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番話,周甯都想給他鼓掌。
不愧是劉雨菲和徐達遠看中的人,不過短短的一個來月,這人已經有如此變化,現在審問的能力,可謂是突飛猛進。
朱曉明哪見過這樣的陣仗,估計平時作威作福慣了,有母親和舅舅們的維護,即便是惹是生非,也有人幫着善後,可溺愛終究是溺愛。
“我從哪兒開始說?”
朱曉明哭着說道,完全沒了之前的王八之氣。
“從照片說起,何嘉紅怎麽會同意,你跟她拍攝這樣的照片?還有,她跟你和你哥,到底什麽關系?”
朱曉明想了想,擦了一把眼角趕緊說道:
“去年,我妹回家說,她朋友被欺負了,讓我們幫着出頭,找回面子,我們就打了那個欺負何嘉紅的人,之後我妹張羅着大家一起吃飯,我們認識了何嘉紅,大概是暑假的時候,具體日子我忘記了。
她挺漂亮的,是我喜歡的類型,我就把她灌多了,然後發生了關系,她沒說什麽,甚至沒跟别的女生那樣,提出跟我處對象,這倒是讓我很意外。
就這樣一來二去,約會的次數增多,不過何嘉紅分不清我和朱曉光兩個,其中有一次,朱曉光裝作是我,她竟然都沒有發現,這樣互換身份,我們玩兒的很開心。
約會地點,大多數時候,都是去那個閣樓,就是伱們抓我的那個宿舍樓,偶爾會去鹽業公司的五樓,那裏是我大哥給劉念和他朋友租住的地方。
其實,那裏就是劉念一幫狐朋狗友住着,他幾乎把學校裏面,但凡長相好點兒的姑娘都玩兒一遍的人,更是對何嘉紅表白了。
我很生氣,事後我找她,跟她吵,說今後不聯系了,她沒有反抗,隻是哭了,我一時間有些心軟,然後我提出要求,要一切聽我的,按我要求做一次,她沒有反抗,我能看出來她是喜歡我的。
我們去了閣樓,喝了不少酒,還嘗試了平時沒有嘗試的姿勢、部位,她沒拒絕,還讓我拍了照片,當然我也給她一份照片,中間朱曉光去了,想加入我們,何嘉紅喝了酒沒有反抗,她不知道那次跟我們兩個玩兒的那麽瘋。
事後我給她照片,而且是我跟朱曉光的都有,她傻乎乎地分不清,拿着照片走了,我們這樣的關系,在今年春節的時候終止了,她發現了我們哥倆的伎倆,想反抗朱曉光打了她。
之後,我妹問我們,到底對何嘉紅做了什麽,爲什麽最近她都不怎麽跟她玩兒,我們沒說,之後也基本沒見過,畢竟我們身邊的姑娘不少。
3月24日,劉念來我們閣樓玩兒,發現了照片,朱曉光讓他猜猜,這個姑娘是誰?劉念一下子就猜到了,朱曉光說你對她有興趣,不然不會一眼認出來。
劉念說,我們糟蹋了他喜歡的人,爲了懲罰我們,讓我們找何嘉紅,一起來個四人行,沒開發的地方,都好好開發一下,他去準備東西,我反對,我說我們都分手了,一個多月都沒聯系。
劉念抓着朱曉光的脖領子,他說别廢話,下周三他們有聚會,讓我們安排車,大家一起去玩兒,劉念是個瘋子,他想要的沒得到就毀掉,我太了解了,雖然他比我們小兩歲,他可是在十二三的時候,就敢跟人動刀子的主兒,我們沒敢反對。
3月27日那天,劉念讓他朋友帶着何嘉紅離開聚會後,去美食街吃飯,我們開車過去的時候,何嘉紅在外面站着,劉念開車窗喊她,何嘉紅不想搭理,不過劉念就對着她喊:
你不上車,我就将你的照片,灑在五中教學樓前,讓所有人都看看,你是一隻破鞋,被人玩兒爛的破鞋,什麽高考,什麽清北做夢去吧。
我想攔着劉念,畢竟何嘉紅給我的印象不錯,雖然分手從來沒有鬧過,我們沒想到他能來這麽一出,而且街上人不少,聽到劉念喊,都回頭看過來,何嘉紅這才上車。
我們剛走,就發現劉念那個朋友追出來,不知道是不是擔心何嘉紅出事,還是也想摻和一腳,追到汽車城邊上,那小子攔住車子,何嘉紅跟他上了摩托車,劉念不滿,但沒說什麽,我們就這麽跟在他們後面。
直到看着他們進入五中,劉念将車子停下,翻牆進去,不多時我們就看到何嘉紅跑出來,我跟朱曉光商量,要不我們開車走,這樣劉念也不能幹啥了,朱曉光說,現在走了,劉念明天就能殺到我家點着房子,他又不是沒幹過。
等了沒一會兒,劉念翻牆出來了,嘴邊帶着血,我們都沒敢問,不過能看出來是被人打的,畢竟巴掌印還在,我猜他找到何嘉紅,何嘉紅打了她,所以劉念更發瘋追何嘉紅。
開車跑了一段路,發現何嘉紅沖進九老峰公園,車子一頭沖進去,差點兒掉進池塘,我跟朱曉光吓了一跳,連滾帶爬下來,才發現何嘉紅落水了,劉念在岸上叫嚣。
他說,你想淹死,我們等你死了撈上來,就在岸邊做,視頻買了,估計也能賺錢!何嘉紅開始罵他,浮浮沉沉要淹死了似的,朱曉光說,這丫頭在沱江河邊長大,水性好淹不死,要不去他家樓上。
然後我們就走了,我害怕,我想回家,劉念丢給我一闆藥片,就是藍色小藥片,你們知道那是啥玩意吧,他逼着我們一人吃兩顆,我們拗不過幹吃的,漲得難受,走路都拉胯。
車子藏起來,去了三号樓二樓半,等了不知道多久,聽到上樓的腳步聲,劉念掏出來刀,當時我和朱曉光吓壞了,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帶了刀,這要是不聽他的,被捅死的就是我倆。
劉念威脅我們,不聽他的今晚我們也跑不掉,我們能說啥,就老老實實跟着,畢竟還漲得難受,這時候别說對着何嘉紅,就是找個老太太,我都能上去将就。”
朱曉明講到興頭上,似乎還要描述一下當時的狀态,被方木一個眼神,看得哆嗦一下,趕緊繼續講正題。
“何嘉紅上樓了,她沒想到我們在哪裏堵她,剛要開門,劉念兩步竄過去,一把抓着她的頭發,何嘉紅撓了他耳朵,劉念急了,用刀抵在她脖子上威脅她,說是要喊就進去先殺了她精神病的媽,聽到這裏,何嘉紅沒反抗。
鑰匙丢在兩層門中間,跟着我們上了頂樓天台,一上樓何嘉紅就咬了劉念一口,劉念壓根沒注意,一松手,何嘉紅跑開了,她說逼急眼,她就跳下去,劉念說你跳啊。
然後她就往前沖,我吓壞了,一把攔腰抱住何嘉紅,勸她不要激動,求她順着劉念一點兒,他是瘋子,上來瘋勁兒誰都攔不住,親爹親媽都不好使,她掙紮的時候,鞋子甩飛出去,掉到樓下。
後來沒了力氣,我倆都摔倒在天台上,我抓她的手,讓她摸摸我下面,我說你看看我都被他下藥了,我還是他表哥,所以咱們順着點兒他,過了今天就好了,我們不鬧了,不分手還不行。
何嘉紅罵我窩囊廢,罵我們都是畜生,就在這時,劉念從後面上來,撿起一塊磚頭,砸在何嘉紅腦袋上,我當時吓尿了,可即便這樣那玩意還不軟,何嘉紅暈了過去,地上沒有多少血,朱曉光都哭了,問他到底要幹啥。
他說要幹她,然後推開我們倆,不由分說去了五樓西戶,将人放在床上,折騰了好久,聽着他們的聲音,我和朱曉光更難受了,畢竟吃了藥,見劉念完事兒,我們也分别在她身上發洩。
中間,何嘉紅醒過來一次,不過意識不清,後來就那麽昏了過去,結束後,劉念拽着我倆跑了,回到閣樓我害怕了,想了想給姨父打了電話,就是他們田徑隊的教練劉恺。
大概半個小時後,我姨夫來了,他進門就給我們一人一巴掌,直接給劉念打了一針,劉念暈暈乎乎睡着了,然後給我們一人一套衣服,就是那種醫院穿的,背後系帶子的長袖藍色圍裙。
他說劉念發瘋,帶着更出事兒,我倆沒敢說啥,到了三号樓五樓西戶才發現,何嘉紅沒氣兒了,叫不醒,用手機上的手電筒晃眼睛,也沒啥反應,胳膊都有些僵了。
我姨夫讓我們去打水,給何嘉紅沖洗一下,說是不能留下痕迹,我們隻能照做,胡亂洗完他扛着何嘉紅,帶我們去了頂層天台。
我們也沒想到,他直接将何嘉紅從西側丢了下去,然後跟我們倆說,何嘉紅跳樓自殺了,如果有一天,警察找上門,就說之前處過對象,别的啥也不知道。
至于今天晚上,我們倆去外公家住的,之後會跟外公家的人打招呼,劉念是在寝室睡的,啥也不知道,讓我們回家趕緊洗澡,至于這裏,他會找人收拾幹淨。
我們隻能點頭,畢竟我姨夫那眼神,不比劉念好多少,除了跟何嘉紅内個,我們真的啥也沒幹,至于我姨夫怎麽善後,他們裝修房子的事兒,我就不知道了,我沒撒謊,這事兒真的跟我們沒關系。”
方木瞥了一眼劉雨菲,見劉雨菲點頭,這才确認這個朱曉明沒有撒謊,劉雨菲起身走過來,冷冷地問道:
“你說,何嘉紅将劉念咬傷了,你知道咬在哪兒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