巾給她。
其實吃雞腿是比較麻煩的,你得啃骨頭,不優雅,在外面姜瀾都不吃這些東西,可是,在唐知初面前,好像顯得無所謂。
“不,你等我一會兒,我把手頭上的事弄完我就下班。”
姜瀾壓根沒有跟唐知初商量,她擦了嘴和手之後,一推車門,哒哒哒的就快步進公司去了。
大概等了半個小時左右,姜瀾發了一條消息過來。
是一張她正在收拾的照片,就露了個白皙的手,還比了個耶。
唐知初笑了笑,卻點開了他小姑唐慧文的對話框。
先發了一張照片過去,那是在周允那兒拍的禮物盒子的照片。
“在渝州嗎?給你買了點禮物。”
“魔都市魔東新區**大街**樓!電話187****4950!謝謝大侄子!”
“你不在渝州我就放心了。”
“????”
對面顯然是急了,一大串問号過後,還在顯示輸入中。
“啥意思?禮物是騙我的?”
“也不是騙,就是還沒買,等我買了給你寄過來。”
一竄長達六十秒的語音消息發了過來。
唐知初感覺好像間隔都沒到一分鍾,也不知道她是咋發過來的。
聊着聊着,車門被拉開了,姜瀾提着包,上了車。
有些風風火火,額頭都有些濕漉漉的。
“我已經很快了!”姜瀾一坐上來就說道。
唐知初又扯了一張紙給她擦汗。
“不急的,我今天沒啥事。”唐知初輕聲道,然後啓動了車子。
“我們先去飯店,我買了食材在那邊,晚上給你做好吃的。”
姜瀾嗯了一聲,系上了安全帶,然後就轉頭直勾勾的看着唐知初。
唐知初側頭,兩人對視,都笑了。
提前發了消息,隻是在飯店的門口靠了一下,陶波就把一堆袋子放到了車子的後備箱。
然後唐知初又駕車去了雅江新城,就是他小姑的小區。
唐知初先進了廚房,把東西整理了下放到了冰箱。
搞完後聽到外面有聲響,出來一看,姜瀾拿着拖把在拖地了。
一個多月沒住人,這邊的屋子也有了灰塵。
“我來吧。”唐知初上前,想接過拖把。
姜瀾雙手抓着拖把,搖頭道:“我來,你去搞卧室?”
于是,唐知初又拿了塊濕毛巾,去收拾卧室了。
兩人一個客廳,一個在卧室,說話都得喊着說,不說話?又忍不住。
“我好累啊!”
“那你放着,等我把卧室弄好就來。”
“我一身汗,沒衣服穿咋辦?”
“我有,等會你換我的,我給你洗。”
“你咋啥都會啊?”
“哼哼,就是這麽牛!”
“要不我給你開工資吧,你就給我做飯洗衣咋樣?我來賺錢?”
“你想的美!”
外面,姜瀾也哼哼了兩聲。
唐知初動作很快,卧室搞定了,姜瀾客廳才拖了大半。
見姜瀾撐着拖把小口喘氣,唐知初把毛巾遞給了她,然後把她手上的拖把拿了過來。
看着唐知初幹活,那就是一種享受。
動作快,又認真,關鍵是人也好看。
姜瀾又有些恍惚了,大學畢業後,姜瀾就在自己創業,她确實沒有生活。
或者說她的生活就是工作。
吃飯?有外賣。
衛生?有家政。
偶爾自己做一頓飯,在姜瀾看來,就是莫大的儀式感,爲已經習以爲常的日子标注一個星标。
這些星标偶爾也會閃亮一下,好像試圖提醒她,在沒有人分憂分樂的日子中,她自己構建的那些點綴的閃回也能帶給她溫暖。
一個人的生活,仿佛不過如此。
有了唐知初之後,她的那些星标中就有了人的因數。
屬于她自己的星标好像另一個人也可以給她建立了,就像是去上班從車庫出來,第一個拐彎路口的那一家川菜館。
時常讓姜瀾閃回到另一家川菜館。
也會在深夜睡不着或者爲工作的事煩惱時自己點一份雙皮奶,細細品味一下奶香與那一抹淡淡的甜。
做完衛生,唐知初也是一身汗。
唐知初不排斥做家務,前世也是如此。
活總得幹,幹活的時候恰恰比閑着的時候容易集中精力,思維反而要活躍一些。
身後沒有動靜,唐知初回頭,隻見姜瀾呆呆的站在原地。
剛好地又拖完了,唐知初走過去,然後牽住了姜瀾的手,她的手好軟。
姜瀾回神,面色微紅,卻突然說了一句:“我好像好像也想你了。”
唐知初嗯了一聲,輕輕一拉,佳人便入了懷。
喜歡一個人,有什麽意義?
現在幾乎沒人去探尋這些了,太文青。
想深了是舔狗,想淺了是渣男,不懂好像反而更長情,糊裏糊塗就是一生。
若要問唐知初,那便是一次次的擁抱和親吻。
“你大膽去做,不要怕,我給你兜底,金友走的很穩,小允找我合作,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我是覺得網紅公司不太靠譜,就算意圖在資本市場,可資本市場是不太認可達人模式的,除非你能始終壓制着她們,以你去帶動公司。”
就這麽抱着,感受着彼此的溫度,姜瀾柔聲道。
“如果我和小允合作,最後可能反而會成就我,資本市場不認可達人模式,卻認可好的實業品牌,流水的網紅,鐵打的供貨渠道,我知道你聰明,小允找我,肯定跟你說過,或者這也是你在刻意幫我,我不想考慮那麽多,但我想把一些我的憂慮告訴你。”
唐知初輕輕的撫着姜瀾的後背,也是柔聲說道:“我不會害你們任何人,如果網紅公司的走向不是我期望的走向,那就是你們跳躍的那一道龍門。”
唐知初從來沒有懷疑過姜瀾的格局,她身上有企業家的素質,說明一下是告訴姜瀾,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也讓姜瀾不要有顧慮,韭菜長出來,就是割的。
姜瀾摟在唐知初腰上的手又加了幾分力道。
唐知初這句話對于姜瀾來說,比任何情話都有力度。
那是事業和人之間的一種割舍,她聽懂了。
雖然有些不爽,不爽唐知初那一句不會害你們任何人,好像把周允也加進去了。
但是,姜瀾能感覺到唐知初的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