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爲什麽?是怕你們擔因果嗎?”
天玑道人:“大師兄說我們太蠢,怕我們壞事。”
黃金:“……”
傾妍:“……”
醜醜:“……”
金陽:“……”
完全沒有想到是這個原因。
黃金:“那你知道都有哪些地方的孩子和少女被你師兄弄走嗎?”
天玑道人搖頭:“不全知道,隻知道我們道觀附近的盧家灣村和楊家灣還有雙頭灣有人失蹤。
是三年前發洪水的時候,有人看到了蛟蛇,說洪水是蛟蛇作祟,請我師兄和師弟去除蛟的……”
接下來又問了幾個問題,他都不太清楚,黃金的迷幻時間快到了,他們也就沒有再接着問了。
金陽用了它之前學的法術,讓他忘了遇到他們的事,醜醜就把他送到了前面一些的地方,讓他以爲自己一直在往前走。
等把人送走,他們才進了空間裏面讨論了起來。
在外面人來人往的畢竟不方便,還是空間裏面安靜些。
傾妍:“這個七星觀裏的道士不會是邪修吧?他們會不會是把那些孩子和少女抓去煉丹了?”
黃金也覺得有可能,就它聽說過的邪修,确實有拿幼童和處子煉制丹藥的,隻是那丹藥的具體效果不太清楚,畢竟也沒有真正遇見過。
金陽:“也有可能是煉魂,你忘了我前任主人可就是用生魂修煉的。
說不定那個大師兄也不是人,是個鬼修呢,或是他們想複活什麽人,用這些有純淨魂魄的孩子和少女祭獻也不一定。”
傾妍和醜醜對視一眼,這個可能性好像更大。
若對方不是道士,隻是普通人,他們可能更傾向于拐賣人口的人販子,可是道士的話就不一定了。
他們隻要裝神弄鬼一番就可以賺不少銀子,就如那天玑道人,随便做個法事就能拿十兩銀子,更不用說他賣的那些符箓,也有十幾兩。
這還是在一個貧困的小村子,若是城裏,價格可想而知,所以他們根本用不着爲了銀子铤而走險。
所以他們更傾向于用那些孩子和少女是修習邪術,可這樣一來的話,那些人很可能已經兇多吉少了。
醜醜:“我剛剛沒在天玑道人身上看到孽債,說明他身上沒有背負人命,雖有些小貪婪,倒是還有底線,不然也不會直接放了他離開。
問題很可能出在他的師兄弟身上,我用神識探到那七星觀去看看,不是還有一個搖光道人在觀裏駐守嘛,看看他能不能知道些什麽。
或是那觀裏萬一有什麽密室一類的呢,也許能找到些線索。”
傾妍點頭,又問向金陽:“水靈珠應該能跟那蛟蛇聯系上吧,要不要問問那蛟蛇,萬一它知道些什麽呢。
我感覺那七星觀都是在用蛟蛇說事兒,不管是那三年前的洪水還是這邊十五年前的蛇妖,他們好像就是跟蛇杠上了。”
金陽點點頭,“我問問水靈珠,它昨天不是出去過嘛,有可能昨天就跟那蛟蛇聯系上了。”
說完就給水靈珠傳音了,他們現在就在靈泉附近的亭子裏,隻見水靈珠直接就從泉眼裏鑽了出來,然後晃了晃就不見了。
金陽解釋道:“它說出去與那蛟蛇再交流一番,之前并不知道這些道士的事,所以沒有說這些。”
看來還要等一會兒了,傾妍從儲物袋裏拿出個厚墊子,墊在亭子裏的石凳上,這才抱着元寶坐在上面。
金陽和黃金一個去院子裏拿了小爐子和茶壺茶杯,一個摘了些水果過來,準備一邊喝茶吃水果一邊等着消息。
因爲不知道那七星觀的具體位置,所以想要找到那裏,醜醜要費一些時間,醜醜要專心的尋找,就沒有加入他們。
倒是水靈珠很快就回來了,把它從蛟蛇那裏問來的,通過傳音告訴了金陽。
一說完就快速鑽回了它的泉眼裏,一刻都沒有耽誤。
金陽幫它解釋,“它說外面的靈氣稀薄,在外面待的時間長了很難受,所以要趕緊回自己的地方恢複一下。”
接着金陽又把水靈珠打聽來的消息告訴給他們,“那蛟蛇說,它在二十多年前曾經遇到過一個号稱叫星宿的道人。
那道人年紀不小了,估計得兩三百歲,身上有些道行。
當時碰巧它晉級成蛟,鬧出了些動靜,就把那道人吸引過來了。
那道人一見到它就想把它降服,讓它作他的妖寵。
它當然不願意,之後它誓死反抗,兩個打鬥了兩天一夜,最終那道人堅持不住敗下了陣來。
也是那道人的道行沒修煉到家,隻會一些小法術,所用的符箓威力也有限。
它成蛟之後皮肉堅硬如鐵,那些符箓打在身上根本不痛不癢,最終那道人被它重傷之後就跑掉了。
後來它就沒有再遇到過了,水靈珠也問過它有沒有去過百裏之外鬧過洪水,或者它有沒有在洪水出現過。
蛟蛇說它一心修煉,根本沒有離開過這附近,一般都在深潭底,除了晉級的時候出來感應天地一下,其他時間并不會離開潭底。
而且就算出來也不會離開深潭附近,那深潭叫黑龍潭,曾經是一個黑蛟化龍的地方。
那潭底曾經有過一條小靈脈,隻是後來枯竭了,不過那裏面的靈氣也是比外面要濃郁的多的,不然它也不可能修煉到将要化形。
要知道現在靈氣稀薄得很,許多大妖早就隕落了,一些沒有化形的小妖們也大都是躲起來修煉了。
再不就是像黃金它們這樣的精怪,可以靠着向有氣運的人讨封化形,或者是找人幫人消災解難來積攢功德修煉,其餘的都是靠靈氣。
所以它不會做一些害人的事,就是間接的也不會,其中的因果它擔不起。”
傾妍:“既然如此,那七星觀附近那邊那個所謂的蛟蛇,有可能就是那些道士弄出來的。
蛟蛇說它二十多年前遇到過一個二三百歲的,很有可能就是天玑他們的那個師父,估計就是在蟒蛇這裏受了傷,回去就死了。
後來就是那個所謂的大師兄主事了,也有可能那個大師兄從他師父那裏聽了這頭蛟的事,就用它來做借口,畢竟這是一個真實存在的妖。”
黃金也猜測道:“有沒有可能那個師兄與他師父師徒情深,想要複活他師父?
或者說他們師傅根本沒有死,隻是重傷,他們擄走那些孩子和少女就是爲了煉制丹藥救他們師父?”
傾妍和金陽齊齊看向它,黃金被他們看的有些局促,咽了咽口水道:“我就是胡亂猜的。”
傾妍搖頭,“不是,你說的很有道理,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若是這樣的話,也就說得通他們爲什麽要抓這麽多人了,就是不知道他們人究竟在哪兒,若是能找到的話,說不定還能救下些人。
實在不行宰了他們也算爲民除害了,這種邪修真的沒有存在的必要。”
金陽也點頭,“對,若是能找到他們,到時候就讓黃金出手,它應該能得到不少的功德。”
“這個機會就在眼前了,那師兄弟兩個根本沒有離開七星觀,就在道觀後面的密室裏。
搖光一直在爲他們送飯食,隻有那天玑道人不知道而已。”
醜醜的聲音這時候傳來。
“你看到他們了?那些孩子和少女呢?還有活着的嗎?”
傾妍問道。
醜醜點頭,“我找到那七星觀的時候,正好看到那個搖光去道觀後院兒,就跟着他看過去了。
沒想到後面的柴房裏有一個地下密道,那密道直通後山,後山有一個很隐秘的山洞,被他們建造成了密室。
裏面面積很大,除了那兩個道士,關着很多孩子,大概得有三四十個,少女沒有幾個。
那山洞外面附近的山裏有一個地方,下面埋在許多白骨,其餘那些少女很有可能已經遇難了。”
傾妍:“那裏面隻有那兩個道士嗎?沒有他們的那個師父?那些孩子和少女還好吧,現在有沒有危險?”
醜醜:“那裏面隻有那兩個道士,沒有别的道士了,目前那些孩子和少女還算安全,就是身體有些虛弱,完全是因爲失血過多了。
那兩人在用血肉煉丹,用的是孩子的血,肉是少女身上的,所以少女比孩子死的更多。”
金陽:“真的在煉丹啊!那他們煉的是什麽丹藥,不會是什麽長生不老丹吧?”
既然不是爲了給他們師父療傷或複活,那就是爲他們自己煉制的了,很有可能就是關于長生不老的,這個是許多皇帝都追求的。
醜醜:“這個我不太清楚,沒有聽他們說起,不過肯定是給那個大師兄吃的,那人現在有些人不人鬼不鬼的,身上都沒有人氣了。”
傾妍坐不住了,既然已經知道了那些孩子和少女的下落,那還是趕緊去救的好,免得遲了又死幾個。
站起身對它們道:“那咱們出去繼續趕路吧,争取早點到七星觀那邊,把那些孩子和少女救出來,順便鏟除邪魔歪道,到時候就黃金你出手,我們給你掠陣。”
其他人沒有異議,直接收拾了一下就出了空間。
還是在之前的空地上,現在剛下午兩點,今天的太陽挺大,地上的水已經烤幹了,不再濕滑,趕路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往前走了一段就遇到了不少行人,有趕着牛車的,也有推着獨輪車的,車上不是貨物,而是坐着老人或孩子,年輕的婦人跟在旁邊走着。
傾妍聽了一下那些人的對話,才知道他們是去往前面的鎮子上的,那鎮子叫劉猴鎮,鎮上有個鍾靈寺,明天後天有兩天的法會。
傾妍算了算時間,原來又是一個月的十五了,今天是十四,明天是十五,一般都是初一十五的有法會。
傾妍用神識往前看了看,劉猴鎮并不在他們行進的路線上。
現在他們有正事,就不去湊熱鬧了,雖然她挺好奇南方的廟會的,不知道和北方的有沒有區别,不過不着急,以後還會有機會的。
到了前面的一個大岔路口,那些去劉猴鎮的人就往右拐了,他們還要繼續順着官道直行。
他們按照醜醜指的路,挑了一個最近的路線,又走了十幾裏後也往右轉下了官道。
這是一條小路,還會有挺長一段山路,之後就把另外一輛車收起來了,隻趕着大熊拉的這輛。
金陽能在空間裏看到外面,就回空間待着了,現在是黃金和醜醜在前面趕車,傾妍和元寶在車廂裏坐着。
到了山路這段兒太颠簸了,傾妍幹脆也坐到了外面和它們說話。
傾妍問醜醜道:“咱們去了那邊直接就去那個密室嗎?好不好進去,是隻能從道觀的柴房進入嗎?會不會被發現,讓他們有時間挾持孩子當人質?”
醜醜搖頭,“當然不是,我探查過了那個密室還有另一個更大的出入口,就在道觀後山的半山腰,那裏有一個小瀑布,入口就在瀑布上面。
那裏有一塊斜着的巨石,一邊是流水一邊是樹林,他們在那裏做了個障眼法,加上人煙稀少,所以非常不容易被發現。
咱們就從那裏進去,會先路過關着孩子和少女的石室,先把人救出來,再進去收拾那兩個邪道。
到時候你和金陽安排那些孩子和少女離開,我和黃金進去。
若是實在不好把人帶走,就讓金陽把他們弄暈放進空間裏,等到了縣城再把他們放出來。
咱們肯定沒時間把他們一一送回家,畢竟都不是一個村子的,說不好有些孩子太小,都記不得自己家在哪裏,所以就要靠官府了。
那山根子村的老太太也說過,他們開始是報過官的,隻是一直沒有找到人,又有那玉衡道人上門給掐算,才會以爲是蛇妖作祟。
相信别的丢了孩子的人家應該也有報官的,官府應該會有記錄,比咱們自己瞎找強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