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當時也就詢問了周邊兒幾戶人家,還有鎮長那邊知道,所以等那倆人來的時候,幾個鄰居都很警醒,他們不但沒有發現什麽異樣,還掉溝裏了。
本來還要再看看的,結果因爲“套”出來的話,就放心的直接去敲拐子那個院子的門了。
當然,敲門之前還是圍着院子繞了一圈兒的,發現是真的沒有問題才去敲門。
而且人家也不是直接說來取“貨”的,而是在院子裏問的時候說是來這裏找親戚的。
幸虧那幾個官差在這裏蹲守都換了便衣,所以直接就去開門了,不然對方肯定會第一時間就要跑。
就是這樣對方也是懷疑了一下的,因爲開門的官差是個生面孔,直到官差說自己是新雇傭來的,對方以爲是新雇來的打手,這才不疑有他的進了院子。
兩人一進院子就直接被拿下了,隻不過幾個官差審問了一番,對方什麽也不說,隻咬定就是來此地找親戚的。
所以他們才把人帶回了縣衙,準備再上刑好好審一審,畢竟那院子裏面可沒有縣衙地牢裏面的刑具齊全。
現在人已經在縣衙地牢裏了,正在受審呢,包括那幾個拐子也重新審一遍,還有五個打手,至于能不能審出來什麽,就不知道了。
而那些被拐的孩子和姑娘們,知道自己家在哪兒的,做完登記之後就被送了回去,不知道家在哪兒的,就隻能等着家裏有人找來了。
因爲拐子那裏還沒有審出來還有沒有其他的下家,所以一時半會兒也不能發告示,以免打草驚蛇讓人跑了,隻能是先暗地裏找了。
傾妍他們又在那裏停留了兩天的時間,那些姑娘和大一點的孩子基本上都送回家去了。
雖然那些姑娘可能名聲會有些妨礙,問題也不是很大,畢竟現在還不是那種露個腳就要自盡不然就得嫁人的那種嚴格的時候,現在對女子還是比較友好的。
像是女子抛頭露面做生意,或是寡婦再嫁都很正常。
更何況那些姑娘是在拐子那裏找回來的,并沒有被賣出去,失蹤的時間短加上有官差們幫着解釋,雖然也有一些風言風語,卻比從買家那裏找回來要好的多。
隻有個别的兩個家裏父母不是什麽好玩意兒的,别人還沒說什麽,他們自己先看不上自己的女兒了,沒有好臉色不說,還罵罵咧咧的。
這個官差們就沒辦法了,畢竟是親爹娘,又不能因爲這個抓起來,隻能算那姑娘倒黴了。
到第三天的時候,縣衙那邊就剩下了五六個年齡小,說不清楚自己家在哪裏的孩子了。
而來縣衙報案的人中,還真沒有找孩子的,也不知道是這些孩子都不是這個縣城的,還是他們家裏大人都沒有想到能報官,丢了孩子都是自己在尋找,反正這事就僵在那裏了。
傾妍他們也是幫不上忙,也不能一直在這裏僵持着,見那邊挺妥善的安排了那幾個孩子,他們覺得也沒必要再等下去了,幹脆離開好了。
而且這兩天的時間也從拐子和兩個買家那裏審出來了一些眉目,已經派人去調查了,應該還能找回來些孩子和姑娘。
孩子還好說,多是男孩兒,回來父母親人隻會高興,那些姑娘就不一定了,回來以後不好嫁人不說,能不能回來都是個問題。
隻不過現在不像後世,交通方便通訊也發達,還可以讓當地的官府幫忙,這邊隻能帶着公文前去,因爲被賣的地方多是比較遠的,官差找不找得到地方都不一定。
不過傾妍他們就不在這裏等了,直接收拾了一下,就駕着牛車離開了。
可能是過了燈會和神鼎山的祭祀活動的時間,路上的人明顯少了許多,走了一整天都沒有遇到幾個人。
晚上進空間休息的時候,大熊和小紅難得的跑過來了,看着沒什麽變化的小紅,傾妍有些納悶兒,不是懷孕了嗎,這都又過去一個月了,怎麽都不顯呢。
她這樣想着,也不自覺的說了出來,一時間醜醜幾個都朝她看了過來。
傾妍有些納悶兒的道:“你們怎麽都看着我?”
醜醜直接問道:“你知道馬的孕期是多長嗎?”
傾妍想了想有些遲疑的道:“……五六個月?”
醜醜和金陽還有黃金同時扶了一下額頭,“馬的孕期是十一個月,比人還多一兩個月呢,小紅現在剛剛懷孕不到三個月,沒有顯懷很正常。”
傾妍張大嘴巴,“啊?不是和豬羊一樣嗎?我一直以爲和它們一樣呢,要這麽長時間啊,那大熊這麽緊張做什麽,讓它搞得我還以爲小紅很快就要生了呢。”
大熊湊到小紅身邊,歪着頭蹭了蹭它,一臉嘚瑟的看向傾妍。
傾妍懶得看它那不值錢的樣子,更懶得它們膩歪,直接棒打鴛鴦的道:“既然還有那麽長時間呢,那你明天就出去拉車吧,讓大黃歇一歇,咱們也能加快速度早點到。”
大熊這下傻眼了,它就是回來看看他們,怎麽還被抓壯丁了呢!
傾妍不管它的一臉不可置信,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小紅懷孕了又不是它懷孕,别想再繼續偷懶不幹活。
晚上吃了一頓豐盛的飯菜,就各自回屋睡覺了,這幾天天氣好可以多趕點路,等遇到下雨天就可以休息一下。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飯,他們就拉着不情不願的大熊出了空間。
出去以後大熊倒是精神好多了,沒有之前那麽萎靡了。
問了它才知道,大熊還以爲外面還是冰天雪地或者是下着冬雨呢,它不光是想偷懶,還貪圖空間裏面四季如春,待着舒服,沒想到他們已經走了這麽遠了。
這邊的氣候跟空間裏面差不了多少,最多就是潮濕一點兒而已。
是的,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氣溫已經回升到了十幾二十度,白天在太陽底下趕路的話,溫度是很适宜的,不冷不熱的。
而且外面的青草也不比空間裏頭少,最多就少一點靈氣而已,所以大熊很快就适應了。
馬的速度還是比牛要快的多,尤其是這邊的道路都是鋪了石闆的,比較平坦,不像北方都是土路,坑坑窪窪的,所以速度跑起來也不是那麽颠簸。
一天的時間,比之前趕着牛車多走了六十多裏地,這還不是他們一直趕路,中途停下讓大熊喝了水吃了些草,他們還做了午飯,不然還要走的更遠一些。
又趕了兩天路後,他們到了一個叫做回廊鎮的地方。
之前剛路過一個縣城,在裏面買了一些當地的小吃和一些比較特色的東西,所以他們不準備在此停留。
隻是這個鎮子是橫跨大路兩邊的,也可以說是他們現在走的這條路是從鎮子中間穿過的,所以就算不停留也要從鎮子中間路過才行。
隻是沒想到等他們走到鎮子中央的時候,竟然被攔了下來。
攔住他們的并不是什麽劫匪,而是一對母女,母女二人穿的破破爛爛的,單薄的衣衫擋不住兩人身體的瘦弱。
可衣衫雖破爛卻并不髒,可能是因爲補丁摞補丁的又清洗的次數太多了,有了許多毛邊,所以顯得破破爛爛的。
卻還算幹淨,身上臉上頭上也很清爽,所以看着不像是乞丐,隻像家裏特别困苦的人。
被她們這麽一攔,馬車自然就停了下來,傾妍神識探了出來,一時有些納悶兒。
母女兩個是橫沖出來的,先是張開手臂把他們的車攔下,見他們車停了下來,就直接撲通一聲跪在了車前。
今天在外邊趕車的是金陽,現在都是他們三個輪流趕車,基本上都是坐在車廂裏頭逗着元寶玩兒。
金陽看着擋在前面的母女兩個,直接問道:“你們是何人?爲何要攔住我們的去路?”
做爲母親的婦人看上去也就二三十歲的樣子,女兒也就六七歲。
被金陽這麽一問,那小姑娘就有些不知所措的膝行躲到了母親的身後。
婦人則是朝着馬車磕了個頭,這才回道:“這位公子請恕我母女二人無禮之罪,小婦人并不是無故攔截公子的去路,是有一個不情之請。”
金陽見她有話要說,這路上行人來來往往的,也不好堵在路中間,便對她打了個手勢示意,把馬車趕到了路旁。
然後對那婦人道:“現在你可以說了。”
婦人連忙繼續道:“我見公子要從這裏往東去,想求公子帶我們一程,我們就去下一個鎮子,距次十幾裏地。
公子放心,我們不坐馬車,就跟在旁邊就行,隻請公子放慢些速度。”
金陽沒有應下,而是回頭問了傾妍的意思。
車上隻有金陽傾妍和元寶三個,醜醜和黃金回空間裏了,醜醜是回了自己的空間,黃金回了金陽的空間,都是進去修煉去了。
它們三個現在換班的時候另外兩個也不在外面陪着了,都是回空間裏待着去,省的跟傾妍在外面擠,畢竟車廂就那麽大,它們又不能變回原型在外面待着,太不方便。
其實傾妍也可以進空間裏頭的,隻是她更喜歡在外面看沿途的風景,雖然有些颠簸,這邊的石闆路可比北方的泥土路好多了,至少沒有坑坑窪窪的。
再加上這邊的氣溫升高,白天二十來度,沒有下雨有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跟空間裏也差不了多少。
那婦人這才發現車廂裏還有人,她之前看車裏沒有動靜,還以爲就趕車的男子一人呢。
連忙又道:“對不住了,這位夫人,小婦人不知夫人也在,不是有意忽視的。”
“這位大嫂不必如此,大嫂既然說要去的地方隻有十幾裏,又說不是爲了搭車,怎麽不自己走過去呢?”
傾妍無所謂的擺擺手,有些好奇的問道。
婦人也沒有隐瞞,自直接說道:“不瞞二位,出了這鎮子往東走,前面大概七裏地有個天井山,因爲兩邊是水,要過去隻能從山裏穿過。
可那山上有一夥山賊經常出來打劫路人,還不是隻打劫有錢人,而是隻要遇上就不會放過,打劫不到錢财就會殺人洩憤!
我們母女是來這邊過年順便接婆婆過去的,來的時候幸運的沒有遇上,還是來了之後才聽說,走在我們後面的一家人都被殺了。
我們本來當時就要回去的,一聽這個消息也不敢走了,已經在這裏等了十幾天了,一直也沒有等到順路的人,剛剛看到公子駕着馬車要往那邊去,所以就鬥膽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順路一程。”
傾妍有些疑惑,“既然那邊有劫匪,你們跟着我們也不能保證安全啊,到時候說不定目标更明顯呢。”
婦人臉上閃過一絲羞愧,有些臉紅的道:“我聽說那些劫匪隻要劫到銀兩一高興就會把人放了,隻有劫不到銀子的時候才會殺人洩憤……”
金陽和傾妍臉上同時閃過了然,這是看他們有馬車,應該是有錢的,想着蹭一下呗。
倒也不能說對方有心機,畢竟看對方的穿着和瘦弱的樣子一看就是沒錢的,她們自己走,隻要碰上劫匪,那就是一個死,跟着他們還可能有一線生機。
之所以十幾天都沒有走成,估計除了是沒有碰上同路的,還沒有碰上有錢的,至少看上去不像有錢的,所有上沒有冒險。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走好了,反正也就十幾裏路,還順路,也不是不行。
再一個他們也不怕劫匪過來,還怕他們不來呢,最好都過來,他們好一網打盡。
“既然如此,那大嫂就去叫上你婆婆吧,咱們現在就趕路,午時之前應該就能趕到下一個鎮子了。”
那娘兒倆聽她這麽說都是一臉驚喜,尤其是婦人,還以爲她說了路上有山賊,對方會不往那邊去或者是去繞遠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