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啊繞的聲線要多惑人就有多惑人。
那收回的小手半點她再不好意思的感覺都沒有!
是認定丁老四人好不會戳穿她,還是認爲丁家不敢戳她的痛腳?
抑或是想要丁家難堪?
前任比不過現任,難堪的自然是前任!
“康家姨姨有這麽好的前程,怎麽還克扣我家幾兩銀子?”丁雪微收斂心思,故作不解地偏頭問。
少女明顯一愣。
她怎麽也沒想到丁雪微會在這種時候說兩家退親的事,不由自主的,她看向丁老四。
在她眼裏,丁老四不若外人說的那樣狡詐圓滑,有些傻愣愣的,有些憨憨的。
這樣的人太好拿捏,而丁雪微,就是個懦弱又笨拙的,哪怕昨兒她發揮超常,那種種也有迹可循。
家裏沒錢想要銀子。
心頭太過肯定,表現出來的也就越明顯。
丁雪微頓時明白,是覺得丁家不敢亂說!
猛然,丁老五想起了什麽。
目光立即沉了幾分。
“原來,是我四哥的前未婚妻!”
“·····”
“·····”
前任丁老四漠然。
前任的二哥無言。
整齊的,兩人太陽系抽抽了起來。
果然,下一刻第六感應驗了。
“可不是,隻是,我不懂,她都找這麽好的下家了,爲什麽在退婚時還不幹脆,是覺着我們家不如從前了,好欺負還是怎麽滴?”丁雪微表示無法了解。
“嘿。”丁老五嗤笑:“可不就認定我們家不如從前。”
“是吧!”丁雪微不太能夠接受現實:“我們家若還是從前的樣子···”
“是人家也會踹四哥,從前的我們家可沒這底氣。”丁老五目光,很是不禮貌地點向肉山的大金腰帶。
丁雪微後知後覺的點頭。
“這種底氣我們家确實沒有,别說以前了,就是現在也不會這麽張狂,人的一輩子挺長,這樣容易短命!”
一唱一和的,兩人假惺惺将自家的老底丢個底朝天!
丁老二跟丁老四一陣嘴抽。
還是太不了解這兩娃了!
“雪薇,時間不早了。”丁老四晦暗地提醒。
丁雪微偏頭給他個不用着急的眼神。
回頭,對上肉山就是谄媚。
“大叔,我家四叔與康家姨姨訂婚時,送了不少東西,昨兒沒要齊全,你要不要幫忙給一下?”
肉山少爺若是到這時候都聽不懂,那就是蠢了,瞪着丁老四片刻,臉上滿滿嘲諷。
“這就是你娘之前給你訂的男人!”
“···都是我娘~”
康白緊擰繡眉,滿眼嬌嗔。
肉山少爺喜歡得不行伸手又抓上康白小手。
說實在的,穿來這麽久,丁雪微還是第一次見人秀恩愛,還是未婚夫妻!
實在好奇丁老四的内心陰影面積!
丁雪微太過好奇,一不小心就與丁老四目光對個正着。
隻見丁老四滿眼警告。
慫慫肩,她表示不找人麻煩。
康白都不值得她生氣!
丁雪微被丁老四勸導了下來,他卻忘了如今他的弟弟也是不嫌事大的主。
“當時康家姐姐,也是這麽拉着我哥的手喊四哥的吧?”
“·····”
被抓着手的康白白了臉。
抓着人小手手的肉山少爺眯了眼。
忽略還有一個頭疼人物的丁老四仰頭,四十五度角望天。
講真,他不覺得難堪,也沒覺得難過。
他是慶幸的,慶幸這個女人沒有成爲他妻子的機會!
丁老四阻止不了,也就打消了阻止的心思,丁雪微看他放棄掙紮,頓時跟上丁老四的腳步。
“四叔可沒跟康家姨姨一起出遊過,孤男寡女,原來說的是窮人。”
“有錢人也分要臉跟不要,臉的。”丁老五說。
他從未這麽刻薄過,康白的種種行爲明顯是觸及到他的底線了。
對底線,丁家人與康家人了解得明顯不同。
被這麽說,一般姑娘估計都沒臉活,這位,不敢置信地瞪着丁老五片刻後,雙手捂臉哭了起來。
她哭不是因爲不好意思,更不是覺得羞愧,隻是覺得這會有必要。
“阿寶哥,你走吧,不要因爲我毀了你的名聲!”
“誰敢毀你名聲!”肉山少爺怒斥,瞪着丁老五的雙眼竭盡全力地圓掙:“還杵着幹嘛!”
這種事情或許太多,肉山少爺話落,一邊哈着腰的小厮便沖向丁老五,揮拳。
丁老五也算有‘見識’,在人沖向他時一偏頭,同一時間,處于他背後的馬夫肖甯擡手,握住小厮拳頭。
丁老二跟丁老四與丁雪微丁老五并排站立,兩人還都處于丁雪微一邊,也就是說,他們想幫忙還得繞過丁雪微。
這不,兩人反應過來時,丁老五已經讓開,肖甯已經抓住那小厮的拳頭了。
肖甯本就是丁雪微園子裏的護院,人高馬大,手腳還靈活,反手他一掰,小厮頓時痛得嗷嗷叫。
“居然敢躲!”
肉山少爺不敢置信。
搙起袖子就要親自教訓丁老五。
當看體格,肉山少爺能鎮壓五個以上的丁老五,看靈活度,那可就相反了,再來,丁老二跟丁老四也不可能看着人對自家兄弟動手,宋成王遠也不可能讓他張狂。
一衆人頓時擺出接招姿态。
“阿寶哥,你金尊玉貴,可别髒了你的手。”嬌嬌弱弱的,康白攔住人。
她精明着,也就是太過聰慧自以爲是,才敢在丁家人面前放肆。
丁家衆人的反應是她沒想到過的。
“阿寶哥,都怪我,若非是我,你也不用被人這麽侮辱。”在肉山少爺扯着手,一副饒不了丁老五的目光裏,她強擠出幾滴淚:“你的名聲讓我連累我已經覺得對不起你,若是你因爲這些人而髒了手,以後我哪裏還有臉面對你!”
明明就是弱勢一方,這得多沒腦子的人才能信這話!
心裏,丁雪微才在感慨,目之所及處,肉山少爺卻收了脾氣。
“小白兒,你别哭,我不髒手就是了。”
差點捧上康白臉頰的大肥手掌晃得丁雪微眼花。
明顯,她之前對這位的判定是錯誤的!
“五叔,我們走吧。”就這腦子,不讓康白愚弄死,她的頭摘下來給人當球踢。
丁老五也算看出了康白的沒底線,知道這樣的人,你給出再多打擊,人家都能當梯子利用出不一樣的結果,霎時沒了心情。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