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酒香味兒并不是說從酒缸裏面散發出來的,而是這酒鋪後面就是他們的釀酒作坊,濃郁的酒香味兒是從後面的作坊裏面飄出來的。
不知道是不是正在蒸糯米,酒香裏面還混合着濃濃的米香味兒。特别好聞,還沒有喝,就感覺有些醉醺醺的了。
等他們進到店裏面後才發現,地上擺的一排大缸都是一種酒,倒是沒有像後世那樣是分度數擺放的,就是儲存橘紅酒的容器而已。
旁邊靠牆的一排木架子上還放着大小不一的壇子,壇子都是空的,并沒有封口,應該是給客人分裝用的。
最大的看着應該是二十斤一個的,還有十斤,五斤的,甚至還有一斤一個的小壇子,就看你想買多少的,直接給你裝到壇子裏面就行了。
傾妍想着,他們明面兒上也不能買太多,畢竟得考慮車上裝不裝得下,他們抱不回去可以讓酒鋪的夥計送,可總不能整個車廂都用來裝酒吧,之前的東西哪裏去了要怎麽解釋?
他們這邊完全可以等醜醜他們過來的時候再買,到時候醜醜和金陽可以直接趕個牛車來買,出了鎮子就可以直接收到空間裏頭了。
所以他們商量了一下,就每人買了一壇子二十斤的,傾妍他們就買了兩壇,她抱着一壇黃金抱着一壇,元寶則是讓它自己在地下走。
反正在鎮子裏頭就這麽點兒路,現在在街上走的人不多,兩邊的店鋪門口還都有燈籠,元寶自己走也沒問題呀。
倒不是說元寶不能自己走路,畢竟是妖獸,怎麽可能會有那種情況出現,隻是它現在的形象是個奶娃娃,個子太小了,被别人看到,會覺得很奇怪。
這麽點兒的小孩子,自己就在地上跑,别人都會覺得不妥,所以傾妍就經常抱着它,也隻是做給别人看的而已。
再說以她的力氣,就是一手抱個孩子一手再抱壇子都完全沒有問題,隻不過酒壇子有些大,抱着它再抱着元寶,傾妍的小身闆有些違和,所以才讓元寶自己在下面走着。
陳金石他們四個也是跟他們買的分量差不多,也都是買了一壇二十斤的,也是考慮到車上确實沒有地方放了。
尤其是夏心滿和肖慶豐他們,那車上邊兒還有那麽多貨,這二十斤的壇子都得放在自己旁邊,還得用繩麻繩綁上才行,不然的話路上颠簸的時候都容易滾下來。
陳金石和陳叔也是一人抱着一壇子酒,魯班凳則是跟酒鋪老闆要了麻繩拴住搭在肩上。
陳金石他們的車廂裏面東西也不少,不過擠兩個壇子還是可以的,畢竟陳金石一般在車裏頭都是坐着,每天晚上都會進鎮子住客棧,并不會在馬車上睡,所以也還算寬敞,再多放些東西都沒問題。
傾妍他們就更不用說了,要不是爲了給人一種車上東西挺多的感覺,都想再買些放上去的,主要是他們經常從空間裏往外拿東西,都是用車廂做掩護,所以不好太過了。
買完這些東西傾妍他們就真的沒有手拿了,他們這邊可是六把魯班凳呢,就是被繩子栓起來,搭在黃金的肩上也滴裏嘟噜的,所以也就買不了别的東西了,他們直接就回了客棧。
還好客棧并不遠,酒館兒離着客棧也就二百多米,而這木匠鋪子和酒鋪在酒館兒和客棧中間,所以也就剩下了一百來米而已,沒多大一會兒就到了。
這幾百米的距離,再加上買東西的時間,正好也把食消下去了。
主要是遇到不愛吃的東西,就好像騎在心口一樣,要是遇到好吃的,感覺好像胃都大一些似的,可一遇到不好吃的,吃一口就飽了,所以才需要消消食。
等他們回到客棧大堂,就發現大堂裏面的人還是挺多的,當然這個時間還早,主要是就算吃完飯又逛街買了東西,其實也才不不到八點來鍾。
而這時候客棧大堂的人其實飯都已經吃的差不多了,有的已經吃完了,隻是桌子上面的殘羹剩飯還沒收拾而已,都在大堂裏面聊着天。
估計也是不急着回房間,畢竟在古代沒什麽娛樂,好不容易這些人在一起聊聊天,互相認識一下,說不得還能擴展一些人脈什麽的。
看到傾妍他們一人抱着一大壇子,黃金幾個身上還挂着魯班凳進來,大堂裏面朝着門口坐的人都不約而同的看了過來,也停下了聊天的聲音,一時間大堂裏面靜了不少。
傾妍他們倒是不覺得有什麽,他們也不是說現在就要抱着酒壇子和魯班凳上樓回房間,而是要穿過大堂去後院兒放牲口的地方,先把東西放在車廂裏頭。
後院對外的大門已經關上了,這是爲了防止有人從外面進去,到時候裏面有許多車,車上有貨物的也不少,萬一要是丢了什麽,客棧的人也解釋不清。
所以一到晚上就上鎖,想過去隻能從客棧大堂穿過去,而後院兒是有專門的夥計看着的,一是爲了防止丢東西,二也是爲了照顧那些牲口,幫着添草料,喂水什麽的。
現在天已經徹底黑下來了,還好牲口棚子那邊是有油燈的。車廂這邊也點着燈籠,看東西完全沒有問題。
這後院一晚上都有燈亮着,院子不能裏面一點兒光亮都沒有,不然進來賊都看不見,所以還是有些照明設施的。
傾妍他們到後院兒的時候,小夥計正在右邊的牛棚給牛喂水,左邊馬廄裏的食槽和水槽裏面都是滿的,應該是先喂完了馬匹那邊再來喂牛這邊的。
夥計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看到傾妍他們一行人過來就停下了手裏的動作,連忙與他們打招呼。
夥計對他們這一行人還是有印象的,看他們手裏面抱着的東西,就知道是來往車廂裏面放東西的,打完招呼之後也就自己忙自己的去了。
倒不是他不想幫忙接過客人手裏的東西,畢竟這服務态度好也是留住回頭客的訣竅。
可是一般情況下,他們是不能随便去接客人手裏的東西的,萬一是什麽珍貴的東西,自己這邊不小心損壞了,到時候要照價賠償也是麻煩。
所以正常來說,都是客人需要幫助的時候叫夥計過去幫忙,他們才會過去,而且這種忙一般幫完了之後都會有一些賞錢。
很少有讓人家夥計來白幫忙的,所以在客人不叫的情況下,他們一般都不會主動上前,以免對方誤會。
傾妍和黃金帶着元寶走到自己的車廂前,傾妍把酒壇子放在地上,從衣兜裏掏出一把黃銅鑰匙,把車廂上面的小銅鎖打開。
然後把兩壇酒還有魯班凳都放到車廂裏,然後再次把車廂門鎖好。
陳金石和陳叔兩個與他們一樣,夏心滿和肖慶豐則是把兩壇酒用麻繩捆在車轅上固定好,這樣明天就可以直接走,不用再折騰。
弄好這些,他們就回到了前面的大堂,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大堂裏頭已經少了三分之一的人,剩下的人有的還在對飲,有的則是坐在已經收拾幹淨的桌子旁聊天。
現在已經過了飯點兒,所以掌櫃的和夥計才沒有讓人離開空出桌子給别人用,要是正處于飯點兒,有人等着吃飯,那肯定不會讓這些人坐在這裏了。
陳金石說他要在下面坐一會兒,他們可以先回房間休息,傾妍和黃金對視一眼,道:“我們現在回去也睡不着,也在下面坐一會兒好了。”
這樣聽聽這些人在說什麽,看看能不能聽到一些有用的消息,陳金石則是想着拓展一下自己的人脈,畢竟他家是做藥材生意的,萬一能碰上過來買藥材的商人,還能多一條門路。
夏心滿和肖慶豐則是跟他們說了一聲就直接回房休息了,畢竟他們和陳金石還有傾妍他們不一樣,兩個人是一路自己趕車,連個替換的人都沒有。
陳金石也讓陳叔先去休息了,他反正一路上都是在坐車,甚至還能靠着睡一會兒,現在這個時間也一點兒都不困。
黃金和元寶則是越到晚上越精神,雖然這個點兒,元寶若是這個年紀的小娃娃,應該要去睡了,不過這不是元寶不是人嘛,所以傾妍也不說什麽,就抱着元寶和黃金和陳金石坐在了一起。
不過他們倒不像别人一樣幹坐着聊,而是要了些茶水和點心,傾妍他們之前吃的不多,隻是精神上覺得飽了,其實肚子還空蕩蕩的。
當然陳金石也是一樣,所以他們這一桌就邊聽着周圍人的聊天聲,偶爾聽到感興趣的也會跟人家搭兩句腔,一邊喝着茶,把盤子裏的點心也給消滅光了。
還别說,到睡覺之前陳金石還真談成了一筆生意,有一個從湖北那邊過來的藥材商人,專門就是爲了去銅鼓縣收黃精的。
銅鼓縣是黃精産地,在遠近也算是聞名的,擁有山頭采黃精賣的不光是陳家一家,人家要是到了縣裏頭,不定在誰家采購呢,正好陳金石碰上了,這不直接就給截胡了嘛,
跟對方說了他家鋪子的地址,還保證了品質價格絕對公道,不說是全縣最低的,但是同等品質裏頭絕對是價格最公道的。
畢竟真要價格都特别低了,那品質可就不敢保證了。
還和人說好了明天同路一起走的時間,他們才回房休息。
傾妍他們倒是無所謂,反正多一個同路的也沒什麽區别,明天再走一天,晚上差不多就能到銅鼓縣了,就算是不邀請他們肯定也是同路的,隻不過是認識和不認識的區别而已。
回到房間之後,傾妍和黃金并沒有休息,而是帶着元寶直接回了她的空間裏頭。
準備在裏頭洗漱一番再出來,這個時間等客棧的熱水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就一個房間也不方便,還不如在空間裏方便。
洗漱完了又吃了些東西,那點點心茶水的也不頂餓,還要再吃點才行,不然晚上睡不着。
傾妍的空間裏頭并不保鮮,不然那之前留下的丹藥什麽的也不會作廢了,所以隻能現做了。
不過因爲到了晚上,傾妍空間裏頭就隻能用油燈或靈石來照明了,不像金陽空間,因爲它自己就是太陽,随時可以讓空間亮起來,也不像醜醜空間裏頭黑不隆冬的。
這空間裏頭靈氣還是比較足的,靈石裏的靈氣也不會被直接吞噬掉,用來照明用完全沒有問題。
傾妍和黃金直接熱了之前做好的叫花雞,又熱了六個燒餅,一人兩個,沒辦法,他們三個的食量都挺大的,每次在外面吃的時候其實都是悠着的,盡量不讓别人看到太過驚訝。
這燒餅可不是後世那種還沒有巴掌大的小燒餅,而是像臉一樣大的大燒餅,是之前他們在西北那邊買的,一直被醜醜放在了它的空間裏頭,很新鮮,跟新烙出來的一樣。
這不是要分開幾天嘛,就給傾妍空間裏頭放了一筐,讓他們應急用。
而空間裏頭因爲竹樓還沒有做好的原因,并不能住人,所以他們吃完東西稍微洗漱一下就要出去。
就是洗漱也不是痛快的泡熱水澡,就是擦洗了一下,傾妍還是跑到造景假山後面洗的,然後元寶和黃金在另一面,這樣隔開兩邊都看不見。
空間裏頭有好幾個木盆,水池裏也有現成的水,隻要把火靈石放在下面水就熱了,并不用再燒熱水。
吃完飯,洗漱完就又回到了客棧的房間裏頭,他們還記得之前醜醜說的金陽晚上要去不語竹林破解陣法,把蛇妖放出來。
之前他們在大堂的時候一直注意着那邊,并沒有發現金陽過去,想着應該是有時間限制的吧,有可能要晚一點才行。
不語竹林離高橋鎮沒有超過二十裏地的距離,所以目前傾妍的神識還是夠得着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