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柱等人可都是幹活的好手,工具在手,不管是竹碗還是竹片,那都在以最快速度增長。
當天色暗淡下來,村落附近的橡膠樹上,已經安置上近千數量的膠碗了。
丁家豪橫,舍得,村落人家接待起來都以最高規格,再加上被村長告知的以後收膠,那一個個,嘴巴都笑裂到了耳邊。
丁雪微想直接試驗出原生膠,也隻知道原生膠差不多該怎麽做,準備好了大盆,醋缸後都睡不踏實。
第二一早,天都還沒亮她就起了,出門時難得遇到丁家三父子。
“···走吧,先去看看。”丁老頭示意丁老二去廚房那邊要火把。
此時天色是早的,可一般農家卻基本燃起炊煙了。
早些下地涼快。
“我領你們去。”馬村長聞聲走出廚房,手裏握着火把。
收集橡膠的木桶就在台階邊,丁老二幹脆地提桶。
一行人靜默地往林邊去,誰都沒有說話的念頭,待到林邊,朦胧中瞧見竹碗裏或多或少的樹脂時,一個個就跟打開了聲音開啓鍵似的。
“居然不少,我以爲最多一二兩。”丁老頭忙不疊将一個竹碗取下,動作十分小心,竹碗裏差點被小半斤的樹脂:“用這竹片果真是好法子,一點雜質都沒有!”
“這竹碗小了些,我瞧,該換上竹筒。”丁老五覺得手上沾了的樹脂都十分可惜:“這樹脂也太黏了,用它粘窗戶應該比面糊要好。”
“我們村就用它粘的窗戶,不過,用它粘的窗戶有個缺點,管不了多久,三四個月就得換,這東西濕的時候粘得很,幹了就脆了。”若非想多省一口糧食,他們絕對不會那麽折騰!
馬村長意思明顯,丁家各個都心思靈透,可謂一點就通。
在小心地擡起又一碗樹脂時,丁老二喟歎:“難怪沒有流傳開!”
橡膠樹樹脂連窗戶都粘不牢,那塑料瓶還能做嗎?
成功了後又能用多久?
心思一動,父子三即都轉向丁雪微。
朦胧中,就見她用根棍子扒拉碗裏的樹脂。
相比他們,這會的丁雪微可謂淡定。
橡膠倒是找到了,不能凝固,那就是連窗戶都得讓人嫌棄,又何談塑料瓶!
“小心些,别弄衣裳上了。”
丁家父子三:“·····”
合着就他們多心!
這事,真心不能怨丁雪微,她這會若是沒法保持平常心,那回頭失敗了,還不得錘心撓肝!
“爺爺,村長爺爺,您二位一邊瞧着就是。”
兩人年紀都不小,在這林子中總得更加小心。
黑燈瞎火的,别顧此失彼。
丁雪微心意兩人都隻能心領,她不着急他們急。
“做你的就是。”丁老頭表示不用她操心。
馬村長含笑:“放心。”
放不放心兩老頭都不打算聽她的,好在天色漸開,分心注意了小半個時辰後就不用多注意他們了。
丁雪微一家起得早,王大柱等人也不晚,天才亮開,人就到了,問題是,他們都已經吃了飯。
将收割膠的活交給部分人,再讓部分人接着做竹片,部分人重新砍竹筒,丁雪微領着丁老頭父子與馬村長回家搗鼓。
馬家人今兒并沒有下地,都等着幫忙,不過兩桶樹脂而已,根本就用不上它們。
在丁雪微将兩壇醋倒進樹脂桶裏,并表示接下來隻需靜待時,馬家幾個兒子坐不住了。
“爹,要不,我去田裏?”馬老大詢問。
水災過後他們的日子算得上安穩,可冰雹卻狠狠給他們上了一課。
哪怕是以前比較懶惰的人家,如今都十分積極下田,何況本就比較勤快的馬家人。
馬村長雖明白輕重,但這麽等着也不是事。
“你在家,讓老二老三去。”
馬老二跟馬老三聽到這話并沒表示意見,歡快地拿了鋤頭出了門。
也就在他們出門不久,王大柱等人送膠來了。
之前加了醋的已經開始出現分離現象,對這道工序胸有成竹,丁雪微沒客氣,接連将醋倒進樹脂桶裏,之後在最後一桶樹脂送來後,将剩餘的醋全部分添。
村落人家自制的醋都是果醋,酸度不如蟻酸,在計量上她沒有客氣,可哪怕用量加大,果醋與樹脂反應起來也比較緩慢!
好在,慢歸慢,效果還是有的。
“雪薇,這兩桶應該可以了。”
被要求時刻注意水層的丁老二,在反複确認後報告。
與馬村長說着自然分離辦法的丁雪微,連忙走近。
這最開始試驗的兩桶,分層比之後試驗的要大,其他最多也就五五,這兩桶已經達到三七。
具體橡膠的出膠率是多少她已經記不得了,這邊氣候與她小時候參觀過的橡膠園差距頗大,拿兩方對比也不實際。
幹脆的,她讓起膠。
工具就不說了,要啥啥沒有。
想要将膠質裏的水分盡量脫離,在使用乙酸的情況下辦法倒是不少。
乙酸腐蝕性并沒有甲酸強,下手沒那麽刺激,也不用擔心會有什麽後遺症産生。
依着丁雪微的吩咐,丁老二先将浮水倒了,之後用粗布接着,在過濾了剩餘水分後直接上磨盤壓制。
馬家石磨不小,三個人才将之搬動,僅僅兩分鍾,粗布裏包裹的橡膠便在擠不出一滴水。
“這~爹!”
撕出被壓成薄片的橡膠皮,丁老二滿眼問号。
這東西與塑料瓶差距不是一點點,感覺與當時丁雪微姐妹穿回的雨衣倒是有些相似。
相比塑料瓶,雨衣在丁老二眼裏更有用些。
這不,一不小心就将丁雪微給忘了,東西直接送到了丁老頭面前。
“這~”丁老頭一摸後目光一轉,看向丁雪微。
丁雪微都不用上手,一看就知道這跟豆皮似的玩意能用。
最起碼這膠是制成一半了,之後如何弄成塑料瓶,雨衣等實用物件,那是以後的事情了。
“不夠幹,曬一曬。”
一搭手,丁雪微便仔細摸索,确定基本粘度韌度後果斷鋪開晾曬了起來。
不過一個醋而已,那原本讓人嫌棄的樹脂就轉變了形态,粘雖然還是粘,但不是那種粘在手上身上衣服上就除去困難的讓人厭煩的粘,而是一種可控的,能夠人爲控制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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