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得不輕的老少婦人,不得不認命回家。
這義勇寨就似個小國家,寨子裏從少到老都有相對她們的事務。
歹徒找不到寨子還得運作,該繼續搜查的繼續搜查,該整理建設的整理建設,而該回家煮飯的也得回家煮飯。
正來開第二十四戶人家大門出來的丁雪薇,悶頭就碰上了推門往裏走的婦人。
咯噔一下,腦子快速運轉。
“噓~”
在婦人心思轉動之前,她做出靜音的動作,然後神經兮兮地指了指身後。
抓上婦人握着門環的小手抖得不成樣子。
“在裏頭,藏在裏頭,快,快喊老寨主。”
“我看到他們進門,悄悄跟來,原本想去後頭,将他們關在後院裏的,可進了院子我卻有些怕了。”
第一,她神情太過自然。
第二,她就是個半大孩子。
第三,歹徒的消息太過抓人心弦。
本是靈敏皎潔的小婦人,就這麽讓丁雪薇給忽悠瘸了。
神情一轉,猛一把就将丁雪薇扯出大門。
之後壓着聲音安排:“你們分頭行動,你去找老寨主,你們去找你們爺爺與叔伯,你們分開兩隊,攔下周圍過路的。”
幾個孩子都是見慣事兒的,婦人這麽說,他們是一點不緊張,
下一秒,孩子們就領命行事。
丁雪薇與她們一起,是半點也看不出差别。
她融入得太好,當幾個孩子帶回了他們的爺爺叔伯,卻盡管不見老寨主的身影,也沒人發現。
一群快将附近包圍起來的人在門口等啊等,差不多小半個時辰過後才感覺不對。
“怎麽還不來,是不是倉庫那邊又出事了?”比較年長的一老者小聲詢問。
他身邊的幾位漢子目光裏全是擔憂。
“這些人太過狡猾,很可能。”一人回答。
另一人非常果決:“不能等了,咱這邊人手不少,足夠制衡他們。”
“他們有多少人來着?”老者突然想起問。
男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一個找一個,找到巷子外的婦人身上。
“嬸兒,那娃兒說有幾個人來着?”
婦人:“······”
她居然沒問。
“那會我有些緊張,忘記問了。”有些不好意思,她連忙補救:“我去找那娃兒。”
“不用,那邊應該是出事了,我們這邊先解決了再說,我們人夠。”男人信心十足。
就在一群大老爺們沖進後院,笃定能将躲藏在裏頭的混賬們抓捕歸案時,找到一個合适角落柴垛的丁雪薇,趁機躲進了柴堆裏。
這義勇寨,建寨時間可不短,她今兒光顧的這些人家,好幾戶都流露出傳承的蹤迹,而以他們最近所作,口中所言。
這義勇寨已經是毒瘤般的存在。
不剔除,小則危害百姓,大則威脅國安。
她不敢說自己是絕對的好人,但很清楚戰争帶給普通百姓最多的是什麽!
義勇寨倉庫裏的東西,她要。
這義勇寨,她弄不誇,卻也絕對不會讓它安好的對下一批路人出手。
丁雪薇早就做好了流程,這次進空間,她是一點不焦慮。
先痛快地吃了餐飯,然後清理了過道階梯上的馬糞,接着騎小電驢,尋找馬匹。
空間裏的景物,對于馬匹來說并沒有造成太大沖擊,畢竟是沒有靈智的牲口,出了食堂樓,看到綠植,神經逐漸放松。
适宜的溫度,輕易可采集的食物,讓它們很快放下了戒備之心。
不自覺地,馬群就沿着路邊綠化覓起食來。
十月下旬,就是豐城府都難見綠色飼料,更不要說氣候條件偏涼的山城府。
丁雪薇找到馬群時,馬群正在西門小花園撒歡。
學校綠化植被在這個世界并不常見,基本都能挖出空間賣個稀奇。
然而,現在她掙錢的路子多,并不看重賣綠植的三瓜兩棗子。
不過,賣不了多少錢,不代表她不希望這些植被好好活着。
丁雪薇準備将這些馬兒遷移到中央廣場的草地上去,回頭,她會将那片草地圍建起來,而被碰到過的植被會自然生長,她時不時進來澆點水,就能在這空間裏繁殖一批好馬。
這些馬匹太過惹人,就是陳遇手頭,她也沒見過這麽好的馬,就想好好對待。
可惜,事,總是與願違。
二十七匹馬,沒有一匹是能讓她碰的。
“渣馬!”
累了個夠嗆,卻連缰繩都沒能碰一下,丁雪薇氣餒。
這些馬,不止有主,它們的主子在義勇寨地位恐怕還不低。
它們的地位,自然也是馬上馬。
這種有主的家夥,不止驕傲,戒備心也重。
之前,她之所以能将它們帶進空間,全都是那快要燒到馬廄的火焰與溫度造成的恐慌,讓它們沒有選擇!
瞪着馬兒尋思片刻,丁雪薇騎着車四處關門,在确定能将馬群困在師範學院後,回頭睡覺。
流程抵頂,她是一點不慌,一覺睡醒,先去中央廣場種豆子,撒蔬菜種子,然後換了一身妝造閃出空間。
要解決這個山寨,寨子不能居住是第一條件,而想将這整個山寨燒毀卻不影響周圍的森林,太過困難。
這不,她選擇精神攻擊。
在這種敬畏鬼神的世界,激勵的聲響和白影,殺傷力絕對杠杆的。
“哔哔哔···哔哔哔···”
“什麽聲音?”頗爲淺眠的人被警醒,一聽,怪異。
“真以爲咱不找到他們打算。今兒,就讓他們找到咱義勇寨的厲害。”
有人怒火攻心,誓要在今晚将問題解決。
吃過一次虧,今晚,沒有人莽撞行事。
該帶的裝備帶上,該留的人手留下。
“哔哔哔···哔哔哔···”
電瓶車警報開啓,前後大燈亮上,一身白衣的丁雪薇以着連現代人猛然看到都一激靈的裝束示人。
大剌剌的,她就這麽出現在了山寨中央的主幹道上,在驚擾了不少孩童的夢鄉的同時,也引來了巡邏隊伍和絞殺大隊。
這種讓人緊張的刺耳聲音他們從未聽到過,一路,不少人内心都在琢磨這是什麽樂器發出的聲音,怎麽這麽嘹亮,這麽刺耳。
可不管怎麽猜,都猜不到。
都立誓要将場子找回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