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沖,你去竹林裏瞧瞧。”金老沉着聲安排。
田沖毫不猶豫點頭轉身。
“田叔~”
丁雪微急急喊。
田沖頓下腳步回頭。
上前幾步,丁雪微眉頭緊鎖:“金老,我在竹林裏待了許久,路上又花了不少時間,可那個人到底走沒走,我實在不能肯定。”
她的意思很明顯,那人或許想放長線釣大魚。
事情究竟怎麽回事,丁雪微心裏門清,自然怕田沖他們去了出事。
“我與田沖走一趟吧。”秋靈神情淡淡的,半點沒有被影響。
丁雪微傻眼。
金老梭了她一眼後點頭。
本快去快來的田沖慢慢上前,而秋靈,她不慌不忙。
“秋前輩。”
蓦然升起種,自己大驚小怪的想法的丁雪微想去拉人。
金老擡手一擋,攔住了她。
“沒事。”金老淡淡安慰。
丁雪微根本就沒法看着她們出門。
“那人真的很厲害。”
“去煮飯。”金老不甚在意地安排。
丁雪微無語了。
他大徒弟都傷成那樣了,他居然還會餓。
“陳遇不會有事,你秋前輩她們也不會有問題,現在,你該做的事是煮飯,肚子吃飽了才有力氣想其他。”
金老就跟能看穿丁雪微似的,不算解釋地解釋了一句。
瞪着他半晌,她毅然轉身走向廚房。
金老等人什麽級别的?
都不用她多嘴,就陳遇那身傷,都足夠他們看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在明知問題嚴重的情況下依舊打算前往,那,那人便絕對無法對她們造成威脅。
心頭,丁雪微是轉過來了,心情,卻沒好多少。
即便是不熟悉的人,那樣眼睜睜看着被殺害!
草菅人命這詞,從未這麽清晰過!
進了廚房的丁雪微,先愣怔地看着沒有了翻騰熱氣的大鍋,之後深吸吐納了幾口,拿起筷子戳向鍋裏頭蹄牛肉。
這鍋肉前後煮了快四個小時,頭蹄還不是很軟爛,牛肉卻完全可以入口了。
掏了火塘,重新點燃柴火,這才淘米煮飯。
丁雪微本想着随便對付一口,盼娣跟來娣卻在她煮上飯後提溜着大魚進來。
“大姐,我師父說不會有事就一定不會有問題,你别擔心。”盼娣說。
來娣點着頭跟着一句:“大姐,師叔的醫術很好的。”
“所以。”她看向大魚。
“田叔一路念叨着。”來娣說。
盼娣看她那無語了的神色,跟上一聲:“我師父想吃。”
這一個個的,可真是自信。
無語半晌,丁雪微最終還是煮了魚。
做師父,做師妹的都不當回事,她這個外人着什麽急!
被迫放輕松的丁雪微煮了一大鍋魚湯,焖了米飯,切了鹵牛肉,炒了肉絲。
飯好還不見人回來,她又添了個炒青筍,然後是醋熘白菜。
理智上,她強迫自己放松,可内心裏,她始終是擔心的。
進進出出幾趟,看了老神在在泡茶的金老,白水寒幾回,又一次回到廚房的她又開始揀菜。
“大姐,夠了。”盼娣有些看不下去。
想說什麽,最終沒有說出口。
瞪着有話卻不能說的盼娣片刻,丁雪微交代:“你瞧着,涼了熱一熱,我去撈谷種。”
秋靈跟田沖回來時,盼娣菜都熱第二次了,而丁雪微跟張家的谷種,米種,都處理好了。
進了門的兩人與金老白水寒眼神交彙後并沒都言,飯後,在丁雪微姐妹收洗時,三位大佬跟田沖才進了白家夫妻廂房。
“給我們準備五天的食物。”
沒頭沒腦的,走出廂房的金老這麽對丁雪微說。
往廚房抱柴火的丁雪微先是一愣,之後詢問:“什麽時候要?”
“馬上。”
“···餅可以嗎?”
“可以。”
一問一答間,丁雪微明白了他們的迫切,連忙喊來張七嬸兒幫忙。
對擀面這事,就沒怎麽見過面粉的張七嬸兒不是很在行,還好,接連擀了幾回面條的丁雪微還算熟悉,不圓不方的薄餅很快下鍋。
她擀面烙餅,讓張七嬸兒幫忙炸牛肉條,打包,張七嬸兒這邊将鹵肉,牛肉幹收拾好時,她那邊餅已經烙出一半了。
“我把小鍋也燒起來。”張七嬸兒見面團還多,決定再燒口鍋。
一大一小兩口鍋開工,剩下的面團沒花多少時間就全部弄好。
後頭的也顧不得涼,兩人急忙忙地打包起來。
就着月色,金老跟田沖離開,張家小院裏,不止丁雪微苦惱,便是張家兩口子都很是頭疼。
“殺人這種事,以前聽都沒怎麽聽過。”張七嬸兒想到金歡,陳遇就止不住心慌。
張七沒好多少。
不過,比起妻子,他更理智些。
“看金老跟白大夫他們,并不是什麽大事,我們,嘴巴嚴些實就好。”
都是小老百姓,哪裏見識過刀傷箭傷。
先是金歡,後是陳遇,張家大小可算開眼了。
擔心的同時,又因金老他們貌似習以爲常的态度,而強迫自己放寬心。
“都不知該說雪薇姐妹倒黴,還是該誇那兩位幸運!”她其實有些後怕,爲那好心的姐妹倆。
張七瞪着黢黑的頂棚片刻後悠悠一句:“命中注定的事,誰倒黴,誰幸運,說不清楚。”
“這麽說,總感覺她們姐妹就是爲了來救這兩人似的。”張七嬸兒嘀咕。
默了默,張七閉上眼睛:“睡吧,别想那麽多。”
在張七夫妻嘀咕時,姐妹三這邊也在交流。
“你們還進密林嗎?”丁雪微問向來娣。
來娣不太能肯定:“應該還要去的,得不少藥材。”
“來得及嗎?”丁雪微懷疑,許多藥都得精制,等着用的藥,現采怎麽來得及?
“這···”來娣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丁雪微想了想,需不需要采買藥材,白水寒心裏清楚,她根本不用擔心。
頓時又是一陣無語。
“瞧我,又操閑心了!”
“大姐,你不過習慣處理身邊所有事情罷了。”猛然翻起身,盼娣語重心長一句:“我跟二姐安平都會學好自己的本事,而我們師父他們,他們有自己的能力,你,爲自己活着就是,不要再爲我們操心,也無需爲我師父他們擔心。”
日常一吼,求票,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