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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大漠風光,心堅如石,體健如駝

第191章 大漠風光,心堅如石,體健如駝

這裏是馬連河畔的一個小鎮。

烈日,風沙,黃土,貧窮。

衣不蔽體的婦人,牽着面有菜色的孩童,在木闆門後閃縮窺人。

實話實說,這裏比君山更加适合作爲丐幫總舵,因爲這裏實在太窮了。

但窮和富要看對比,與姑蘇、金陵相比,這裏簡直是乞丐都不願意來。

可如果與周圍的村鎮相比,這座小鎮已可算是富裕繁華,因爲附近五十裏以内,這裏是唯一有水井的地方。

黃土飛揚,街旁小酒鋪的掌櫃,正不停地用炊帚拂着烙餅上的風沙。

他隻要手一停,餅上就會積一層牛油般的黃土,這樣的面餅,在這種窮苦的地方,已可算是絕對的美味了。

這麽一個鳥不語花不香雞不飛狗不跳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和風流潇灑的楚留香,絕無一絲一毫的相關。

楚留香卻騎馬趕了五天路,把自己累的灰頭土臉,終于到了這破地方。

不是非要來這處地方,而是順着黑珍珠留下的線索,追到了這裏,他想找個地方休息一夜,然後繼續追。

萬沒想到,竟然遇到了胡鐵花。

他已經七年沒見過胡鐵花了。

上一次見面也是夏天,地點是金陵莫愁湖,莫愁湖上的荷花開得很美。

楚留香,胡鐵花,姬冰雁,還有華山派的“清風女劍客”高亞男。

他們把荷葉卷成酒杯喝酒,喝一杯酒,抛一張荷葉,不知喝了多少,隻記得那條船幾乎被荷葉塞滿。

就在荷葉堆的比鼻子高的時候,胡鐵花借着酒勁向高亞男求親,高亞男答應了,然後胡鐵花就跑了。

高亞男找了胡鐵花七年,胡鐵花躲了高亞男七年,不喜歡麽?心中自然是喜歡的,但喜歡不代表成親。

胡鐵花對婚姻有刻骨的恐懼,他是比楚留香更浪子的人,絕不會成親。

胡鐵花跑了,姬冰雁也離開了。

楚留香的雙翼沒了七年,固然闖出更大的名聲,但總覺得缺了點什麽。

如今尋到胡鐵花,楚留香覺得非常開心,對于戰勝沙漠的信心,不免多了三四成,大概就是三四成吧。

畢竟,哪怕是楚留香,也沒有改變天地自然的能力,他隻是楚留香,不是能夠改變天地氣象的絕世強人。

僅憑楚留香和胡鐵花,當然也是無法戰勝沙漠的,他們要去尋另一人。

姬冰雁!

沙漠上的大财主之一!

須知絲綢之路乃财富之路、黃金之路,富商巨賈雲集,财富在這裏算不得什麽,因爲這裏到處都是富翁。

但如果擁有的财富足夠多,還是能夠獲得足夠多的尊重。

姬冰雁就是能令本地商人肅然起敬的一個,這就表示像他這樣的富翁,無論在什麽地方都非常非常少了。

他并沒有做什麽固定生意,隻要是賺錢的生意,他都插上一腳。

在這處龐大的綠洲内,每天若能賺進十兩銀子,就有一兩是屬于他的。

一個人能夠用七年時間,白手起家賺到如此多的财富,必然會更加值得尊重,甚至不僅是因爲他姓“姬”。

在這裏,沒人不知道姬冰雁。

隻是随意問了問路,楚留香和胡鐵花便尋到了姬冰雁的府邸。

身材魁偉、巨靈神般的門房,将他們引入木葉森森的院子,兩個穿着一塵不染的白色長衫的少年,彬彬有禮的将他們兩人帶進寬敞而華麗的客廳。

客廳堂挂着幾重竹簾,把夏日的暑氣全都隔在簾外,微風吹動竹簾,重簾中似有燕子在飛翔。

很難想象,在這黃沙大漠,竟然還有如此清雅的園林,還有如此富貴的氣象,還有如此大家族才有的底蘊。

楚留香來的很快,但有個人比楚留香來的更快,那個人就是李瑾瑜。

李瑾瑜從不會委屈自己,更不可能去鳥不拉屎的破地方,接到楚留香的傳信之後,立刻便動身去找姬冰雁。

李瑾瑜當然可以找姬冰雁。

在這茫茫黃沙大漠,如果有一個人是李瑾瑜的朋友,那一定是姬冰雁。

兩人并非白首如新、傾蓋如故的至交好友,而是通過不斷地接觸,一次次做生意,一點一點的成爲朋友。

很多人都知道,這處綠洲,十分之一的利潤屬于姬冰雁。

很少有人知道,姬冰雁如果賺取十兩銀子,其中三兩是屬于李瑾瑜的。

李瑾瑜是他的大股東。

早在挖連城寶藏之前,李瑾瑜便挖了幾處小寶藏,在西域之地做生意,姬冰雁就是李瑾瑜最大的合作者。

嗯……其實最開始是銷贓!

寶藏内的珠寶不好在中原出手,隻能在這種龍蛇混雜之地出手。

此後的連城寶藏、地宮寶藏、徐敬業寶藏,也有一部分給了姬冰雁。

大多數人隻知道李瑾瑜通過巨鲸幫做海運生意,知道李瑾瑜通過姬冰雁做西域生意的,卻沒有幾個。

怎麽說呢,謹慎,就是謹慎!

楚留香并未等待太久,四個白衣如雪的少女,已擡着軟榻走了進來。

一個人斜斜倒在軟榻上,口中大笑道:“楚留香、胡瘋子,想不到你們這兩個醉鬼,竟還沒有忘了我。”

他雖在開懷大笑,但一雙眼睛仍銳利得如同鸷鷹。

懶惰、遲鈍、猶豫不決,是大多數人通常有的毛病,但無論什麽時候,無論是誰,也休想在他這張棱角突出的臉龐上,找出絲毫這種神情來。

他就像是精明和強銳的化身。

也隻有這樣的人,才能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鬼地方,闖出這等名号。

李瑾瑜沒那麽大的架子,拿着一壺葡萄美酒走出,冰蠶寒氣一閃而過,已變成冰鎮葡萄酒,甚至還有冰塊。

“來!喝一杯!去去暑氣!”

胡鐵花從不拒絕任何酒,尤其在這熱死人的天氣,那就更加不會拒絕。

楚留香道:“我實在是想不到,你們兩個是怎麽成爲朋友的。”

李瑾瑜笑道:“我也不知道,隻能說我們兩個可能比較合得來吧。”

胡鐵花道:“你這雙桃花眼比老臭蟲更甚,和死公雞怎麽合得來?”

李瑾瑜道:“我們兩個都非常喜歡享受,也非常的擅長賺錢。”

楚留香道:“姬冰雁能賺到錢我相信,伱的錢不都是撿來的麽?”

李瑾瑜道:“撿來的錢,從來不會有人珍惜,會很快花完,唯有用能力賺來的錢,才能長長久久的保存。”

楚留香道:“你怎麽知道,我會來這裏?你似乎早就知道這一點!”

李瑾瑜道:“黃沙大漠中的危險實在是太多,如果沒有熟悉沙漠氣候的人帶路,那絕對是取死之道。”

黃沙大漠,白天熱得恨不得把皮剝下,晚上冷得可以把血都凍起來。

山丘霎那間就可能變爲平地,平地眨眼間就可以變作山丘。

天連着地,地連着天,讓人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長期生活在沙漠的人的方言,尋常人根本就聽不懂。

即便運氣好,沒有遇到沙暴,僅僅隻是幹渴,就能讓人變成一具幹屍。

如果遇到黑沙暴,即便是四大神侯級别的高手,也會非常的危險。

姬冰雁道:“如果你們兩個就這麽去大漠,後果隻有死路一條。”

楚留香道:“别人能活多久,我們也能活多久,除非沙漠裏全是死人,否則我們也一樣能夠活下去。”

姬冰雁冷笑道:“不一樣。”

胡鐵花道:“确實不一樣,我們的武功更高一些,能活的更久。”

姬冰雁道:“是死得更快,如果存着這種心思進入大漠,除非你們是無上大宗師,否則很難活過十天。”

胡鐵花怒道:“你看不起我?”

姬冰雁道:“你們的心、你們的骨頭,早已被酒肉、被女人、被太舒服的生活所軟化了,沙漠裏的生活,已遠遠不是你們所能适應的。”

胡鐵花道:“我在比這裏貧窮一百倍的地方,生活了将近四年。”

“他們爲減少身體裏的水消耗,能幾天不說話,也不動,你們能麽?

他們肚子餓時,能将蜥蜴和毒蠍當作雞腿來吃,你們能麽?

他們渴時,能用手把沙地挖出一丈深的洞,爲的隻是吸吮沙子裏的水,就靠這一絲水,他們就能活三天。

他們甚至可以喝駱駝的尿,你們隻要嗅嗅那味道,就要吐出來,而你們隻要一吐出來,死得就更快!

沙漠裏的人,爲生存做出的事,你們非但做不出,連想都不敢去想!”

“至少我的确不敢喝尿。”

“到了必要的時候,你不敢喝,就得死,他們敢喝,他們就能活下去。

所以他們實際上比你強,這是生存的問題,與武功智慧全無關系。”

姬冰雁的語氣非常冷肅,但楚留香下定決心闖一闖沙漠,胡鐵花也想闖一闖沙漠,任誰也不可能阻止。

如果楚留香和胡鐵花要去冒險,那麽無論姬冰雁在做什麽,都不可能幹看着,他自然也是要去的。

作爲本地最大的土豪之一,姬冰雁能夠做的準備,遠遠超出常人想象。

他準備了長長的駱駝隊,還有一輛非常舒适的馬車,以及兩個奇人。

一個鐵塔般的壯漢。

他的名字是石駝。

石駝反穿着件老羊皮背心,露出一身比鐵還黑、還結實的肌肉。

一張臉像是風幹了的橘子皮,凸凸凹凹,沒有半寸光滑幹淨的地方。

一雙眼睛灰蒙蒙的,簡直連眼白和眼珠都分不出來,不是荊無命那種漠視生命的眼睛,而是渾濁。

裏裏外外都是渾濁,都是迷蒙,誰也想不到世上有人生着這樣的眼睛。

最讓人感到奇怪的是,他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能夠睡得着覺,哪怕當時是在趕車、走路、跑步。

這是一個又聾又瞎又啞的人,卻能與牲畜進行溝通,能辨别方向,能查找水源,是沙漠中的活地圖。

一個面目清秀的小子。

他的名字是小潘。

小潘生有一張娃娃臉,看起來約莫二十來歲,實際上已經四十二歲。

長江南北、黃河兩岸、福建嶺南、黔貴川鄂,無論哪種方言,他都能說得流利自然,和當地土著完全一樣。

無論做什麽交易,都隻管放心讓他去做,他就算閉着眼,也不會吃虧。

若非小潘是姬冰雁心腹愛将,李瑾瑜怕是早就想辦法挖牆腳了。

胡鐵花對于石駝非常好奇,李瑾瑜同樣對于石駝非常好奇,他并非天生又聾又啞又瞎,而是被人殘酷折磨。

石駝曾經是個正常人,甚至是江湖有名的劍客,他出身于華山派。

石觀音和華山派有血仇,把華山玉女峰七大劍客殺了六人,又自信自己的容貌魅力,想要石駝徹底臣服。

石駝沒有臣服,于是乎石觀音用各種歹毒的手段折磨他。

她讓石駝如同驢子一般拉磨,隻要停下來便用鞭子抽,持續時間足足一年有餘,沒有停下來過一步。

所以石駝不僅可以站着睡覺,還能站着吃喝拉撒,走路吃喝拉撒,跑步吃喝拉撒,全然不受任何影響。

石觀音見不能讓石駝臣服,便把石駝釘在地上,想要把石駝曬死。

石駝的眼睛被曬瞎,但他仍舊頑強的活了下來,就像是一棵幹枯半數的胡楊,無論何時,都會努力生存。

進入沙漠之後,所有的坐騎都變成了駱駝,姬冰雁燒毀了自己的馬車。

他絕不肯将自己心愛之物留在别人手上,甯願自己親手給毀掉。

隻有一個人沒有騎駱駝。

石駝!

石駝跟着駱駝一步步地走着,是沙漠、是平地、是沼澤、是河流、是冷是熱……對這人仿佛毫無影響。

他似乎很自卑,又似乎很倨傲,既像不敢過來享受李瑾瑜他們的歡樂,卻又像是不屑與他們爲伍。

越空曠的地方,越寂靜的地方,他這種神情也就越明顯。

他坐在無邊無際的大漠中,寒冷寂靜的夜色裏,竟像是被放逐的帝王,默默忍受沉默的寂寞、痛苦和屈辱!

胡鐵花忍不住說道:“如果讓我知道誰把他變成這樣,我一定會原封不動的還回去,那太殘忍了。”

李瑾瑜道:“每當我遇到什麽困難的事,都會想到石駝,然後就覺得一切都不過如此,就能渡過去。”

楚留香道:“你用他做榜樣?”

李瑾瑜道:“也可以這麽說!”

胡鐵花道:“雖然我在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四年,我卻知道你是個很有本事的人,你知道他的來曆麽?”

李瑾瑜點了點頭:“知道,但這又有什麽意義呢?他回不去了,他的生命已經屬于綠洲,屬于沙漠。”

姬冰雁道:“你查到了?”

李瑾瑜道:“現在說這些實在是太早,不過用他做了這麽久榜樣,如果遇到他的仇人,我會仗義出手的。”

楚留香打了個冷顫,他想到一個江湖傳聞——每當李瑾瑜參與一件事,那件事肯定小事變大,大事變殺!

曾經李瑾瑜的名号是玉絜公子,如今卻有不知多少人稱其爲煞星轉世。

如果李瑾瑜想要大幹一場,這場沙漠之旅,很可能會變成一路血途。

李瑾瑜道:“大漠确實有些冷,喝杯酒暖暖身子,萬一染了風寒,可不是一件好事情,病來可是如山倒!”

楚留香心說我是擔心你把大漠殺得血流成河,誰特麽染風寒了?

不過夜晚确實有些冷,楚留香接過熱酒,一飲而盡,感受着體内綻放出的熱力,頓時覺得心滿意足。

“李兄,你帶槍了麽?”

“問這個做什麽?”

“你難道不知道麽?”

“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我不僅帶了槍,而且已然嗅到了血腥。”

“什麽血腥?”

“敵人帶來的血腥。”

李瑾瑜擡頭看着明月:“我們的敵人已經來了,他們就好似藏在砂礫之下的毒蠍,或者是塌陷的流沙。”

胡鐵花道:“你知道在哪?”

李瑾瑜道:“你想看?”

胡鐵花道:“當然想。”

李瑾瑜笑道:“那你看吧!”

話音未落,隻聽得幾聲咔嚓咔嚓的聲音,一杆長槍已經組合完畢,在胡鐵花震驚的目光中,長槍遠遠飛射。

“噗嗤!”

長槍刺入沙坑!

不等胡鐵花說怪話,長槍刺入的地方,已然冒出了一股股鮮血。

李瑾瑜手腕纏着冰蠶絲,一頭在長槍的槍尾,輕輕一拉,長槍已然回到了手中,上面不帶有一滴血液。

胡鐵花飛速奔了過去,用最快的速度把人挖出來,發現那人竟然深深埋入沙坑,渾身上下沾滿了沙子。

“這……這是……”

“沙盜,沙漠之上最爲常見的一種盜匪,鑽沙遁地,來去如風,隻要有足夠多的好處,什麽事都敢做。”

姬冰雁冷冷的解釋道。

在這地方做生意的,最先學會的就是如何防備沙盜,姬冰雁在沙盜身上吃過一次大虧,自此深深記在心底。

姬冰雁接着說道:“黃沙可以掩埋一切痕迹,無論有什麽身家背景,有多大的名頭,在這裏也全無用處。”

胡鐵花道:“那什麽才有用?”

李瑾瑜晃了晃手中長槍:“唯有鮮血才能讓他們恢複理智,隻要把他們殺得怕了,他們便會自行退走。”

胡鐵花道:“不殺人行麽?”

這話不是爲自己問的,而是爲楚留香問的,因爲楚留香從不殺人。

“可以,但難度非常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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