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憂言的語氣緩慢卻藏着危機:“可是霜霜爲什麽怕我生氣?”
右繁霜不知道爲什麽,一陣哽咽就湧上來:“我怕你不愛我了,世界上你最愛我,沒有人要我的時候,隻有你要我。”
隻有阿言在,才感覺一切都是真實的。
現在的一切都太虛幻,她完全不适應,會有這些随時都會煙消雲散的感覺。
也隻有阿言會一直尊重理解她。
蘇憂言面色微松,卻依舊帶着些晦暗:“霜霜怕我不愛你,是因爲世界上隻有我對你最好?”
右繁霜擡起頭,一雙水汪汪的眼睛裏隻有蘇憂言,暧昧得仿佛他就是她的世界中心:“是因爲我愛你。”
蘇憂言被她那雙充盈着愛意的眼睛看得一股電流從脊骨裏竄過,樓下觥籌交錯人影交疊,他卻想在這種情況下占有她。
她每次說愛他,都讓他莫名地興奮,血液都因爲她一句愛而沸騰起來。
她态度越軟,他的沖動與之相反。
蘇憂言把她抱起來放在床上,纏綿地吻她。
右繁霜聽着樓下的聲音,此刻唯一想幹的事情,卻是和蘇憂言親近。
她都會被這個想法羞恥到,可是卻忍不住想陷進他的懷抱和吻裏。
安靜得隻聽見兩個人心跳的房間,卻忽然有人敲門,吓得右繁霜在蘇憂言懷裏一抖。
門外響起右勝庭的聲音:“霜霜,你在裏面嗎?”
右繁霜看了一眼把自己抱在懷裏的男人,又掃了一眼房間,裝潢很少女,她意識到這可能就是右勝庭給她和句芒安排的兩個房間之一,難怪會找到這裏。
她趕緊回應:“我在裏面,衣服紐扣壞了,我想弄一下。”
右勝庭聽見回應,放下心來:“衣櫃裏都是給你和姐姐買的新衣服,可以挑一件換,就不用穿那件壞掉的衣服了。”
右繁霜連忙要應好,蘇憂言卻惡劣地摸着她的腰和後背,右繁霜下意識一抖,聲音都微抖:“好。”
右勝庭注意到了,有些擔憂:“晚上冷,多穿一件外套再出來,不要感冒了。”
蘇憂言卻吻她的脖子,右繁霜渾身一緊,整個人都繃住了,卻竭力如常一般回應:“…好,我知道了。”
蘇憂言低低地笑起來。
右繁霜看着他俊朗的臉,卻用力親了親他的臉頰,聲音溫軟:“阿言不生氣了吧。”
蘇憂言不答她,卻把她摟進懷裏,像是要把她嵌進自己的每一道縫隙,緊緊地和她擁抱,和女人的安全感相對的是男人的擁有感,完全将一個女人禁锢在自己的懷裏時,會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蘇憂言的聲音暧昧:“霜霜是這輩子隻愛我嗎?”
右繁霜被他摟着,用頭在他胸口蹭了蹭:“嗯。”
蘇憂言緊緊摟住她。
真好。
右繁霜怯怯道:“阿言,我頭發亂了。”
蘇憂言微微松開她,才發現她的頭發确實亂了。
他抱着她起身,拆掉她原先的發辮重新給她編,修長的白皙手指穿梭過濃密的墨發,耐心又細緻地替她編好。
像還在醫院時那樣,她在他的病床上醒來,抱着大白熊一臉茫然地看着他,蘇憂言就會過去幫這隻單純的布娃娃梳好頭發,一開始還不熟練,後來漸漸就編得越來越好,能梳的發型也越來越多。
她坐在床上看書,他就把她環在懷裏,替她把打結的頭發梳好。
此刻,蘇憂言把辮子編得和原來一模一樣,幾乎沒有差别,甚至更利落幹淨。
“好了。”
右繁霜怯生生道:“還有衣服。”
蘇憂言挑眉:“衣服,也要我幫你換?”
右繁霜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
蘇憂言的眸光比月色溫柔,可每每張口都讓人顫抖:“那就可能不止是換個衣服的事了。”
右繁霜忽然偷偷摸摸,小心地捏着一角,把窗簾完全拉起來。
蘇憂言玩味地看着她:“霜霜是什麽意思?”
右繁霜白嫩柔軟的臉頰微微發紅:“我頂多隻能留二十多分鍾,半小時之後我要下去切蛋糕。”
蘇憂言凝滞一瞬,才明白她的意思,心底湧起難言的愉悅。
哪怕他惡作劇她都會無比認真地對待,甚至說服她自己,順從滿足他卑劣的欲望。
蘇憂言直接把她擄掠過來壓在身下,男人的低音讓人渾身發軟,明明那麽溫柔甚至還帶着笑意,卻那麽惡劣:“霜霜,時間緊任務重,要抓緊我。”
樓下歡聲笑語,樓上親密無隙。
隐秘又緊張的氣氛讓小傻子第一次主動得有點過頭,像是生怕他完不成任務,蘇憂言卻恨不得這一刻一直繼續下去。
任誰有一個完全信任、愛慕自己,永遠覺得自己天底下第一好的愛人,都會忍不住松弛下來,敢去投入她的愛意裏,對她進行完全的掠奪和占有。
因爲知道不管怎麽占有,她永遠不會背叛自己,甚至還依舊會用那種淋濕的小貓一樣的眼神看着他,乞求他的溫暖和保護。
哪怕這個時候,她的眼神裏依舊寫着我好愛你和阿言好厲害,一以貫之的信任和崇拜愛慕,讓人難以從中拔除,能讓一個男人發瘋。
右繁霜咬了他一口,卻直直地看着他,像是有些不服氣和占有欲,小傻子柔軟的聲音故意裝兇,一字一句地道:“阿言,你是我的。”
就算不公開也不能去喜歡别人。
不管做什麽壞事也隻能對她做。
蘇憂言摟緊她:“是,我永遠是霜霜的。”
右繁霜閉上眼睛靠在他肩上,微微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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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右繁霜已經穿戴整齊在樓下切蛋糕,利落的辮子和深藍色發帶,簡單的白色絲綢襯衣,淺色的牛仔褲勾勒出細長筆直的腿型,穿着一雙白色球鞋,幹幹淨淨清清爽爽,根本不會讓人猜到嚴實體面的衣衫之下遍布愛痕。
照片裏所有人衣冠楚楚,她含笑看向鏡頭,大拇指卻戴着蘇憂言來的時候戴的那枚戒指。
他不在照片裏,但是他的痕迹無處不在。
而蘇憂言帶着那個被咬的痕迹,滿意地駛離右家的别墅。
連一起來的周晚玉都隻是以爲蘇憂言早早就走了,不會想到他在樓上做包藏禍心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