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銷号下面由争議不斷的局面迅速變成一邊倒。
蘇憂言看的那條帖子,熱評裏一條給右繁霜說話的都沒有,都是蘭汀粉絲威風凜凜的示威,占據高位。
有部分怎麽看年紀都不會太大。
往下翻個一百條都不見右繁霜粉絲的一句回擊,仿佛已經認命。
連路人都驚訝于這戰鬥力,兩下就把右繁霜粉絲幹沉默了,連個屁都放不出來。
路人都忍不住發言:“右繁霜也是真慘,明明是營銷号造謠,反而是她挨蘭汀粉絲的罵。”
參與戰鬥的蘭汀粉絲得意洋洋:“什麽造謠,還不是她自己買的營銷,還想踩着蘭汀上位,真惡心。”
而右繁霜的粉絲也不回擊,就任由他們得意洋洋。
路人看到都啧啧,右繁霜也太可憐了,粉絲一點戰鬥力都沒有,連這種水平的罵戰都罵不過,白白受這麽多辱罵。
隻有右繁霜的粉絲穩如老狗,一點都不着急,仿佛不在乎正主一般。
陽台上,右繁霜忽然叫蘇憂言:“阿言,點點好像不對勁欸。”
蘇憂言回過神來,幹脆利落給公關負責人回了句:“暫時不要做任何幹預,放任局面發展。”
才放下手機過去看。
小金毛一直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右繁霜和它說話它也隻是擺擺腦袋,一直側躺着,好像哪裏不舒服的樣子。
右繁霜看它的樣子,像是生病了:“要不送寵物醫院看看吧?”
蘇憂言看也像是生病:“讓秘書過來送一趟吧,你先呆在家裏。”
右繁霜摸摸小金毛安撫它:“我們去醫院吧,别害怕哦。”
小金毛喉嚨裏發出兩聲嘤咛,右繁霜覺得一聽就很痛苦。
而秘書一聽見老闆的狗生病了,不到十分鍾迅速趕到現場,抱着小金毛像是哄自家寶寶一樣哄:“别怕哦,叔叔帶你去看病。”
直接把小金毛抱着走的。
右繁霜有點錯愕。
畢竟養了一段時間,有點勢利眼也不輕,秘書小哥居然一下就抱起來了。
過了兩個小時,秘書一臉尴尬地把有點勢利眼抱回來,還提了一袋子外傷藥。
右繁霜連忙上前:“麻煩你了,醫生怎麽說?”
秘書猶豫了一下,壓低聲音,尴尬得自己都腳趾抓地:“說是陰道輕微撕裂,休息一兩天再搽下藥就沒事了,最好是最近不要讓它和公狗待在一起,過兩個星期再去檢查看有沒有懷孕。”
右繁霜伸出去接狗的手僵住了:“你說什麽?”
秘書尴尬道:“醫生說配種也要小心一點,注意一下狗狗的體型差距,不然過程當中可能會弄傷。”
右繁霜想起家裏唯一一條公狗,脖子僵硬地轉過去看它。
它正伸着漿果紅的舌頭賣萌,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切與它無關一樣。
除了它還有誰?
右繁霜錯愕地看着裝無事發生的腹黑小狗。
蘇承顔的狗子不僅不噶,還很黑心啊…
而小金毛被秘書放下來之後,悠悠晃晃走了兩步,居然走到正在曬太陽的薩摩耶身邊,薩摩耶趴下,小金毛順勢坐在了薩摩耶背上,慢慢躺下曬太陽。
因爲有體型差,小金毛顯得格外嬌小。
右繁霜的腦袋裏緩緩打出一個大大的問号。
秘書走了之後,右繁霜看着兩隻狗子,實在想不通:“這薩摩耶看着挺溫柔的,怎麽腹黑又強制愛呢?”
蘇憂言拿張外文報紙在看,不以爲然地淡淡道:“是嗎,之前我看他們已經很親密了,發生關系這不是正常嗎?”
右繁霜難以啓齒,猶豫了一下:“可是也不能直接這樣啊,而且之前點點哪有那麽親近薩摩耶?這薩摩耶是有什麽魔力嗎?”
蘇憂言輕笑一聲,把報紙翻了一面:“親密過當然不一樣。”
右繁霜沉默了片刻,看着蘇憂言,忽然道:“阿言你好像很了解這隻壞狗心理活動的樣子。”
蘇憂言微微挑眉:“隻是猜的而已。”
他放下報紙,饒有興趣道:“今天都沒怎麽親過,過來親親?”
右繁霜遲疑了一下,走過去坐在他腿上,蘇憂言看她已經熟練到坐上來還知道環住他的脖子了,頗爲欣慰。
蘇憂言靠着沙發靠背,托着她的後腦勺,右繁霜迎上來碰他的嘴唇,蘇憂言摟住她的背,手背的筋線硬朗地浮起,修長的手指攬住她大半的腰,藍鑽的婚戒熠熠生輝,套在筆直潔白的指根裏。
小金毛也羞澀地用腦袋蹭蹭在下面的薩摩耶,薩摩耶看似面無表情,卻暗爽地任它蹭。
右繁霜擡起頭來,靠在他肩膀上,蘇憂言一臉鎮定拿起報紙繼續看。
右繁霜也跟着他看,是一張商報,歐美地區的,有一些專業名詞她不認識,隻能大概讀懂是戈獅要在歐美開創什麽市場,要通過什麽樣的方式。
蘇憂言翻了一頁她才回過神來,又聊起那隻壞狗:“那隻薩摩耶好壞,我們家點點還沒有成年呢,昨天還看點點對外面的小狗感興趣。”
同樣是對方沒有成年就下手的蘇憂言面不改色:“明天就去把薩摩耶絕育。”
薩摩耶的眼睛忽然瞪大,沖着蘇憂言叫了一聲。
蘇憂言淡淡道:“狗叫什麽?”
小金毛從薩摩耶背上下來,找了個地方趴着,而薩摩耶又吼吼吼沖蘇憂言叫了幾聲。
右繁霜直接道:“再叫今天就絕。”
薩摩耶瞬間熄聲。
蘇憂言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霜霜還挺有辦法。”
右繁霜卻笑不出來。
她從蘇憂言腿上下來,去逗小金毛:“點點,你肯定特别難過對不對?都怪這隻壞狗。”
小金毛擡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有一股置身事外的愚蠢和天真。
蘇憂言想笑。
怎麽還去和狗聊天?
蘇憂言悠悠道:“說不定小金毛也很喜歡薩摩耶呢?不管之前怎麽樣,現在總歸是喜歡的,你看小金毛那麽親它。”
右繁霜有種嫁女的悲壯,她正色道:“不可以,要是點點懷孕我都會很難過的,怎麽能讓它喜歡這條臭狗。”
蘇憂言轉過來,手撐在沙發靠背上,臉壓在手臂上看着她,一雙春色流光的鶴眸含笑盯着她看。
陽台上的風微微吹動他的墨發:“那霜霜喜歡我嗎?”
右繁霜不假思索,彎起眼睛看他:“很喜歡啊。”
蘇憂言看着她,輕笑道:“有多喜歡?”
右繁霜站起身來,去親了他一下,不懂他的暗喻與引導:“就是特别特别特别喜歡。”
蘇憂言懶洋洋道:“就是和我做什麽都可以的喜歡對嗎?”
右繁霜笑,露出小虎牙:“對呀!”
蘇憂言伸手,像摸小狗那樣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真好。”
蘇憂言慢悠悠道:“那今天晚上霜霜可以在床上叫大聲點嗎?”
右繁霜一個激靈,胡說八道:“我生理期。”
蘇憂言算着日子,發現确實是差不多這個時候。
但右繁霜也意識到了她是生理期,但剛剛脫口而出的時候,她隻是找個借口。
算算時間,已經超過預測經期四天了。
但昨天他們還在不可描述,蘇憂言也遲疑了一下:“今天來的嗎?”
右繁霜凝滞了片刻,艱澀道:“其實…”
蘇憂言:“嗯?”
右繁霜難以啓齒道:“我今天沒來例假。”
蘇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