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之下,作爲主将的朱隽,看着李諾三人沖鋒陷陣,分分鍾上了城牆,目光中滿是贊賞。
當趙雲蘿完全踏上城牆,手中逆鱗龍膽槍一揮幹掉一片雜兵之時,朱隽的目光顯露出驚訝。
有趙雲蘿罩着,鄧茂也大開大合戰鬥起來。
自己兩個小弟在身邊護衛,李諾便試了試手。憑借《太平清道領》得來的強壯肉體,李諾的力量早已不同凡夫俗子,手中妖槊不斷揮舞,也幹掉一大片雜兵。
但李諾畢竟戰鬥經驗少,對方人多,偶爾還是會被砍中,但好歹李諾身穿鐵甲,擋下多出緻命傷。
城門下,朱隽的目光從趙雲蘿轉移到李諾身上。
雖說趙雲蘿勇武過人,但好歹是個女将,最多讓朱隽驚訝而已。
但李諾便不同了!李諾可是!一介男流!
朱隽盯着李諾,眼睛閃過精光:“有勇有謀,當真是做将領的材料。隻可惜,卻是個男兒身。”
在朱隽爲李諾惋惜的歎息聲中,城門上,李諾三人早已幹掉大片鎮守關卡的雜兵。
這些雜兵在城牆上還能借助地勢發揮一些作用來守城,一旦近距離接戰,戰鬥力可謂逗逼。
“将軍!将軍莫動手!末将原降!願降!”
一個賊眉鼠眼的女将從人群中竄了出來,雖然身穿鐵甲,手中卻連一把刀都沒帶。
“你便是嚴政?”李諾橫槊一問。
“正是小人!小人先前射出箭書,将軍是否見到?求将軍放小人一條生路。小人願爲奴爲婢!”賊眉鼠眼的嚴政彎腰躬身,哪裏有武将的樣子,一臉的奴婢樣。
李諾呵呵哒一笑,搖了搖頭。
現在看來,果然如鄧茂所說,這貨原本是張角身邊得寵的小厮奴婢。
“哼!賊徒爲虎作伥,死到臨頭還想保命!人家一槍戳死你!”趙雲蘿氣嘟嘟的擡起長槍,直指嚴政,吓得嚴政兩腿直哆嗦。
“不要啊!将軍!”嚴政一下跪倒在地:“小人上有七十老母,下有待哺嬰兒,将軍開恩!開恩啊!”
“開恩?”李諾呵呵哒一笑:“開恩我倒是不會。不過,我會開光。”
“開光你聽過麽?”李諾握着妖槊,一步一步走進嚴政,将妖槊搭在了嚴政的脖子上。
“這……”嚴政吓得咽了咽塗抹:“小人……小人沒聽過……”
“嘛!”李諾用妖槊拍了拍嚴政的腦袋:“我三槊下去,把你衣服切光,再三槊下去,把你身上的肉切光,再三下……”
“将軍!将軍饒命啊!”沒等李諾說完,嚴政就吓得哭喊起來。
“哈哈哈!”李諾大笑,又走近一步,用手拍了拍嚴政的腦袋:“嚴将軍不必驚慌。”
李諾一抹臉,從原本的冷臉變成笑裏藏刀的壞笑:“我素聞嚴将軍乃是忠義之士,是受張角那妖人脅迫,萬般無奈,才淪爲賊人。”
“這!”嚴政一愣!眼睛瞪得老大,盯着李諾,這番話把她聽傻了!
“哎呀!将軍!将軍明鑒也!”嚴政急忙哭喊:“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将軍也!”
李諾呵呵一笑:“不過,你抗拒官軍,罪孽深重,若不立些功勞,隻怕難逃誅滅三族之罪。”
嚴政聽了緊張的吞咽唾沫,她倒是不怕什麽誅滅三族。如果隻誅滅三族不殺她,她才不管!
然而這誅滅三族肯定包括她的小命,嚴政哭喊起來:“将軍救命啊!小人願意戴罪立功!爲朝廷效命!肝腦塗地!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嘿嘿!沒你說的那麽險惡!”李諾揮了揮手:“我問你,那張寶,現在何處?”
“地公将軍……啊不!那反賊就伏在此關之後的山麓,隻待将軍進入山谷,便仙術……不不!是妖術發動,伏兵盡出!”
“再令高升那厮斷将軍後路,一舉……這個……一舉殲滅。”
李諾聽着嚴政的話,皺起眉頭。
這些黃巾賊根本沒有什麽軍律可言,隻要擒下張寶,剩餘的兵将絕逼都是鳥獸散。
鄧茂見李諾在思索,随手砍掉身邊幾個雜兵後,湊了過去:“主公!這厮隻恐有詐,不如由他獻上妖道首級,方可信之!”
嚴政看見鄧茂先是一愣,旋即猛咽了一口唾沫:“這……這個……”
“如若不肯!必是詐降!讓屬下拉出去斬了便是!”鄧茂說罷就提刀上前。
李諾不動聲色。不得不說,鄧茂跟着冰羽,學會了一些計略,這次做的不錯。雖然,這種威脅,并沒有什麽卵用。
“這……這……”
嚴政賊眉小眼轉了一圈:“小的願意效命!願意效命!”
李諾呵呵一笑:“有勞了。”
對于這個結果,李諾根本沒多想,這嚴政絕逼會同意。如果不同意當場就被鄧茂砍了,還說個屁!用十二指腸思考,也會同意。
“不過,嚴将軍,你看你的這些手下,有些擋路啊。”李諾笑着指了指城牆上殘餘的黃巾賊。
“是是是!将軍說的對!”嚴政急忙轉身,對着那些黃巾賊大吼:“退下!都給我退下!開放關卡!不得阻撓天兵!”
嚴政說着,自己先溜了,她一邊跑還一邊回頭看看李諾,生怕李諾反悔宰了她。
“哼!這賊人面色蠟黃,連滾帶爬,好滑稽啊!”趙雲蘿不屑的傲嬌一笑。
片刻後,朱隽帶着大軍通過關卡,李諾與朱隽同在關下。
“你這攻心之術,果然不錯,沖鋒陷陣,也是不錯!倒是個做武将的材料!”朱隽朗聲贊歎。
“将軍過獎。”李諾一笑:“此賊人無能罷了!”
“唔!”朱隽連連點頭:“勝不驕,當真是好材料!”
李諾感興趣的隻有官職,并不是朱隽的稱贊,所以李諾不再接這話茬:“将軍,據嚴政所說,張寶伏在前面這山麓之中,我等需要萬分小心!”
當朱隽和李諾重新整軍之時,方才逃跑的嚴政,早已到了張寶所伏之地。
山麓,一處貼滿紅字黃符的道壇上,張寶正盤腿而坐,閉目養神。
馬尾辮,黃巾法袍,臉上塗滿了紅色符文,嘴裏叼着一片黃符。
察覺到嚴政的腳步聲,張寶緩緩睜開眼睛。