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勁松想着想着,趕緊催促道:“快去民政局,還在這裏拖什麽。”
右繁霜趕緊拿起那個文件袋起身:“我現在就去。”
蘇勁松擺擺手:“快去!”
而右繁霜走出去好久,蘇勁松才忽然回過神來,問旁邊的管家:“她剛剛是說她懷孕了嗎?”
管家幹笑:“好像沒有呢。”
蘇勁松一拍腦袋:“壞了,上了蘇憂言那個小兔崽子的當。”
而右繁霜從老宅裏出來,故意把文件袋藏在身後,塞在綁在背後的裙帶與腰背間。
蘇憂言靠着車等她,聽見腳步聲,他擡起頭來,眸光溫柔深邃:“霜霜。”
右繁霜沒應聲,垂頭喪氣地走到他身邊。
蘇憂言溫聲道:“沒拿到嗎?”
右繁霜搖搖頭:“沒有拿到。”
蘇憂言看小傻子垂頭喪氣的,彎下腰看着她,摸摸她的腦袋:“沒關系的,霜霜不用難過,就算不結婚,霜霜也是我唯一會娶的人。”
右繁霜心裏一動,擡起頭看他,他眸中永遠是溫柔又和煦的笑意,那份溫暖似乎可以治愈所有不安。
蘇憂言微微展開手臂,含笑低聲道:“抱抱。”
他的聲音低到像是聲音隻共振在周遭,醇厚低沉,是男人成熟的聲音,無來由給人安全感。
右繁霜都聽得失神了,伸出手要抱抱,但是投入他懷裏的一刻,她忽然想起來什麽。
蘇憂言抱她的時候,摸到了她背後的文件袋。
他抽出來一看,透明的文件袋裏是戶口本。
右繁霜一驚,蘇憂言拎着那個袋子,有些詫異卻沒有生氣,而是笑着低頭看她:“霜霜怎麽騙我呢?”
俊美的笑顔和煦溫柔,他眸中的灼灼笑意憐人,雖然不生氣,但含笑步步追問的時候,一樣會讓人手足無措。
右繁霜直接把頭埋進他懷裏,溫暖的體溫包裹了她,她用腦袋蹭蹭他胸口,并不怕他:“錯了錯了。”
蘇憂言無奈地笑道:“霜霜是想逗我?”
右繁霜仰起臉對他笑,透着些傻氣:“是啊,先抑後揚,阿言開心嗎?”
蘇憂言摸摸她的頭,無奈地笑:“開心。”
右繁霜笑嘻嘻的:“走吧,我們去領證。”
蘇憂言剛要回答,手機響了起來,他從兜裏拿出手機,語氣淡淡:“怎麽了?”
周晚玉立刻道:“發布會整體提前了,小承總耍了點手段,私下聯系了所有媒體提前開始,現在距離發布會開始隻剩下三十分鍾,恐怕您得馬上去會場。”
蘇憂言沉聲道:“知道了,我現在過去。”
右繁霜擔憂地看着他:“這件事要緊,證可以等發布會開完再領。”
而周晚玉已經匆匆趕過來:“右小姐,我安排人送您回去。”
司機把車開了過來,右繁霜看了蘇憂言一眼,蘇憂言溫柔地看着她:“沒事的。”
右繁霜才略微放心地上車。
而右繁霜上車後,蘇憂言眸中溫柔的笑意消散,他擡步上車,周晚玉連忙坐到後面,車一路疾馳向發布會的會場。
車速太快,周晚玉都被吹得眼睛幹,而蘇憂言又不說一句話,她也隻能沉默。
而車停進車庫之後,離發布會還有足足的二十分鍾。
蘇憂言邁開長腿走向會場,整理着襯衫袖子上的霜花袖扣:“蘇承顔是不是有一大批公關資源?”
周晚玉立刻道:“發布會結束之後,我立刻讓人去查。”
蘇憂言語氣疏離:“不用了。”
上次的輿論風波,蘇承顔平息下來,隻用了一個下午。
今天又可以聯合所有媒體齊齊提前時間。
無疑是蘇承顔還在這個位置上時,就已經準備好了一切。
蘇憂言整理好衣領,到了會場外,高層已經在現場等候。
他們也很懵,突然通知發布會提前,隻好急匆匆趕過來。
蘇憂言走過長廊時,西裝筆挺的高層們都跟在了他身後,蘇憂言一身雙排扣西裝,疏離又清貴,眉目冷峻地走過長廊,有禮賓替他打開宴會廳大門。
刹那間,閃光燈猛烈,打在他貴氣俊美的面龐上。
哪怕面對強光,他的眸子依舊幽深,有似乎能掌控一切的平靜和淡漠,哪怕光芒璀璨之中,他亦如身處疏燈影裏一般讓人琢磨不清,更不敢冒犯。
蘇憂言擡步走上台,媒體們震驚地看着這位接掌JH的繼承人。
這位繼承人未免太過俊美,以至于滿場的媒體人第一時間就能敏銳地抓到他身上令人矚目的亮點。
網絡直播上,股民卻沒心思管他的外貌,一心隻想着這個初出茅廬的繼承人能講點有用的東西。
蘇憂言修長的手指搭上話筒,調整了一下高度,他的聲音低沉厚重,帶着穩重的磁性:“歡迎各位來到Hoar品牌的發布會。”
人群一陣騷動,台下的蘇承顔表情微變。
而股民也微驚。
不是關于蘇濤問題的發布會嗎?
而蘇憂言看着台下的衆人,目光冷淡,像是看着一群蝼蟻,正在爲了争奪名利而拼命追逐他的背影。
蘇憂言淡淡道:“Hoar是JH集團下的新品牌,範圍囊括珠寶、高級成衣,配飾,香水,會入駐戈獅酒店,中心廣場……”
台下衆人才忽然明白過來,說是JH發布會,但是沒說是發布什麽消息的發布會。
原來竟然是新品牌的發布會嗎!那股價怎麽辦?
台下一片議論紛紛,蘇憂言面色淡漠地介紹完之後,衆人按捺不住了,有記者急着提問:“難道您沒有打算要回應您父親的問題嗎?”
蘇憂言翻過發言稿,看向台下那個記者,一雙鶴眸清寒,語氣卻平淡:“這件事全權交由警方處理,JH在調查清楚之前不會再做過多回應。”
那個記者窮追不舍:“可是難道JH不應該向股民們道歉嗎,現在我們看到的,是JH到現在都沒有任何歉疚之意。”
蘇憂言擡眸,那雙深邃濃墨的眸中鎮定淡漠:“股價動蕩隻是暫時的市場行爲,并不會影響JH的正常經營,相反,爲了保全JH,我們做了相當大的犧牲。”
台下的長槍短炮全對準蘇憂言,而記者們諷刺地逼問:“但我們現在看到的是JH逃避問題,包庇蘇濤,縱容長子賭博。”
蘇憂言淡淡道:“你們确定?”
台下質問的聲音響起:“難道不是嗎?”
蘇憂言的目光卻越過人群看向蘇承顔,語氣淺淡:“蘇濤賭博是JH内部檢舉。”
蘇憂言的話如一石激起千層浪,蘇承顔的眉頭微皺。
蘇憂言要做什麽?
而台下的人驚呆了。
内部檢舉?!
那意思不就是…蘇濤賭博是JH自己報的警?
JH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記者難以置信地逼問:“蘇濤是JH的長子,JH内部舉報蘇濤百害而無一利,甚至引起了嚴重的股價暴跌,你們有什麽理由檢舉蘇濤?”
瘋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