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獲倒是蠻不錯的,弄了一堆新鮮食材和一小口袋珍珠。
的晚上他們就直接在空間裏做飯,炒了螺蛳和茭白,炒茭白用的是之前存下來的肥豬肉。
也不知道是因爲這野生的茭白更新鮮,還是時間長沒吃了,那味道真是絕了,傾妍忍不住多吃了一碗米飯。
哦,對了,自從到了南邊兒這邊以後,他們的主食就入鄉随俗的變成了米飯。
之前還在城裏買了些稻種,金陽讓四頭熊在湖邊開墾了一片水田,種子已經下到裏面育秧了,等以後長成了,說不定能吃到帶有靈氣的大米。
之前存的那些燒餅和饅頭包子一類的,都是趕路不想做飯的時候再拿出來應急吃。
現在他們隻要有時間,就會進空間好好的做些吃的犒勞犒勞自己,很少會湊合了。
中午吃的全是魚,晚上就換了換口味兒,沒有再做魚菜,倒時炖了個鲫魚湯,熬的奶白奶白的鮮美的很。
之後他們就沒再出去,幹脆就在空間裏頭休息了,明天早上再趕路也不遲。
結果睡到半夜的時候,醜醜把傾妍推醒,說外面來了一個車隊,就在湖邊不遠處的山坡上紮營了。
明天一早出去的話,恐怕就不能從湖邊出去了,要換個地方才行。
還有就是外面在下雨,那些人之所以在這裏搭營,就是因爲下雨的原因,雨下的不小,差不多中雨了,冒着這種雨趕路确實挺麻煩的,尤其是冬天的雨,一旦把身上澆濕了,那可真的是透心涼。
沒一會兒,醜醜又說現在外面起了大風,已經變成雨夾雪了,可見外面的溫度降的多快。
傾妍在溫暖的被窩裏頭翻了個身,幸虧他們可以在空間裏面休息,如果是像之前一樣,哪怕是把木屋拿出去,或者是睡在有炭爐的馬車裏,也不會如現在這樣舒服。
想到外面那在雨雪大風中露營的人,雖然她看不到外面的情況,也可以想象出來那難受的情景。
她發現隻要和那些倒黴的人一對比,就覺得自己的幸福感爆棚了呢,自己可真是太壞了~
想着想着傾妍就又睡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因爲空間裏頭也日夜分明了,倒是不用再對着手表猜測外面是什麽時間了,反正都是同步的了。
幾人在空間裏頭吃了早飯,把馬車都套好了,就聽到醜醜說:“下了一晚上的凍雨,外面的路面滑的要命,樹上都挂着許多樹挂,就連湖水上面都結了一層薄薄的冰,現在趕路很不明智。”
要知道這凍雨可不像下雪,積雪厚了可以利用雪橇滑行,可這凍雨過後地面上隻有薄薄的一層冰,人和馬在上面根本沒法行走,一走一出溜,有可能都要滑倒。
傾妍:“那就等到中午,看看溫度上升能不能把地面給化開。”
醜醜:“外面那個車隊應該和咱們是一樣的想法,現在還在那小山坡上繼續休息,沒有啓程的迹象。”
傾妍很好奇外面的車隊是些什麽人,醜醜說是一個商隊,應該是那種南北走貨的行商。
趕的是牛車,一行有十幾輛車,看他們帳篷鍋竈的很齊全,應該是經常露宿野外的,很有經驗。
接下來一上午的時間他們就在空間裏面折騰了,金陽和黃金去了山裏剪羊毛,傾妍則是坐在院子裏頭曬着太陽織襪子。
之前隻織好了一隻,還有一隻沒完成呢。
醜醜和元寶也很積極,幫着清洗金陽兩個弄回來的羊毛。
其實不光是羊毛,兔毛這些毛毛都可以紡成線,要傾妍說,還是棉線更好些。
不過他們沒有買到棉花籽,之前要是能買到棉花籽的話,就可以直接在空間裏頭種些棉花了,到時候用棉線織襪子,穿着估計能舒服。
說起來,到了南邊兒以後别說棉花籽了,連棉花都買不着了。
主要是種植的話這邊還沒有傳過來,倒賣根本到不了這邊,在京城那邊就被搶完了。
這邊用的布料大都是粗布和綢緞,棉布都不多,棉花襖和被子就不要想了,北邊那邊都供不應求。
再說越往南走越暖和,幾乎也用不上厚棉襖什麽的,大多就是穿一些裏面絮着蠶絲或是動物毛的衣服。
被子的話,薄被就可以了,華中這邊倒是用的着,不過這邊用的被子裏面也是一些打碎成纖維狀的植物,裏面再加一些絨毛一類的,又厚又硬,還不怎麽保暖。
當然,富人家用的蠶絲被或是真皮毛的被子,那就不用說了。
傾妍用了一上午不但把另外一隻襪子織好了,還又重新起頭又織了半隻出來。
第一雙襪子當然是給自己穿,雖然不怎麽好看,可有紀念意義。
穿在腳上試了試,有點兒肥,畢竟第一次手生把握不好,再加上這線紡的粗細不勻,中間免不了出現一些小洞洞,不過整體來說還是不錯的,至少比那松松垮垮的棉布筒子舒服的多了。
接下來織的第二雙是給醜醜的,這是醜醜強烈要求的,還說他們兩個才應該是天下第一好,别人可不能把它越過去。
傾妍當然不會拒絕,比起金陽它們她還是和醜醜最親近。
這雙就是按照普通男士的腳大小來織的,反正它們腳的大小是可以變化的。按照個四十碼左右的織就行了。
一直到吃完中午飯又睡了一個小午覺,醜醜才說外面可以走了,那些人也已經離開了。
他們沒有在進空間的地方出去,湖邊現在濕滑的很,走路都要一腳泥水,而是直接越過了之前那個小山坡,在另一邊出來的。
這塊地方都沒有村莊,隻要不碰上行人,他們在哪兒出來都沒有暴露的風險。
出來後,傾妍忍不住用神識看了一下醜醜說的那些人落腳的小山坡,果然有住過的痕迹,别的地方是濕的,他們搭帳篷得地方是幹的,很顯眼。
中間位置還有幾個火堆燒過的灰燼,地上下過雨還是濕的,倒也不怕會有燃燒後殘餘的火星,所以沒有用土掩埋。
傾妍把馬車上的東西整理了一下,把靈石燈放在裏面照明,醜醜在前面趕車,她就直接坐在車廂裏面繼續織襪子,準備今天就把這雙也給織出來。
第二雙就比第一雙織起來要熟練多了,而且後來紡出來的線也均勻了不少,所以當第二雙的成品要比第一雙好的多。
馬車又往前走了一個多小時,傾妍喝了口水,剛放下杯子,馬車突然劇烈的颠簸了一下,害她差點兒被放在腿上的毛衣針紮到。
連忙把它放在一邊,打開車廂門朝外看去。
“怎麽了?這邊路不好走嗎?”
醜醜搖搖頭說道:“這裏路挺平坦的,剛剛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震顫了一下,有可能是附近什麽地方地震了。”
傾妍有些驚訝,沒想到他們還能碰上地震,用神識看了看四周的環境,他們現在又是走到了一處山口,前面馬上就要進入一段修在兩座山中間的路。
這邊的山普遍都不是很高,到山頂也就幾十米的樣子,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爲官道不會修在有高山的地方。
這邊山上的樹木很多,還有許多山石,偶爾還能遇到小溪流過,其實景色還蠻不錯的。
自從來了這邊以後,他們倒是不用擔心水源的問題了,不用再從空間裏面往外取水,外面的水多的是,很夠用。
幾乎是沒多遠就能看到一個水潭或者是一片湖泊,小溪,河流更是不計其數。
黃金駕着車到了他們旁邊,問起了怎麽回事,它們也感覺到了剛剛的震動。
按照地理位置來說,這裏不應該是容易發生地震的地方才對,一般不都是發生在山多或者水多的地方嘛,不對,這裏好像水也挺多的。
他們沒敢再繼續往前走,前面兩邊都是山壁,他們走在中間,萬一再有地動,山上滾石下來的話,很容易把他們砸在下頭。
雖然他們可以躲進空間避險,可萬一呢,有時候意外之所以叫意外,就是因爲防不勝防,所以他們還是停留在這塊空地上等待一會兒再說。
他們都用神識看向了四周,醜醜則是往地底下探去,看看到底是哪裏有地動,醜醜朝地下看看是不是震源在地底深處。
傾妍越看越覺的奇怪,按說對這種自然的現象,尤其是天災,動物們更有感應才對。
可是她發現自己探到的地方,那些個動物都悠哉悠哉的,并沒有那種恐慌,到處逃竄的現象。
就連樹林裏的鳥兒們,都沒有飛起來的,最多也就是從這棵樹上飛到另外一棵樹上。
這就奇怪了,可是剛剛的感覺應該不會錯,這裏道路平坦,并沒有坑坑窪窪的,所以剛才的震顫肯定不是與道路有關。
而且不說這些山裏的小動物,就他們這一行,又是上古異獸,又是妖獸,還有得到傳承的金烏,都沒有感應出來,不是更加奇怪嗎?
收回神識之後,和金陽還有元寶黃金交流了一下,然後都齊齊的看向醜醜,看看它有什麽發現。
金陽也用神識往地下探查過,可是它神識覆蓋的範圍有限,根本沒看出什麽問題。
等了好一會兒,醜醜才睜開眼睛,看他們都看向自己,也沒賣關子,直接道:“這附近的地下我都探查過了,剛剛的震顫并不是地動的原因,是咱們右手邊這個山坡下面有一個墓,剛剛坍塌了。
這裏之前應該不是山坡,是建造陵墓時堆起來的土丘,整個山就是一座墓地。裏面應該是常年積水,牆壁被泡的糟爛了,今天終于支撐不住坍塌了。”
他們朝着右邊看了看,發現山坡的邊上不遠就因爲有片湖,那墓裏的水有可能就是湖水滲進去的。
墓裏面空間應該不小,不然動靜不會這麽大,隻是在外面完全看不出來,也不知道那墓埋了多深。
“這山體裏面不會被掏空了吧,裏面都是水嗎?能看出來是哪個帝王将相的墓嗎?”
傾妍好奇的問醜醜道,這麽大的規模肯定不是普通人的,一般的官員估計也不敢建這麽大的墓穴。
就算這座山不是很大,也是一樣,至少應該是那種封疆大吏,或是稱霸一方的諸侯才行。
醜醜:“下面整個就是一座墓,看棺椁旁石碑上面的記載,這應該是一座漢代的墓穴,前面刻的字是南郡荊州刺史,名字那裏被石壁砸沒了,已經看不出來了。
一州刺史的墓的話,這個規模應該差不多,有可能還是個家族有權勢的,裏面的陪葬品不少,可惜現在毀了大半。”
裏面的石壁整個斷裂,墓頂直接砸了下去,除了被棺椁支起來的那塊對方,其他地方都被掩埋了。
陶器玉器不用說,就是許多金器銀器銅器,都被砸碎或變形了,就是不變形,被浸泡了不知道多少年其實也都鏽迹斑斑了。
傾妍忍不住對醜醜道:“那還能搶救出來一些嗎?能保住些也好,這可都是文物,搶救一些出來,以後放進博物館裏也好啊,那都是曆史的見證。”
醜醜點頭。“主墓室損毀的最嚴重,别的墓室裏還有不少,隻是沒有主墓室裏的貴重,一些有損毀的我也都把它們弄出來,到時候看看能不能修複。”
醜醜直接把能動的都收進了它的空間裏頭,它那裏面時間是靜止的,可以等有時間了再去整理。
收完之後,知道不是地震,這路沒有危險,他們就繼續上路了。
沒走多久前面就有了鎮子,附近有不少村子,所以這個鎮上的人也挺多。
鎮子的位置與别處不一樣,三面環水後背靠山,要進鎮子不是過橋就是乘船,名字也挺有意思,叫水環鎮,這名字一聽就很形象了。
今天應該是有集市,擺攤的商販異常多,傾妍他們忍不住進到鎮子裏轉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