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給這東西,可不希望你們不使用。
丁雪薇的話一句更比一句有說服力,到最後,連吳老跟新來的張老都直言自己格局太小。
外在條件好隻能給有心人更好的舞台。
能夠保持初心,自不用擔心什麽意外···若你将好事做盡還得落腦袋,那就不是你的問題,而是想要你腦袋的人的問題。
這種可能除非月泉村名聲響徹大夏每個角落,讓人覺得威脅到自己地位的時候。
兩人都不覺得月泉村能做到這天。
批量孵化,大批強壯牲口,紅薯,玉米,稻谷等高産作物已經夠夠的,再多,不太可能了!
再多,這月泉村也就不簡單了!
吳張兩位都覺得,月泉村如今的成績,都是丁雪薇受到啓發後的别出心裁。
不管她離開月泉村與否,該透露的都透露得差不多了。
待她離開後,或許還有優秀表現,但這些功勞不會再落到月泉村這片土地上。
“那,我們還購置田地?”村長有些拿不準主意。
丁雪薇無奈一笑:“掙那麽多錢不買的,留着讓人上門借啊?”
“·····”
老月泉村人炯炯有神。
王大柱等人則慶幸離得遠。
自紅薯果種賣了,原村裏各家的親戚不說都來走了一遍,打過秋風,至少大半都來了。
還好家裏之前情況擺着,欠賬的事兒盡人皆知。
不然,沒人會那般簡單地離開!
“定村石跟裱框建造祖堂的錢,都走村裏資金。大柱各家補全了缺款,如今村裏建設基金豐厚,這個數還多不少。”老村長推回丁雪薇遞來的銀票,手指交叉出個十:“明兒我進城。”
地震過後,孵化養殖這事被分了股,各家養殖的家禽有部分入股村裏建設基金,其餘歸屬自家。
王大柱等人一早就知道村裏作爲,奈何手頭有限。
當紅薯果種的錢到手,留了歸還丁雪薇地,便先将村裏建設基金補上。
村裏人家知道王大柱等人沒錢,沒提什麽與自家數額爲标準的話,而是讓之均化現有總數。
王大柱一群則不認爲自己該占原村裏人的便宜,在手裏有錢後,沒落下一文一厘,該補上多少,都是按照原村裏人家,人戶均攤的數額計算的。
在她們出遊前,人戶均攤就達到三百一十幾兩了,不說這兩個多月又添了多少,就說這三百個兩百···村裏建設基金還真不少。
十來萬兩的錢,真心得好好規劃。
“我也進城。”王大柱被丁雪薇看得不好意思。
“村長,我也去。”
“我也是。”
“我家也是。”
“我能一起嗎?”
在衆多男聲裏,一個突兀的女童聲音摻雜。
所有人都轉過視線,看向發聲處。
小花讓這麽多眼界盯着,有些不自主,不過,村裏沒有惡人,大家的視線都是善意的。
“我怕存不住!”小姑娘紅了臉。
話雖然含糊,這想要表達的卻不少。
各家都沒有讓孩子們外出帶回的錢充公,而娃兒們手裏的田産所得也被分到孩子們手裏了。
小花手裏的銀子至少一千七百兩。
這麽大數字,吃點好吃的不過分,穿點好看的也不過分。
然,過去的苦還沒忘,不敢揮霍!
“我也想買些地。”王大柱的兒子在村裏大家欣慰的目光裏舉手:“我弟妹也都買點。”
“你借錢給她們?”王大柱神情嚴肅。
他家姑娘不到四歲,小兒子才兩歲半,孩子們的這一趟與她倆無緣。
“我買給她們,我們仨,一人二十畝。”男孩有點忐忑地搓着手指。
王大柱心頭那叫一個舒服。
他們借錢壓力已經夠大,孩子們又沒原村裏孩子有眼界,丁雪薇詢問他是否需要借錢給自己一行的孩子時,他果斷的拒絕了。
是以,娃兒們帶回的錢,是他們人生裏,真正意味上的第一筆财産。
不過,因爲年齡關系,這筆錢隻有部分孩子有。
見識過原村裏人對孩子們的态度,他們也不參與孩子們對這筆巨款的應用情況。
卻不想意外了。
“不用給,你借他們就是,回頭有盈餘了,讓他們還你。”
王大柱在他們一行人心裏的地位堪比村長,有他這話,孩子們積極響應。
月泉村裏又開地,在紅薯果種賣出高價後根本就不值得意外。
讓人驚奇的是,大半年過去,村裏各家飼養起來的牲口家禽數量。
這大半年,不管是江家的牲口群還是丁雪薇的牲口群,生産數量都相當可觀。
這些新生牲口,大半被低價賣給村裏,小半兩人留存。
不管是賣給村裏人家的還是兩人留存的,其體格都比常見的壯碩高大,更加靈性。
見識過月泉村牲口靈智程度的,無不将視線落在這些牲口上。
“不賣。”在又一次被人問及幼畜時,丁雪薇表态:“今年出生的牲口都不賣,各位若需要,每年秋後來問。”
小福妞給自己那麽多靈溪水,如月泉村這邊這麽龐大的牲口隊伍她是無法創造,可有狼群,山鷹與她自己本來的牲口群數量,隻要她想,到達京城時,她是不會缺用數的。
說起來,她不會将新添牲口帶走,那賣了一些更輕松,然,這時候牲口價錢還有些高,這時候賣出去的牲口哪怕将來成長得很好,也難逃口舌。
自己也就算了,若是連累了福妞的名聲,出現什麽不好的情節,回饋到自己姊妹身上來,可就不美了。
這一趟,丁雪薇想法再次改變。
進京是必須,努力是需要。
在必須與需要前,她不用那麽緊繃。
她的能力,要讓男二家注意太簡單,而孩子們年紀還小,稍微放松一下并非不行。
這天,十月初七,立冬日。
寬大樸實的馬車行出月泉村,車邊,狼群跟随,領空之上,山鷹盤旋。
“回吧,冷。”
臨别之時,丁雪薇還是紅了眼眶,與她有得一比的是村裏婦人女孩。
徐婆子早已落淚。
怕不吉利,一個人站到了人後,越過人群淚眼,看着朦胧中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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