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背簍裏的雞鴨鵝蛋,李氏原本不是很好的臉色稍微好轉兩分,給了丁雪微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将背簍拿進廚房。
“你爺爺在屋裏。”
這會,家裏就隻有李氏跟丁老頭爺倆,倒是沒怎麽受臉色。
“爺爺,五叔。”
父子倆已經聽到她聲音了,丁老五已經走到門口。
讓了讓,讓丁雪微進門後他看向院子裏,不見李氏身影又往廚房瞧,正好,放下背簍的李氏出來。
有些懷疑地多瞅了她兩眼,丁老五這才回身進屋。
“此去,我們至少得耽擱七八天,這段時間你若碰上什麽不能解決的,盡管找喬老哥。”
丁老頭口中這個不能解決的當指家裏女人們,大事,老村長也沒辦法,能找的人自然就隻有陳遇等了。
“明兒我們一早就出門,你與盼娣不必來送。”
原本的三千畝,因幾個娃的離開變成了兩千畝,這兩千畝需要多少人開墾才能趕上秋種,這次能夠請多少人,都早有定論,丁老頭自然也就沒多說,交代了她些别再這時惹幾個女人的話,讓她們姐妹盡量别出現在幾個女人面前後丁老頭便擺手。
“盼娣快回了,去吧。”
“我将今兒的蛋都送來了。”
臨出門時,丁雪微一句。
丁老頭張了張嘴,最終咽下拿回去的話。
李氏貌似多占她一個背簍都能高興些,見她出門什麽都不說。
也就一個背簍,她多得很。
丁雪微才懶得跟李氏計較,果斷地跨出喬家大門。
“雪薇姐。”
張小花驚喜的聲音瞬間響起。
“怎麽來了?”
看着小姑娘歡喜的表情,估計有什麽好事。
果然。
“盼娣姐他們獵了野牛回來。”
“!”
家裏雖然已經斷鮮肉許久,但幹肉條,臘肉,腌肉不少,沒缺過肉。
小丫頭這會讓人獵野牛,是沖着她!
心思一轉,丁雪微就明白了早上盼娣堅持進密林的原因,拉着小花就快速往家裏去。
張家,上千斤的野牛已經被剝了皮,進門時黑衣侍衛正劃開野牛肚腹。
見多了男人們如何處理,張七嬸兒一早就備好了大盆簸箕,在黑衣侍衛劃開野牛肚腹的瞬間,将盛放肚雜的簸箕推了過去。
别看這些侍衛一身蕭肅,滿眼深寒,事實上,年紀都不大,這個把月天天出現在面前,别說丁雪微了,就是村裏老小對他們都已經沒了害怕的感覺,見人不甚熟練的巴拉腸肚,張七嬸兒瞬間出手。
“十九,我來。”
叫十九的少年連忙讓開。
“十九哥,你幫我砍一腿怎麽樣?”
想着丁老頭,丁雪微比畫着。
陳遇将人交給她用,這十人這段時間都聽她号令,如今拿到手的東西她都有發言權,再來,不想丁老頭前腳出門幾個女人後腳就來胡攪蠻纏,她決定有所表示。
她想給家裏送肉,盼娣并沒意見,她話落便轉身去拿背簍。
上千斤的牛,一隻後腿差不多百斤,瞧着丁雪微去推車,張七嬸兒放下手裏的活。
“我來背,用車麻煩。”張七嬸兒意有所指地給她個眼神。
她去,李氏就是想要更多也開不了口。
“那就麻煩嬸兒了。”她了然一句。
回頭,沖盼娣說:“爺爺跟五叔明兒一早就走,讓我們不必送,你幹脆跟着嬸兒跑一趟。”
肉被張七嬸兒背了,丁雪微幹脆切一半牛肝讓盼娣端着。
明白她什麽意思的盼娣緊跟着張七嬸兒出門。
喬家那邊,看到那一大腿肉跟半葉牛肝的李氏滿眼貪婪,可惜,還沒開口就讓張七嬸兒一盆冷水潑了下去,不多會,與丁家父子見了一面的盼娣便又跟上了她的腳步。
“明兒讓大花姐妹去田裏,我在家。”
李氏不滿足,明兒一定會來。
心思湧動,丁雪微嘴角暈染出一絲不懷好意:“誰看門都沒有十九哥看門好。”
突然被賦予了看門狗角色的十九無語。
“十九哥,今兒給你們炒個好吃的滑蛋牛肉。”
“丁大姑娘不必客氣,我們有幹糧。”
是的,這些侍衛也好,十七等人日夜堅守在陳遇身邊的也罷,吃的都是幹糧。
“十九哥,之前沒那個機會,之後你們可能還得跟我待許久,總是在你們面前吃好吃的我過意不去,再說了,這牛是你們獵的,你們若不吃一口,以後我哪裏還敢使喚你們給我做事?”
丁雪微說得很認真,一臉是你要是不聽我的,我就讓你滾蛋,十九隻能僵硬地點頭。
看他那被脅迫的表情,丁雪微斂着笑意,指揮着切下兩塊裏脊。
丁雪微不覺得在密林裏待了一天的他們會輕松,炒好肉就讓人端着離開,與張家母女三人,就着滑蛋牛肉囫囵一頓好飽,全圍繞在了牛肉堆邊。
這會天色已經暗下來了,腸肚不清洗幹淨怕壞,點了火把,丁雪微姐妹與張七嬸兒趕向泉邊。
三個人都挺麻利地,大小花這邊還沒将剩餘的牛肉塊切出來,她們就回來了。
“嬸兒,你們去休息吧。”
下午睡得好,這會她是一點睡意都沒有,張七嬸兒母女跟盼娣卻不同,她們起得都挺早。
“你們去睡。”張七嬸兒看向女兒跟盼娣。
盼娣尋思了片刻放棄了繼續幫忙的想法:“大花姐,小花妹妹,我們去梳洗吧。”
兩個娃都還想再幫一會,可盼娣抓着人就往廚房去,隻能被動地跟上她的腳步,洗漱後乖巧的進房睡覺。
“如今這天氣,怕是隻能全部烤成肉幹了。”在将剩餘肉團切開後,張七嬸兒惆怅一句。
這肉,多的時候也挺難辦的。
丁雪微心頭想法多得很,倒是不愁:“烤一半,炸一半。”
“···炸地倒是也挺适合十九他們吃的。”對那些不用吃飯似的青少年,張七嬸兒感覺複雜。
擡眼掃了意有所指的她一眼,丁雪微一句:“不是炸來給他們吃,是儲存,腌制過的肉塊過水後用油炸幹表皮,然後浸在油缸裏,幾年都不會壞不說,還會越來越有風味。”
對好吃的,張七嬸兒就沒見過比丁雪微更精通的人,她這麽說,一點懷疑的心思都沒有升起。
“今兒腌制?”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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